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内鬼吗?这也太吓人了。”季辞远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陆洲。
“我不确定,就是以防万一而已。”陆洲的声音刚落下,季辞远的肚子就发出了一声咕噜咕噜的复名声。
昨天晚上他们就只吃了一条鱼而已,没有吃别的主食,再加上饥寒交迫了一个晚上,能量早就消化没了,肚子肯定饿了。
季辞远有些羞赧地捂住了肚子,把脸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很不好意思被陆洲看到了自己这样的一面。
“饿了是很正常的事情,等离开这里,回到家我就让家里的佣人给你做鳗鱼。”陆洲并没有取消他,他知道季辞远在想什么,所以他也不会点破他。
季辞远心底突然酸酸的,即便是到了现在,陆洲仍在为他考虑,陆洲是这样的爱他。
他们两个没在说话,两个人其实都饿的不行,也没有喝水,体力都快要透支了。
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陆天清的人,或者是搜救队的人,所以他们现在必须要保存体力才行。
员工是过了两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听到洞口外传来了一声声的脚步声,已经呐喊声。
“少爷——”
“孟少爷——”
听到这些声音,季辞远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了光亮,他知道应该是陆家派人来找他们了,他着急忙慌的从石墩子上站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站起来时眼前阵阵发黑,嫌弃要从石墩子上摔下去,幸亏有陆洲在旁边扶着他,才没让他摔下去。
他对陆洲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随后又收敛起笑容,走出洞口。
他真的一时半刻也待不下去了。
刚走出洞口就看到大榕树后边有一堆人的身影,他喊了一嗓子:“我们在这里——”
这里是树林,回声也很响,他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传到了下人们的耳朵中。
没过多久,那些站在树后的人就走了出来,他们都是陆天清的保镖,平时都是跟在陆天清旁边的,但现在却被陆天清派出来救他们。这些人都是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墨镜,耳边还连着蓝牙耳麦的。
保镖们看着季辞远,又看了看陆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少爷,老爷让我们送您回去。”
“嗯。”陆洲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咸不淡的,只有在面对季辞远的时候,才会露出最为真实的一面。
陆洲的手被蹭脏了,但他却毫不在意,伸手握住季辞远的手指,他的眼中亮了亮,像是星光一样璀璨,“我们回家吧。”
“好。”从发生意外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季辞远的心总算是像大石头一样落了地。
虽然不知道回到陆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总比留在洞里好多了,洞内又湿又冷,还没有东西吃,在这里多住一天,对他来说都像是一种折磨。
我很担心你
季辞远坐上陆家派来的车,是一辆加长版的黑色宾利车,宾利车的前面跟后面都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保镖,为的是保护他们的安全。
现在发生了谋杀这样的事情,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保镖将车门打开,将手垫在门框上,季辞远便矮着身子,坐进车内,陆洲紧接着坐到他的旁边,保镖在将门关上。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都默然无声。
到了别墅以后,陆洲先行下了车,别墅里的老管家连忙迎了出来。
老管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他们家的少爷被人谋杀了,所以一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现在听到汽车的刹车声,就连忙走了出来,看着狼狈的陆洲,心里不是滋味,他呼出了一口气说,“少爷,您受苦了。我已经提前让家里的佣人把热水放好了,您赶紧先去洗澡,换身衣服,饭菜也马上就做好了。”
老管家毕竟是伺候了陆洲二十几年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陆洲的习惯不管陆洲有多饿,他都会先去洗澡再吃饭,他不能够忍受身上的脏污。
陆洲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孙策的季辞远,跟他对视了一眼,就一起上楼去洗澡了。
用人提前为他们放好了热水,浴缸很大,洗两个人绰绰有余。
陆洲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到一边的脏衣篓里,然后整个人都泡进了浴缸中,他又看向了面前的季辞远,知道季辞远应该是害羞了,但他还是对季辞远笑了笑,他的笑,带着几分蛊惑:“哥,一起洗呀。”
他们的浴室里面只有一个浴缸,如果季辞远不跟陆洲一起洗的话,那他就只能等陆洲洗完澡再洗了,但眼下他身上又脏又臭,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以后,季辞远也决定把衣服裤子脱掉,跟陆洲一起洗澡,“好。”
季辞远脱衣服的速度很慢,他先是把里衣脱了,然后再将陆洲的外套从腰上解了下来,他的大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脏了一片灰,小腿处还有粘到泥巴,是那种黏糊糊的黑泥,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细菌呢。
季辞远皱了皱眉,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他站在喷头下面,把腿上的泥跟明显的脏污冲洗掉了,确定了,表面上没有脏污以后,才将脚放进浴缸里,确定水温合适以后,整个人都躺到浴缸里,跟陆洲面对面相望。
水温是恰到好处的,水雾在空中蒸腾着,雾气是柔和的,是纯白色的,氤氲了玻璃窗,把整个画面都衬托得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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