嗯。萧莫辛轻声回。
小山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马车旁,把马车牵到不远处,警惕的盯着周围。
江鸢转身回到萧莫辛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小声关心道:还好吗?一个萧焕而已,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还吐了这么多。
人难受的时候,你能不能挑两句好话。萧莫辛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江鸢笑着点头:好,那我说点好听的,今天晚上我代你去萧府。
你?萧莫辛猛然转过头。
江鸢换了一只手,放到萧莫辛背后,轻轻揉着她的背部:你吐成这样,身体虚的很,等会儿不一定有力气承受他那一巴掌,不如让我去,你把你想说的话转述给我,就算他真动手了,也是打在我的身上。本来你叫我,不就是想替你挨那一巴掌的吗。
我怕你有命去,没命回。萧莫辛不想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经历了那晚在朝堂上的事情,萧焕此时心中对萧莫辛十分怨恨生气,她自己去了,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是个传话的,说不定当场就被杀了。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不见,躲的了初一,你躲不过十五。
江鸢说话专挑她不愿听的。
萧莫辛暗了暗眼神,甩开她的手,往前走到河边站停:我想想。
江鸢跟了过来,侧身站立:萧焕你甩不掉的,只要你在一天,他就能在一天,也就能钳制你一天。太后,你不比我,我什么都没有,所以离开江家没有任何顾虑,你顾虑太多、想要的太多,所以永远离不开萧家。
够了,你要是想指责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爱听人说教。
萧莫辛语气冷漠了许多。
江鸢弯腰拉住萧莫的手,眼神坚毅:所以与其被钳制,不如主动出击,现在先皇已经入陵,国丧一过,在朝堂上,你是垂帘听政的太后,权极一时。就算江郑平和萧焕要谋反,那也得问问姑姑答不答应。
江鸢说的不无道理, 萧焕如今虽然位极人臣,掌握杀生大权,可还有江郑平和江怀负支撑着江家王朝, 他就算翻天也翻不出多远, 自己是他手中独一无二的棋子。
没了自己, 他萧焕什么都不是。
萧莫辛被她这几句话宽慰到,苍白的脸上有了笑意:我羽翼未满,过早暴露野心, 只会招来萧焕的不满。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不过萧府我们还是要去的。
随你。江鸢愿意跟随。
两人在河边站了会儿, 夜风轻轻吹起,萧莫辛落在背后的长发舞动飘扬, 看的江鸢心旷神怡, 目光落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萧莫辛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准备离开:走吧, 我们去叨扰一下萧太师,虽然这么晚了, 但他不一定睡。
嗯。江鸢扶住她的胳膊。
两人慢步走到马车旁, 小山帮忙掀开车帘,江鸢慢慢扶萧莫辛坐上去,小山收起了车凳:太后,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奴婢,奴婢带您回宫找太医诊治。
好。萧莫辛在马车里应了声。
小山坐好拉起缰绳:驾。
马车继续前往太师府。
去的路上萧莫辛没再依靠江鸢, 她闭眼思虑, 身形坐的笔直,维持太后的仪态。
江鸢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路, 仔仔细细的把萧莫辛打量了许久,从头顶到脚上绣鞋的花纹,直到马车停在太师府的后门,江鸢才收回视线戴上面具,拿起了长剑。
太后,到了。小山把车凳搭好,恭敬的站在一旁,神情严峻。
萧莫辛在马车里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弯腰走下马车,江鸢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嗜血恶魔的面具戴在她脸上,近距离看了,宛然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如此深夜,太师府的后门自然不会开着,所以江鸢直接翻墙进去拉开了门栓。
小山看到门开了,上前把手中的灯笼递给江鸢,小声道:江大人,好好保护太后,一定不能让太后出事,小山拜托你了。
我会的。江鸢接过灯笼。
她会把萧莫辛当做自己的命好好保护。
江鸢提着灯笼站在门口,侧身道:走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嗯。萧莫辛迈步踏进了太师府。
入夜已深,太师府夜深人静,江鸢带萧莫辛一路往正堂的方向走,路上虽然没遇见什么人,可这府中看到她们的暗卫倒是不少,想必他们已经通知萧焕了。
江鸢拿着灯笼走在前面带路,不用萧莫辛提示怎么走,她便走的准确无误,萧莫辛虽然想着等会儿要见萧焕,心一直提着,但见她这么识路,难免多问了一句:你怎对太师府的路如此熟悉,之前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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