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予仁当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小同学,如果你是来搞推销的直说好了,不用遮遮掩掩的。”
他们做实验的经常会有公司进来递名片推销实验器材。
于桑一副被污蔑的委屈样:“老师您要是不信的话等会儿看吧,李老师今天必有血光之灾。还有老师您,看着愁云笼罩,是否是因为家中小辈的事情困扰?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我先走了。”
吴予仁以为她只是谎话被戳破后的强行挽尊,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边李茂博骂了大半个小时才放饶霜凡走。
他晚点还有一个饭局,本来想着骂几句就好,没想到一开口就刹不住车,现在拿起手机赶紧出门。
下楼梯的时候李茂博没注意,脚底一滑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嗷!”
李茂博的惨叫声透过天井传遍整座院楼。
吴予仁匆匆跑出去查看,莫名想到那句“血光之灾”。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玄学?
吴予仁作为同事表达关心,但学生们就乐得看热闹,才不愿意去看这个李茂博伤得怎么样呢。
于桑虽然从吴予仁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以夏文潇朋友的身份去了实验室,她嘴甜会说话,很快就收获了不少投喂。
而饶霜凡在挨完骂之后也来了实验室,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往空位置上一坐。
两边实验室离得近,平时发生什么事都知道,所以饶霜凡和大家关系都还不错。
“这次那个廖俊达又作什么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这么幼稚?还告老师,现在小学生都觉得告老师没面子,更离谱是的老李竟然管了这件事情,还骂了你大半个小时!”一位师姐剥了个小橘子递给饶霜凡。
于桑悄悄问夏文潇:“这个廖俊达是谁?”
夏文潇:“隔壁实验室一个八年都还没有毕业的博士。”
于桑:“是你之前那个说的被老师压着不让发文章的那个吗?”
夏文潇:“不是,那是另一个,这个是老李的得意门生,也不知道八年都没毕业老李喜欢他啥?”
边上一个师姐搭了一句:“别看廖俊达是个搞学术的男的,那搬弄是非的本事可不比宫斗剧里面那些妃子差。”
于桑觉得廖俊达可能还真是在搞宫斗。
新人进宫,宠妃就要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让新人失宠。
廖俊达不也是在这么做?
饶霜凡把一整个橘子直接塞嘴里,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气鼓鼓。
“真的巨离谱!今天我一来,他就给了我两大筐管子让我洗。我说这又不是我用的为什么要我洗,然后就拒绝他了。谁能想到他直接大发雷霆,不仅直接把东西摔了还把我劈头盖脸骂一顿,回到他自己工位上了还在骂。然后我今天不管做什么这个家伙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含沙射影,我实在气不过就回了几句嘴,没想到他直接去告老师!真是离谱!”
边上的师姐们也附和。
“真是的,这管子有不是你用的凭什么要你洗?你还有自己的实验要做呢。”
“不是,这个廖俊达都在写论文了他哪来这么多管子要洗?是他故意的吧?”
饶霜凡听到这话补充道:“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之前我要用一些仪器,他就说他要用,让我早上早点来或者晚上晚点用,不要干扰他的使用,结果好几次白天我见他不在用问能不能用他都说不能,搞得我实验都没法推进下去。然后刚刚他去告老师的时候还说我什么实验都不做,我是真的服了,合着每天早上七点就来实验室晚上十点多才走的不是我啊?要不是他我实验早就往下推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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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实验室不能吃东西哦。
这里是剧情需要。
第20卦
“我还真就不懂了,我一个研究生,和他一个快毕业的博士生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怎么就要这么针对我?!”
一个资历老一点的学姐说:“他这也不是在针对你,是所有新来的都这样。那个实验室在老李的折腾下被搞得乌烟瘴气,一整个黑涩会的风气。那个廖俊达就是里面的大哥大,所有新进来的人都要被他打压一遍然后乖乖听他的话,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老李在背后支持他,你看隔壁实验室哪个不是看他眼色行事?不听话的就像之前那个被劝退的师兄,被压着不让发论文,一直毕不了业。”
说起这个师兄于桑用眼神问夏文潇: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结婚生子要去贷款的那个?
夏文潇点头。
另一个师姐恍然大悟:“他让你洗管子不会是什么服从性测试吧?”
大家附和:“还真有可能。”
“所以他这么生气,因为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衅!”
“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些管子不会是他跟他们实验室的其他人说你们都不要洗了让那个新来的洗,结果你拒绝他了让他在其他人面前没面子了?不然这么多管子是哪来的?他现在都不怎么做实验了。”
“别说你还真别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
“不至于吧?还真有这样的人?”
“这可不好说哦,在听说廖俊达这个人之前我以为所有实验室都像我们这样呢。”
“害,那还不是因为老吴太佛。”
“感觉一个实验室的风气跟导师真的有很大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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