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错开了视线,不去看陆洲,他拿起了架子上,佣人准备好的搓澡巾,再挤一点沐浴露往身上搓去,他虽然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但他的身上并不脏,就连污垢都少的可怜,但他却搓的很用力,力道大的像是要将整片皮肤都搓破。
“哥,你能帮我搓背吗?”陆洲委屈巴巴的看着季辞远,还主动将后背转到季辞远的面前,他的意思很明确了,希望季辞远帮他搓背。
这种事情季辞远没少做,他毕竟是哥哥,帮弟弟搓一下后背也是应该的,只不过现在他们坦诚相待,搓背好像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季辞远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他接过了搓澡巾,往陆洲的后背上搓去。
陆洲的后背很好看,它有着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肩背,还有延伸到后腰的肩胛骨,他后背的这块骨头就像是两片薄薄的蝶翼一样,似乎是脆弱的,也是伶仃漂亮的,像是一折就会断掉。但季辞远知道,陆洲并不像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脆弱。
陆洲的后背并不像季辞远的后背那样干净是有污垢的,搓了一会儿就搓了不少的污垢,把整个搓澡巾都弄脏了,季辞远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嫌弃,不管是陆洲的什么,他都不会嫌弃的。
在浴室里面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季辞远只是把手往陆洲的腰下面一摸,陆洲就有了反应,于是两个人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等他们洗完澡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了。
两个人洗完澡,就赶紧下去一楼的餐厅吃饭了。
管家知道陆洲肯定是饿了一天一夜,于是就让佣人多做了几道菜,一共是有18道菜,每一道菜都是根据营养价值表来烹饪的,且色香味俱全,有清淡的,也有重口味的。
管家也知道季辞远的喜好,于是就做了几道海鲜给季辞远吃,摆在季辞远最前面的就是鳗鱼,今天的鳗鱼是做成了鳗鱼寿司,季辞远看到鳗鱼,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鳗鱼寿司,确实是熟悉的味道,比昨天晚上在海边钓的那条鱼好吃多了。
陆洲也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在给季辞远剥油爆大虾。
他的手上全部都沾满了油,但他也没有抱怨,把剥好的油爆大虾端到季辞远的面前,还一脸殷勤的让季辞远吃他剥的虾。
佣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即便陆洲做出再出格的动作,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等两个人吃完了饭,季辞远就去给秦知打电话。
“喂。”季辞远拨通了几秒钟以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秦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季辞远的耳朵里,听起来似乎有一些急切,还有几分关心:“昨天晚上你没有给我回消息,我心里就不踏实,后面听到陆洲给天清打了电话,我才知道你们被暗杀了。我很担心你,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都把季辞远给问懵了。
季辞远冷静下来,他逐一回答秦知的问题,“我没有事情,我跟陆洲已经回到了陆家。”
“没事就好。”明明秦知早就从保镖那里得到了季辞远的消息,但他还是要亲口听到季辞远说自己没事才能够放心下来,“我已经跟天清说了这件事情,他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后果承担不起
最近这几天陆家别墅,风声鹤唳,不管是陆家的主人,还是管家,佣人,全部都高度警惕起来,怕幕后黑手又会使绊子。
一周之后,陆洲得到确切消息,说是抓到了那天开五菱宏光的司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陆洲就吩咐底下的保镖将司机先行关押起来,然后他跟季辞远交代了几句,就驱车,前往关押司机的地方。
司机是被关在陆家公司的地下室里。
那边的地下室原先是公司里的储物间,后来因为,地下室阴冷潮湿,很多东西都发霉了,于是就把储物间换到了其他地方,这边就空了,是陆洲专门用来审讯人的地方。
他将车放到公司的停车场,然后乘着电梯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外面有一条又长又漆黑的走廊,只能供两个人行驶,要是稍微胖一点的人可能都得侧身行驶,否则的话,根本就没办法穿过这条通道。
他穿过了悠长的走廊,来到了地下室门口,门口前的保镖看到他来了,先是微笑着朝他鞠了一个躬,然后才将地下室的门打开。
刚打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腐朽难闻的气味,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因为地下室是常年见不得光的,所以地下室十分阴冷,前几天还下过一阵雨,墙壁上渗透出水珠,墙角处还长出了一片青苔。
那位司机就跪在地下室的中间,他的双手被麻绳紧捆着,背到了身后,他无法动弹。他看起来并不年轻,约摸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一头的短发是寸头的,估计还是自己剃的头发,所以鬓边有一些地方还剔出血了,他的五官长得也很普通,眼睛看起来浑浊而狠戾,就像是一头即将死去的猎鹰,露出了凶狠而又畏惧的一面。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起了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门前衣冠楚楚的陆洲。
陆洲同样也在打量他,不过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来,他妈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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