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能给导师任何给我穿小鞋的机会。于大师,相信你可以的。”
于桑:“我是可以,但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只能说有的事情啊,就是因为沟通不充分。
明明可以有话直说,偏偏搞这么复杂。
夏文潇:“只要不扯到我身上,随便你怎么折腾!”
于桑:“要不你先和你导说一声对方没有来?说不定他就直接放弃让你继续相亲呢?”
夏文潇:“有道理。”
导师名叫吴予仁,收到消息后直接踹了正在写论文的儿子的椅子一脚。
“你不是跟我说见到人了相谈甚欢吗?怎么人家跟我说你没有去?”
吴宁道埋头写论文:“爸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只是因为你是导师所以不好意思拒绝你?说不定人家根本没想谈恋爱呢。”
他也没想到去餐厅的时候会见到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
当时听到她在路上大声控诉着导师要“配冥婚”,自己还想着跟老爸打听一下是哪个导师这么离谱。
没想到这位“死者”是自己,配冥婚是他的那不靠谱的老爸。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为了不让自己这个“死人”吓到人,吴宁道选择回来写论文。
吴予仁:“不至于吧?那几个学生平时跟我都是没大没小的,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威信力了?”
吴宁道想着对方还找了个“大师”来处理这件事情,本着看好戏的心态就没有戳破:“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也不知道那位大师会怎么出现。
被人惦记的大师于桑当然知道吴宁道还活着,但她被夏文潇捉弄多次,当然不介意坑她一次。
反正这件事情对她的学业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让她社会性死亡。
大师出场当然少不了装扮一番。
于桑把自己打扮成学生模样——她本来就是还在读研究生的年纪——成功混进校园。
然后搬着小板凳蹲在夏文潇的实验室外面。
没蹲到夏文潇的导师吴予仁,倒是蹲到了一场闹剧。
于桑掐指一算,原来自己今天这一单是应在了这里。
“饶霜凡!如果你不现在跟我道歉,我马上就去告诉老师!”
一个目测已经不是很年轻的男人大力推开实验室的门,直接在走廊里破口大骂。
大概讲一下这栋专业楼的构造。
它啊,是一个“口”字造型,中间有个天井,吵架的在二楼走廊上,坐在一楼天井的于桑一抬头就能看到。
饶霜凡是一个看上去小小的十分可爱的女孩子,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
双手插兜一副拽姐模样,只是静静看着对面的男人跳脚,并没有说什么。
于是这位男士直接冲进隔壁办公室,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中年男人暴怒的声音:“饶霜凡,进来!”
后面的事情因为门关了于桑听不清。
但没关系,她可以趴门上听。
正好夏文潇为了方便她接近导师,把校园卡借她了。
于桑刷卡上楼。
甚至不用趴在门上,厚重的办公室门根本挡不住里面中年男人暴怒的声音。
“都开学大半年了你实验连开头都还没有做出来?你怎么这么蠢?到底是怎么考上研究生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师兄有多优秀,他能带你做实验那是你三生有幸!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师兄让你洗几个管子你都不愿意,要做大小姐就别来学校啊!退学回家好了!想不洗管子就不洗!”
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就于桑一个人关注?
这个办公室一边是二人出来的实验室,一边是夏文潇的实验室。
现在夏文潇所在的实验室大门敞开,所有人看似是在看电脑玩手机,实际上耳朵一个个都竖着呢。
“看什么呢?”
于桑被人拍了拍背,一转头发现是一位年过中旬的老教师在笑眯眯看着她。
来之前把背调做得很清楚的于桑当然知道他是谁。
哇哦,被吴予仁当场抓包。
不过咱们于大师心理素质多好?直接乖巧微笑:“老师好,我是来找李老师的。”
吴予仁非常热心:“哪个李老师啊?”
于桑:……
她哪里知道是哪个李老师?
脑中迅速闪过在来之前看的院系教授名单,在众多李教授中随机挑了一个:“我是来找李茂博李教授,所以他不在这间办公室是吗?”
吴予仁:“他就在里面,不过可能在忙,不如先去我办公室坐坐?”
于桑:!!!
好家伙,果然和九世善人待久了运气都变好了。
随便点个人名都能点到正主。
虽然她这次来不是找吴予仁的,但吴予仁热情邀请,于桑麻溜点头答应。
她虽然热爱八卦,但这骂人的话她也不想多听,不然容易气出结节。
夏文潇见于桑已经和导师搭上线,暗暗高兴。
于桑想着既然搭上线了不如先把夏文潇的事情解决了,免得这家伙又说她拿钱不干活。
吴予仁是个十分健谈的人,直接招呼于桑坐:“小同学你来找李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于桑瞎话张口就来:“我是我们学校古汉语专业的学生,从小研究易经,也算是家学渊源。前段时间在学校见到了李老师看他似乎乌云罩顶,怕是有血光之灾,打听到李老师的办公室之后就想来提醒他一下。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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