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萧莫辛是故意说的。
江鸢又不是傻子,听的出来,只是对她那句从小缺失的太多,所以没有留恋这话一说出来,心里猛然间像是扎了根刺,摸不到,拔不掉,就那样扎的人难受。
好了,你去让小山去准备马车吧,等到午夜的时候,我们就出发。
萧莫辛恢复理智,坐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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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萧莫辛从床榻上起来换了身素衣,披了件黑色的披风,江鸢也换了身便装,一身黑色束身长袍,脸上戴了面具。
两人趁着夜色一路出宫,坐上马车后,小山赶着马车前往萧府。
到马车上后,江鸢摘下了面罩,握在手里,问道:为什么要让我戴着面罩,我是见不得人,还是说要见的人认识我?
两者都有。萧莫辛脑袋这会儿有些晕,她伸手拉着江鸢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这边坐,自己歪着身子倒在她怀里闭眼休息。
让我靠会儿,别动。她说。
江鸢把手伸到萧莫辛后面揽住她,手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揉着:你不会是要去见萧焕吧?那日在朝堂上,他被江怀负逼成那样,你也没帮他说句话,他心里肯定怨恨着,你这么去,他会不会像那日一样打你?
所以才叫了你来。萧莫辛说的有气无力,你武功那么高,脸皮又厚,帮我挡个一两巴掌应该没关系,而且就算把命丢在萧府,你也能和我一起做个亡命鸳鸯。
江鸢扯了扯嘴唇:我真是感恩戴德。
不客气。萧莫辛道。
江鸢继续帮她揉太阳穴。
萧莫辛头疼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今晚那酒喝的不太舒服,她现在胃里一阵翻涌,几乎整个人缩在江鸢怀里,额头慢慢沁出几滴汗水,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江鸢见她睡了,没再继续揉,手放下来搭在萧莫辛的肩头,却意外发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低头查看,看到萧莫辛额头和脖颈处都是汗水,眉头紧皱着。
太后,你怎么了?太后。江鸢小声叫她,萧莫辛却一句都回不了。
江鸢瞬间吊起了心口,她松开手,侧身蹲下来:你怎么了?
马车咯噔了一下,萧莫辛胃里翻涌的更加厉害,她猛然干呕了一声,急声说道:让,让小山把马车停下,我要下去,快!
江鸢一只手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立刻转身掀开车帘,和小山说道:小山,快停下马车,太萧姑娘不太舒服。
好,吁。小山拉停马匹,马车停在城内一处河道边的柳树下。
江鸢抱着萧莫辛下来,两人脚刚沾地,萧莫辛顿时捂着嘴巴推开江鸢,小跑到柳树下,弯腰朝着柳树跟大口吐了起来。
她吐的都是今晚吃的那些东西。
小山一脸紧张的跟过去,关心道:太后,太后,您怎么了?太后。
呕。萧莫辛还在吐。
江鸢从马车上拿了水壶和手帕过来,她把手帕递给小山,自己拿着水壶跑到湖边,趴着把水壶放进河里,等水壶里的水装的差不多,她连忙折身回来递给萧莫辛。
太后。
小山拍着她的背部,满脸不知所措。
这,这要是再宫里,小玉现在肯定去喊太医了,但这是在外边啊,这深更半夜的,她哪里去找大夫诊治,这可怎么办啊。
太后,太后。小山紧张的快哭了。
江鸢看萧莫辛吐的差不多了,把水壶给她:给,漱漱嘴吧。
吐完了,萧莫辛胃中好了许多,她扶着柳树缓缓站直身子,单手拿过水壶,仰头倒进嘴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外吐,直到把一壶水整整用完才罢休。
萧莫辛喘着气缓了缓神,失神时,水壶从她手中脱落,咣咣咣掉在地上。
江鸢看萧莫辛这样,心里不是很好受,不过她先走到小山面前,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抚说:别担心,太后她只是吃坏东西胃不舒服,吐完就好了,我照顾她。
不行!小山推开江鸢的手,看向萧莫辛,紧张道:太后她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或者,或者把太后送回宫里,绝对不能在这里停留。
萧莫辛背对她们摆了摆手,虚弱道:小山,我没事,你去看好马车,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好,有如果事情我会叫你。
太后,你
小山实在放心不下。
去吧,没事。萧莫辛又说。
小山这才乖乖听话:好,那太后,如果您有任何事情,立刻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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