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等下次有任务也让鹏程来过一把演戏的瘾,省得他整天在家说我不关心他。”
两人正说着,江旭尧跑了出来,身上血赤糊拉的,两人一怔,江胜宇条件反射地要上前,被杨大伟拉住。江胜宇猛然回过神来,这臭小子也不怕戏过了。
沈星言随后追了出来,手上拿着藤条,“小崽子!有本事你跑了就别回来!”
江旭尧朝她做了个鬼脸,“你管不着!这是我叔叔的家!”
沈星言气不过,把藤条扔了出去,“滚!”
江旭尧哼了声,跑没影了。
沈星言“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脑门子上全是汗,演戏这活真累!
忽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才搬过来吗?以前没见过你啊。”
沈星言顺着声音看去,是个年纪近五十岁的女人。女人穿着蓝底红花的背心,漏出腋下,胸部下垂严重,就像两团肉挂在胸前,肚子隆起。下身穿一条黑色吊脚裤,一双蓝色的拖鞋。脚指甲上沾满了泥垢,脚背上布满灰尘。
女人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还带着口气。
沈星言下意识就想躲,她极力忍住要走的冲动,让笑容爬上脸,“是啊,我跟我男人刚搬来这里,听说这边的钱好赚。”
“缺钱?”
“要是不缺钱也不会跑这么远,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我家那口子还非要带着拖油瓶,哪有钱养他。”
女人的眼神闪烁,“那是挺辛苦的。”
“婶子怎么称呼?有赚钱的门路跟我说一声,我能吃苦,什么都干。”
“我本家姓钱,他们都叫我钱婆子。……真的什么都干?”
“什么都干,钱婶子带带我。”沈星言把手腕上一串珠子脱下来,塞到她手里,“楠木的,在寺庙开过光,能辟邪。”
钱婆子往外推,“那可使不得。”
“哎呀,没几个钱,婶子就收下吧,您帮帮我,给我找个赚钱的路子,我实在是过够了苦日子。”
钱婆子笑眯眯地收下,“在庙前街提起我老婆子,谁不让我三分,你放心,有我帮你留意,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沈星言大喜,“那真是太感谢了。”
钱婆子望了望她的身后,隐约看到房间里空落落的墙壁,还有放在地上蔫了吧唧的菜“你男人呢?”
“出去干活了,在工地上做小工,赚不了几个钱,还累。”
“那倒是,刚才我看到跑出去一个小孩子?”
“那是我男人的侄子。”提起江旭尧,沈星言故意露出厌恶的表情,“整天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好读书,将来也是个混子。”
“他爸妈呢?”
“他妈嫌弃他爸穷,跑了。他爸有病,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管孩子。我男人心疼他侄子,这才带着一起出来了。”沈星言哼了哼,“我最讨厌小孩子,又不是自己的,打了恨你,不打又不争气。”
“谁说不是呢,后娘都不好当,更何况你这当婶婶的。”
沈星言激动地握住钱婆子的手,“还是婶子懂我,算了,不说他了,说起来一肚子气,婶子进屋坐坐吧?”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我就不留婶子了,您帮我留意下赚钱的门路,等我赚了钱一定忘不了婶子。”
“好说好说。”钱婆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趿拉着拖鞋走了。
沈星言看着她的背影消息,朝杨大伟使了个眼色。杨大伟推着自行车,喊起来,“糖葫芦了……”朝钱婆子的消失的方向走去。
沈星言有点担心江旭尧,一边喊“小尧”,一边骂,看起来很不耐烦,脚下的步子却越走越快。
瞧见一堆孩子围拢在一起,其中一个脑袋扎在里面,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脑袋,“干嘛呢?我叫你没听见?聋了?”
江旭尧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小孩子家家有什么可忙的!”沈星言探身看过去,只见地上有一块像手指一样的东西,端口处有干涸的血迹,爬了许多的蚂蚁。
沈星言轰他们,“都走开!有什么可看的!”沈星言虽然刚来没几天,由于整天在门口骂,已经“臭名”远扬,是以她一喊孩子们都跑开了,只剩下她和江旭尧大眼瞪小眼。
沈星言不怀好意地笑笑,扯住江旭尧的背心,一撕,撕了一条布下来。江旭尧刚要大叫,沈星言嘘了声,用布垫着拿起地上的疑似手指,包好后,攥在手里。
随后扭住了江旭尧的耳朵,江旭尧立刻配合地杀猪般叫起来。
沈星言大声道:“到饭点了还不回家,跟我回去烧饭!”
“我不要!烧饭是女人干的事,我将来要做大事!”
“哼,等你将来做了大事再说!”
两人拉拉扯扯回了家,进了家门把门光一关。江旭尧两眼放光,“那是真的手指吧?”
沈星言点点头,“应该是小孩子的,得尽快拿回法医室化验。”
、艺术之殇vs贩卖儿童案(四)
萧栋梁那边因为得不到张长明的协助, 只能靠自己。光是查找名单人员的住址就花了很长时间,这些人有好几处房产,有的甚至养了小三, 不止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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