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止仍是:“好。”
“几点?”温倦顺势延续了话题。
“不知道,绫刻说他去安排。”
正说着,门开了,是绫刻。
蔚止记得,她在那晚之后就给绫刻分享了这间房子的钥匙权限,还分享了他相应的居住权,对于绫刻的到来没有任何不习惯。
她没有注意到温倦的眼神黯淡了一秒,随后又默不作声的恢复如常。
“倦哥。”绫刻先是朝温倦打了个招呼,看温倦这身,便问道:“你跟阿止一起?”
称呼亲密又熟稔,无形中,仿佛他们才是一体。
“嗯,我们一起。”
绫刻点点头,眼中很快闪过什么,又非常自然的说道:“那可太好了,你跟阿止一起的话,事半功倍——明天10点,我准备了一支卫队一起,两艘运载舰,一艘备用,每一艘上都有三个医疗舱,还有一艘小型战斗舰,上面带了7吨战斗能源和武器,一枚天体级武器,阿止,你看这些够吗?”
“够,足够应对任何风险状况了。”蔚止说着,眉眼弯了弯:“谢谢你。”
“阿止不用跟我说谢谢。”绫刻也笑了笑,对上她的目光,那是他完全陌生的绫刻,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星星。
“倦哥。”绫刻突然看向他,从空间环里一件件取出来许多酒。
“要喝一些吗?”他说:“就当给你们送别,我带了解酒药,不会影响你们明天的行程。”
见蔚止没有反对,温倦便说好。
这是蔚止来到这里之后,第二次喝酒。
他们坐在蔚止不大的房间的地上,喝着清冽的烈酒,任由酒精进入身体,吹散理智。
“这两个月,我派了十几支小队去找过。”绫刻眼神迷离,好友的毫无音讯让他难得的流露出了些许从未在人前显示的脆弱。
“全都无功而返,现在还有好几支小队在继续,始终没有传来一点消息,阿止。”他继续说道:“你可能找不到,宇宙太大了,很大,超乎我们的想象,还有很多东西超出我们的理解和认知之外,但是我知道你不甘心不甘心那就是最后一面了。”
“别人不行,或许你可以。”他说着,将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我等你们带他们回来。”
一滴不撒,全部下腹。除了衣服的褶皱加深,酒精并没有让他们失去一点体面。
蔚止刚想开口,却突然脱了力,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深红的液体晕开了衣角。
浑身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热,大脑昏昏沉沉,她咬着牙,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oga的,该死的发热期。
绫刻和温倦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这是远远比酒精还要醉人的清香,丝丝缕缕的从她脖颈后的腺体溢出,织成了细密的,浓烈的网,将他们包裹,动弹不得,也无法逃离。
“你要,抑制剂吗?”绫刻咬了口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克制自己被动的,被勾起的蠢蠢欲动的欲望。
温倦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然而眼神危险至极,包裹着化不开的情欲。
信息素愈加的浓烈,像是一颗已经成熟了的美味果实,跟绫刻不同,他是真的咬过这颗果实的人,尝过美好的人往往更难抑制。
他转开了目光,手指用力,捏碎了杯子,冰凉的液体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衫,让他也保持住了清醒。
蔚止深吸一口气,慢慢起身,缓缓说道:“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你喜欢她?”
“阿止想怎么做?”绫刻一边问道, 一边因为紧张而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嗓音低哑。
蔚止走到一个桌子前,拉开了抽屉, 取出了两支抑制剂。
“关于我对你们造成的影响, 很抱歉。”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层里, 脚步落不到实处, 但她仍旧坚持着,迷离的眼神里是倔强的清明。
她将抑制剂放在两人面前:“你们可以使用这个,而后, 麻烦你们暂时离开这里, 明天出发之前我如果没有给到你们消息, 方便的话来我这里,为我注射一支抑制剂。”
她总得试着和信息素做抗争以后吧,总得尝试着其它的解决办法吧, 身体是由意志支撑而不是其它的。
她不想受到束缚,她也不想再心安理得的寻求他们的帮助。
“阿止,我”绫刻知道蔚止现在的身体情况,应当避免使用信息素, 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究没有说出来。
“好。”他毫不犹豫的将抑制剂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我答应你。”
温倦也默不作声的重复了绫刻的动作。
只一个照面, 他就能猜到她的打算和想法,他当然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她变了,他想。
当她开始会考虑他们的感受之后, 从另一方面来说, 也是她对于他人情感的尊重。
“那我们走了。”绫刻顺便和温倦一人吞下一颗解酒药,抑制剂的生效速度极快, 仿佛一盆冰水浇了下来,压制住了他们想与她接触,吞噬她的信息素。
但是心里的渴望压制不住,蠢蠢欲动,每一下并不寻常的心跳都在叫嚣着想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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