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胎像稳固,天气也渐渐凉爽了起来,太医也说时长走动对胎儿好,所以她时长出来在甘泉宫里头溜达。
就因为她喜欢乱跑所以窦漪房特意赏赐了一副轿撵给她。走累了的话只要找个小太监传传话就有人抬着轿撵过来接她。刘嫖每次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甘泉宫实在太大了,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此每次都会给抬轿子的小太监几锭金子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这天刘嫖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抬眼看看附近有个别馆,上面写着承明二字。
承明,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稍微走近一些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人声,仔细听一听好似是个男孩朗读的声音。
刘嫖走进去,里头读书的人话音就是一顿。
“馆陶姐姐好。”那人起身行礼这般说道。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也赶紧俯身行礼请安。
刘嫖记起来了,这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刘揖。
上一次见他是在四年前,刘恒宣他们看相的时候。那时他才一岁多点大,没想到几年过去,人就已经长成了。
“阿弟这是读的什么?”
刘嫖一边说着一边朝刘揖走去,想走近些看一看他手里的竹简,但是旁边的小太监却神情紧张的看着她,硬生生的将她的脚步逼停。
刘揖对这些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触,只是笑着跟她说读的是孝经。
“读到哪里了呢?”刘嫖站定后依然微笑着问他。
“读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那里了。”刘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微红露出一对小虎牙。
“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刘嫖缓缓说道。
刘揖看了看手里的竹简高兴的说道:“对,阿姐说的对。”
“好孩子,继续读吧。”要是能走近一点刘嫖都想摸一摸他的脑袋,但他们离得有些远所以只能作罢。
这个时候旁边的安德山小声说道:“公主,轿撵到了。”刘嫖嗯了一声,走出去乘上轿撵往幽竹台处走了。
等刘嫖走后刘揖身边的小太监百岁才松了一口气。这几年何良人待三殿下跟眼珠子似的,经常在他们面前耳提面命的不准殿下跟椒房殿所出的几位单独碰面。
刚刚馆陶公主过来时他都要吓死了。
“殿下,您接着背吧。娘娘说了,冬至日前您得全都背下来呢。”百岁轻声哄道。
刘揖身边只有太监宫女,这还是第一次跟自家姐姐说上几句话。他很纳闷为什么自己阿娘防他们跟防贼一样,但他也知道要乖巧的听话。
“我知道了,到时一定在父皇面前都背出来的。”刘揖这般说道。
片刻后,承明官内继续传来阵阵的朗读声。
来人呐,有木有人啊,给本宫冒个泡啊!是不是年末了大家都在忙撒,都木有人人评论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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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是二十四个节气中的第十六个节气。
古时便有,春分迎阳,秋分迎阴之说。因为春分、秋分之时,白昼与黑夜时长一致,而春分过后白昼增长,秋分过后黑夜渐长,因此有的这个说法。
今年的秋分在八月中旬,这日必要祭拜月神太阴神君。
祭月的仪式跟其他祭拜仪式不同,因为要等月亮出来方可祭拜,因此举行仪式要在傍晚。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昏黄彤丽的云彩下面,一轮明月渐渐上升。
拜月坛下分了好几队的人,全都跪坐的整整齐齐,只等月亮高升之时走上拜月坛上祭拜。
拜月坛,顾名思义这是特意为了祭拜月神建造的高台。上头面对月亮的地方摆放了供桌,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瓜果、糕饼、鸡羊等飨食。供桌两侧则摆放着半人高的红烛。供桌前是一尊极大的青铜制的香炉,香炉左右两边各有四个小香烛,此时明黄的烛心正在烧着。
此时夜色逐渐深沉,圆盘似的明月升的越来越高,也到了举行祭拜仪式的时候。
此次参与祭月的分了五队人。刘恒,大汉的天子以及太子刘启一队,窦漪房和薄婉月为一队,其他妃嫔为一队,皇子刘武和刘揖一队。而她跟刘姝已经外嫁,所以只能在他们祭拜完后作为外命妇上前祭拜。
随着赞礼仪官的唱喝,几队人依次前往高台拜月,并接过仪官奉上来的香柱将其插在香炉中,以祈求月神赐福。待到所有的人祭拜完,月亮正高高的悬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打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显的庄重又柔和。
仪式结束后,所有人都要去望月亭内赴宴。亭子不大,里面只有两个坐席,是给刘恒和窦漪房坐的,亭下众人依次落座。
“都说月神望高,亭台之上月光皎洁,陛下和皇后娘娘想必得的福气最多。”说这话的是慎夫人,她今日穿的一身茜红色的衣裙,衣服上是明晃晃的金黄色的绒菊,在夜色当中格外的显眼。
“黔中人说月神送子,今日祭拜完领了福气,慎夫人想必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了。”窦漪房浅浅的笑了笑这般作答。
几年无子是她最耿耿于怀的事,因此听窦漪房这般说,慎夫人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片刻后更是传来小声的啜泣,“妾身想必不如娘娘您福气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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