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孕吐的情况还是照常,打电话咨询负责的医生,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体质不同孕期反应也不同。
送纪许渊离家后,家里座机接到了来自盛家的电话,居然是苏玉荷。
苏玉荷慢悠悠道:“盛糯糯,我记得过几天就是姑爷二十七岁的生日是吧?”
盛糯糯闻言嗯了声,纪许渊是冬月初三的生日:“有什么事情吗,妈妈?”
“你有身孕是喜事儿,这又赶着姑爷的生日,我和你爸请了些京圈的名流,准备给他办场惊喜派对。”
“我们做长辈的不方便邀请,糯糯你随便编个理由,把他骗到盛家别墅吧。”
盛糯糯蹙眉:“妈妈,他不喜欢这样的惊喜。”
他了解纪许渊,盛家要是给他办这种惊喜派对,他能当场掀桌走人,到时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还想再劝劝苏玉荷,没想到苏玉荷却信心满满笑道:“他会喜欢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当晚七点把姑爷带到盛家别墅,不然你知道后果,姜姐在盛家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你,不要——”
那边果断地挂掉电话,盛糯糯攥着拳满心郁闷,苏玉荷总拿姜媛威胁他。
不管要盛世嘉年的股份也好,还是求纪许渊办事也好,对盛家而言盛糯糯就是讨要纪家利益最好的工具。
可惜盛家没想到,纪许渊根本不在意盛糯糯,结婚四年也没捞到好处。
盛糯糯整天心不在焉,他们结婚后纪许渊没进过盛家,要以怎样的名义,才能骗他在生日当天出现呢?
他想起自己准备的礼物,如果谎称礼物落在盛家,请纪许渊和他去取呢?礼物就要当天送的吧。
为满足苏玉荷的要求,盛糯糯最近尽量讨好纪许渊,尤其在特殊的时候。
盛糯糯仰着素白的脖颈跟他接吻:“你明天生日有没有特别的安排?”
纪许渊喘息粗重:“明天难得不用陪客户应酬喝酒,你收拾好在家等我。”
“高升送我套孕期情趣用品,对孩子没伤害我还能爽,带你去情趣酒店玩,你说好不好啊宝贝儿?”
盛糯糯双眼迷离,脸颊滚烫,蜷缩着胡乱点头,他多希望明天就这样过,不去盛家那破惊喜派对。
但还是违心地说:“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落在盛家,去酒店前能不能到盛家取回来?”
纪许渊蹙眉:“盛家?”
盛糯糯面不改色道:“看我妈妈时,落在她那里了,礼物都是要当天送的,我们把它取回来好不好?”
“你买的什么?”
“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纪许渊冷笑一声,也没追究,他没那么在乎盛糯糯送他的是什么玩意儿。
大概又像去年似的,费劲吧啦亲手做工艺品,还悄悄摆到书房的办公桌,有回在桌上做时碰掉了,他粘了两周。
盛糯糯今年没亲手做,他知道纪许渊看不进眼,画室工资除去寄给姜媛,还剩两万多留在手里。
他买了情侣款素圈对戒,花了三分之二的存款,和纪许渊做夫妻四年多,总要有点物件的凭证。
素圈对戒自然没落在盛家,此时就放在他随身的包里。
生日当天,纪许渊果然下班很早,带盛糯糯直接去了盛家。
冬月初,京城寒风已经刺骨,盛糯糯穿着暖和的羊绒大衣,戴着棉线帽,口袋里揣着装对戒的红丝绒盒。
车开了半小时,到盛家时,盛糯糯先跑下车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纪许渊早就习惯这场面,在旁边抽烟等着他吐完。
他们进盛家时,盛父和苏玉荷都等在别墅院里,连忙迎过来把纪许渊让进黑漆漆的客厅里。
纪许渊正拧着眉纳闷儿,客厅电动门逐渐关闭,满屋的彩灯倏然亮起来。
所有人大叫:“纪少生日快乐!”
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都是亲友,除去盛家那老两口儿,就是邵明高升这些相熟的京圈的狐朋狗友。
这令人尴尬异常的场面,周围满屋的气球彩灯,写着纪少生日快乐的偌大的烫金字红色横幅
纪许渊的脸瞬间黑了。
回头阴沉瞪了盛糯糯一眼,踢了脚边的气球转身就走。
身后忽然唱起生日快乐歌。
揣兜要走的纪许渊顿住脚步,仿佛不敢置信般猛然回头。
他在意的不是那首傻逼歌,而是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俊美的面容浮现出迷茫神色,他紧紧盯着声音传出的地方,全场的灯光再度变暗,只留着舞台中央的白色追光。
如同天使般,穿着白色西服的身影从殷红幕布后面缓缓走出。
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五官精致,漂亮张扬,含情的眼睛仿佛会发光。
是盛慈!
是去世四年的盛慈!
纪许渊当场石化,愣在原地,某瞬间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存在,所有的感官集中在那人身上。
仅存的一点直觉告诉他,这是场繁华美丽的梦境,他一动盛慈就会消散。
生日快乐歌的尾音收敛,盛慈走到耀眼的追光灯束下面,笑得眉眼弯弯:“哥哥,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他踉跄着朝盛慈扑过去,结实把有温度的人搂进怀里,纪许渊才感受到自己的胸腔里,还有东西在有力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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