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不会被识破赶出来了吧?”
“我觉得不可能,脸都没露,店员有透视眼不成?”
“买啤酒而已,三分钟足够了。”
叽叽喳喳中,伊达航已经走到他们面前。高大的少年笑出一口大白牙,“幸不辱命。”
“欧耶!”
“呜呼~~~”
“棒极了,伊达!”
此起彼伏的惊呼引来不少人的视线,真希赶紧出言阻止:“行了啊,赶紧回去。万一把店员引出来,小心鸡飞蛋打。”
立竿见影地,狼嚎声消失无踪。按捺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群人返回住处。
从拉面横街出来时,真希一度认为明天的早饭可以省了。谁料不过两三个小时,面对满桌美食和金黄的啤酒,她觉得自己又饿了,还能再吃点。
对从来没喝过酒的真希来说,啤酒的味道有点奇怪。可是在宁静的雪夜,窗外雪花簌簌而下,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相聚一堂,热热闹闹的吃喝说笑,这种平常难以接受的味道竟变得十分美味起来。
“来来来,我们大家干一杯。”萩原研二率先起身,“为青春,为友谊,为相遇相知的缘分!”
“干杯!”7
咕噜咕噜,冰爽的啤酒下肚,气氛却越发火热起来。理想抱负,学业家庭,他们无话不谈。哪怕隔着彼此的肌肤骨肉,心与心的距离变得很近很近。
隔天早晨,他们早早起床,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北海道。伊达航和真希他们一起回去,娜塔莉老家在北海道,会再停留一段时间陪伴父母,便没有与他们同行。
回家的飞机上,看着越来越远的纯白雪域,真希心里有不舍,更多的却是归心似箭。
“明明没几天,好想念神奈川的海啊。”
其他人没她多愁善感,却同样愁容满面。
“你们怎么了?”
“小真希,你想好怎么跟叔叔阿姨说那件事了吗?”
那件事?
“什么事?”真希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发问。
“当然是群马县的事!”萩原研二俊秀的脸皱成一团,“工藤先生虽然答应暂时不通知父母,总不能回家了还瞒着吧?”
啊这……
真希皱眉,颇觉棘手,“要不……直说?”
“不行!”松田阵平第一个反对,“老头子肯定趁机抽我一顿,他打人比樱井叔叔和萩原叔叔疼多了。”
职业拳击手嘛,儿子又生的皮实,松田丈太郎不大可能放水。
“爸爸妈妈倒不会动手打我,但他们嘴巴厉害啊~”真希叹息,不敢想象一群亲人围着她数落的画面。
她还是个孩子,就不能放过她吗?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蔫了。
“这种时候更要坦诚以待。”伊达航宽慰他们,“表达方式不同,但长辈们是出于关心和爱护。敞开心扉沟通交流,比隐瞒撒谎好一万倍。”
这真希:“理是这么个理……好吧,今晚就说。”
诶,大不了挨几顿说,这就是爱啊~
其他人没说,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自己说总比父母以后从别的地方道听途说好,加上他么人已经平安回来,大概、可能不会太严重。
事实证明,情况比他们想得严重多了。
当天晚上,分属神奈川和东京的五个家庭,在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响起家长的怒吼以及孩子的狡辩(划掉)解释。
最终情况如何,看他们出现在毕业典礼上时依然略显萎靡的精神状态就知道了。
“可怕,太可怕了。”真希揉揉太阳穴,“这辈子绝不想再经历一次。”
“能比我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异口同声,不约而同伸手揉揉屁股。
好几天了,屁股还肿着呢。十几岁的青少年被老爸揍屁股揍到下不了床,面子里子全丢完了。
真希抿紧嘴巴,趁两人没看出她在偷笑转移话题,“不知道小景和zero怎么样了?”
嗨,说出来都是泪。
诸伏景光被爸妈哥哥轮番上阵修理,挨了有史以来最严重也是唯一一顿打。
作为教师,诸伏悠介一向不赞同棍棒教育那一套,摆事实讲道理才是他的作风。诸伏弥代外柔内刚,高明是奉行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能让他们集体选择动手,可见心里有多么震惊和后怕。
七年前为救丈夫与凶犯短兵相接的诸伏弥代感受最为深刻,心里对真希和降谷零感激不已。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会失去小儿子。
教完儿子,夫妇俩和长子商量,选一天正式上樱井家拜访。
降谷家情况更复杂一些,降谷零母亲早逝,父亲是整天忙于公事的政府高官。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父子感情却很不错。
群马县的事发生后,降谷先生第一时间得知。因为有那个工藤在,没有第一回 时间派人救援。
他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公正地指出做的好和不好的地方后,默默给儿子加了课程。
事实证明,技多不压身,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你的朋友不错,好好珍惜。”
降谷零笑得像个小孩子,“是的,爸爸,我也觉得他们很好。”
当樱花再次盛放,温暖的海风带走了最后一丝寒意,也抚慰了真希和小伙伴们近段时日饱受摧残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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