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告诉我周目的事情。”萝拉的脸色却是明显不感兴趣的样子。
“也没事吧。反正到下周目你也不会记得了。而且你也对这个接受良好的样子,以此为前提会比较好商量对策。我现在反而比较好奇周目是真的吗?我真的每次死掉也好胜利也好都重来了?回溯时间?可是每次乘客的身份都不一样。如果说因为人数不同分配到的身份也不一样,那有次乘客构成完全一样,预言家却变动就很不对劲了。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只有微小差异的平行世界,只有我一个特异的个体,每次达成结束条件就跳跃世界线。你怎么想?”
萝拉回以非常奇怪的笑容。
“这样库鲁比怎么说?她也被我带着一起跳跃了。可能异常以我开端然后越来越大之后全飞船的人都可以轮回,再扩充到整个星系。本来仪式中要除灭狼就是因为它们是邪神的使徒。会带来概念的危害。我可能就是体现也说不定。但也可能库鲁比没穿越,她没变成‘玩家’。我一开始就以为她的‘穿越’只是她脑子不正常了而已。她有说我上周目很奇怪,但上周目我和她没有过多的接触,没定下什么暗号,单纯巧合说中了也是可能的。最重要的是”这局游戏不正常。
“库鲁比所在的综艺。她在旧地球参加的那个综艺很奇怪。你是狼吗?”苏沐突然问。
“不是。”萝拉悠然的回答,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她就接着说“如果我是狼也会这么说的。我不是会坦诚身份的人。”
“确实”也有在过往周目会议上突然自爆“我是狼”然后等着被投出去的消沉的人,不过萝拉不是那种。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对生的执着,单纯没有‘为了能让其他乘客安全活下去而牺牲自己’的善良而已。
“我是相信你不是狼啦。那样的话库鲁比就是狼。这个倒是无所谓我也做过狼反正还有下周目,可是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苏沐神情很阴沉。能轮回的他们才是伙伴才对,“而且那样今天早上游戏也该结束了。顺便你昨天为什么会笑?”
“你还蛮喜欢突然袭击的呢。”萝拉新奇的打量他。可能觉得他巴拉巴拉一通废话都是为了麻痹她,然后突然丢出一个问题。不过她也没有因此方寸大乱,她不在乎别人的程度和库鲁比有的一拼。“因为我觉得很有趣。”萝拉说。
苏沐想起她昨天尖锐的,好像蔓生很多尖刺平薄铺展开的不可见植物一样的恐怖笑声。
“库鲁比这么努力。让我觉得很有趣,我就笑了。”
昨天确实是库鲁比在大叔面前演戏后萝拉就变得超级恐怖。苏沐若有所思,“总之她所在综艺不对劲。综艺里对应敌人身份竟然真的能反应到现实。还有前所未有的人汁设定。说真的今天那本日记不像是综艺里刻意留下补充背景说明的道具吗?反正我是没见过记日记的人。”
“我怀疑现在游戏还没结束就是因为满足了仪式结束的条件,但没满足综艺的条件。我准备再问问她,不过今晚还是会查你。”感觉也没什么理由。单纯是不想反抗库鲁比而已。苏沐一边想自己还真没出息啊,随口问“你真的不是狼吧?”
而萝拉则给了他一个笑容。
非常符合年纪的。发丝散落在颊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如路边小而白的野花,迎着阳光微微摇曳的姿态。就是那样的笑容。不昂贵,随处可见,但好像下一秒就要在掌间破碎。
“我是侍奉王的巫女。”萝拉说。
苏沐睁大眼。
一般都说侍奉神的巫女的。他想他好像明白了。
他希望萝拉也能记日记吧。
当晚查验了萝拉的身份。
萝拉是人类。
当晚梦见飞船摇曳了一下,好像变成了电视机接触不良时屏幕上的影子,要从流线型变成几个正方形然后破碎。不过最后还是没有。
醒来后来到了会议室。昨晚没有死者,不知为何感觉完全不意外。
库鲁比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碎碎念着,指甲快要把脖子挠到出血。
看着她的样子苏沐都觉得怜悯,他开口刚想说些什么,门就被打开。这次会议是萝拉来的最迟,她换了条白色的袍子,没带兜帽,头发前所未有整齐的盘起。一条发辫绕着转成一个圈。她带着笑容来的,走进桌边后也没有落座,而是从桌子上拿起一把三十公分长的短剑(之前还在想是谁留在那里的)对库鲁比的方向打了个招呼,“大人”(前面的听不清楚)就对准自己刺了过去。
不是通常的自刎,而是刺中了腹部那一片,白袍非常宽松辨认不出具体是哪个部位,但大片血液很快蔓延。萝拉也跟着倒了下去。她倒下后,插在身上的短剑闪烁一瞬,变形成了她一直抱着的水晶球。原来是这个设定啊!苏沐好想大叫。实际上会议室的气氛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库鲁比的脸色与其说是苍白不如说是尸体的发青。
她朝萝拉走了几步又站住,好像萝拉身上有什么生化病毒。事到如今已经不用再投票。会议室杀人不允许自杀却是可以的,话说库鲁比一开始怎么杀掉队长的(真的允许吗?那样狼不是不用等晚上,就可以直接杀人)之后也直接进了队长的房间。她大声说“不、不是这样子的。”就往外面跑。她前往的方向正是飞船中枢的舰载ai室。苏沐想起来一开始对库鲁比的印象,‘她的魅力几乎跨物种,有几次甚至撞见ai都对她格外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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