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女孩子恐惧地摇头,“不,我不能杀他,我爱他。”
“不,你想杀他,只有杀了他,他才不会背叛你,才不会被别的女人勾搭走。”女孩子的眼神渐渐迷离,“杀了他,他才不会背叛我。”
“对,杀了他,等他下次再提那个女人名字的时候,你就用身边最锋利的利器刺入他的胸膛!”
“用最锋利的利器刺入他的胸膛。”女孩子重复道。
“对,你的口令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那个女人叫何豆豆。”
“何豆豆,记住她的名字。”男人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他轻轻推着女孩子的后背,“走吧,回家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女孩子缓缓地离开,坐上了公交车。
男人满意地转身,却突然看到刚刚离开的男人正朝他走来。
男人装作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突然听到一声“沈阔!”
男人回头,寻找谁在喊他的名字,忽然胳膊上一痛,被人反剪着双臂,按在了地上。
男人大喊,“你干什么?放开我!”
“沈阔,你被捕了!”
“你凭什么抓我?我没犯罪!”
眼前出现一双脚,穿着白色的旅游鞋,鞋子纤尘不染。男人顺着脚往上看,只见刚才上了公交车的女孩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男人瞪大双眼,“不可能!”
沈星言蹲下身子,直视他的眼睛,“什么不可能?没被你催眠很奇怪吗?”
“这不可能!没人能办到!”
沈星言耸耸肩,站起身,朝顾放眨眨眼,“我演的不错吧。”
顾放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气得我心口疼。”
沈星言轻笑,能给顾大队长搭戏是她的荣幸。
……
直到进了审讯室,沈阔还在说着不可能。对于顾放的审讯,他一字不答。他要求见沈星言,沈星言要是不来,他就不回答任何问题。
顾放想起沈星言吵架时那胡搅蛮缠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你等着。”他起身去到法医室。沈星言正在翻看一本大部头的书,这本书是从沈阔的家里缴获的,主要讲催眠。
顾放把书拿走,“沈阔要求见你。”
“见我?”
“对,见你,不见你,他一个字不说。”
沈星言轻笑,“看来他在我身上找到了挫败感。”
“配合下?”
“可以啊,配合顾队的工作,义不容辞。”
“贫!”
两人进入审讯室,沈星言坐在记录员的位置上,随手拿起笔,在指尖转了起来,“听说你要见我?”
沈阔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你没被催眠?”
“很简单啊,我有强大的意志力。”
顾放闻言,嘴角抽了抽。
沈阔:“不可能!我遇到过意志力更强大的,无一例外都被我催眠,你一定用了特别的方法。”
沈星言笑,“你的催眠术确实厉害,可是要想不被你催眠也简单的很,只要我不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比如我的手上……”她手上的笔都快转出花来了,“我就不会被你影响。”
沈阔盯着她手上的笔,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把笔转成这样,各种钩、挑、旋转,就像长在她的手上一样。
沈星言盯着他,道:“每个人都有擅长的,比如你擅长催眠,而我,擅长各种转笔,笔在我的指尖上跳跃、起舞,我的心也跟着笔在舞动。”
沈阔看了几秒钟,忽然眨了下眼睛,惊醒过来,“你在催眠我?!”
沈星言放下笔,惋惜地撇撇嘴,“看来这门学问需要深入研究。”
沈阔的后背上沁出汗珠,要不是他突然反应过来,真的就被催眠了,他盯着沈星言那张稚嫩的脸,“你是第二个让我心生畏惧的人。”
“我真荣幸,第一个是申屠盏吧。”
“我自以为天分极高,在催眠领域无人能出其右,甚至我的老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直到遇到申屠盏,他的天分高到可怕,他能在无意中催眠任何人。老师得知他的能力后,欣喜若狂,我再也不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的眼里只有申屠盏!”
“所以你嫉妒他,怨恨你的老师,玩起了失踪,在没人的角落,利用别人内心的黑暗杀人。”
“我是在帮他们!方星华很烦他的老婆,总是逼着他辞职。他骨子里是个寻求安稳的人,他只想安安分分地活到老,他的老婆不行,他老婆想过有钱人的日子,想买大房子。甚至威胁他,如果他不出去挣钱,她就出去卖。
呵呵,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卖,方星华说他每次听到他老婆这样说,他就有一种想杀死她的冲动。你看,他有主观意愿,只是胆子小,我只需要推他一把,他就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顾放:“可你也毁了他,他的后半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的选择。”沈阔完全不认为他做了违背方星华意愿的事,反而觉得是在帮他。这样的人,无论你怎么规劝他,他都不会听,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案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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