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记住,你是被女主选中的人。”
一夜之后,仙度瑞拉与王子的故事又一次拉开了序幕。但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仙女教母的魔法帮扶,也没有恶毒继母的横加阻拦。灰姑娘生来就光彩熠熠,是她自己选择了插上翅膀飞向远方。
大门轻轻闭合,只留下满室的凌乱不堪。
候机大厅,沈越岳为她送上手提行李,盯着她的额脖子阴阳怪气:“哎呦,不是去参加林若嘉的登基大典吗?这又是去哪里鬼混了?”
“宇宙玄黄,天地阴阳,进行了一番身心愉悦的深度交流……”
“说人话。”
阮如安好笑地赏了沈越岳一个响栗:“都看出来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沈越岳满肚子的话没处说,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叹息:“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在节外生枝,咱们把九七四做好就什么都有了。偏在这个时候你要跑去找什么贺老太太。难道一朝龙在天还得找以前的恶婆婆炫耀一番吗?爽是挺爽的,但你也不是这种人啊。”
阮如安心说:我还有5的进度条扣在她身上呢,不去不行。
但系统的秘密也不需要让沈越岳知道,她嘱咐道:“我最多就去一个星期,你们多费点心思,别让阮家和贺家的人混到九七四里来。”
“我知道。”
忽然,沈越岳歪了一下嘴角:“说到阮家,他们知道你离婚的事没和你闹?”
“有什么好闹的?”阮如安垂下眼睑,“老爷子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哪头风吹往哪头倒?全息的事一出,爸爸和哥哥就尝试着联系我了,但我都没理他们。”
除了阮如川找到酒店那次,她在心里默念。
“你心里有数就好,”沈越岳翻了个白眼,“你家的事我懒得管。”
虽然语气很不好,但阮如安还是能听出她言语中的关心,她忍不住捏了下沈越岳的脸颊,愉快地看着她炸毛:“我自然是有数的,但是悦岳,你一定要顶住啊,我很快就回来了。”
广播响起,也到了登机的时候,阮如安与沈越岳道别,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国的飞机。
她拒绝了空姐的问候,只要了毯子和眼罩,在发动机的嗡鸣声中,她半躺在椅子上,不可抑制地回忆起昨天的一切。
那些灼热的纠缠暂且不提,沈越岳倒是提醒了她阮如川的到访——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那间精心布置的客房。敲门声响起,她怀揣着隐秘的期待打开房门,迎面却是便宜大哥那张忧郁的面孔。
“……爸爸希望你能回家。”
“为了我私自离婚的事?”
“不,是为了庆祝你取得的成就,爸爸想为你举办一场宴会,就在阮家的宅子里,他还希望你能带着符斟一起回去。”
……
阴暗的心思并不走心地掩藏在关怀之下。阮如安听了只觉得厌倦,连愤怒都生不出几分。
“软软,他……毕竟还是父亲,是给了你生命,把你养大的人,你就听他这一次吧,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哄劝反而像火棍一样,在余烬当中挑起新的火花,阮如安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已经三十岁了,却还孑然一身。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多少朋友,他被按死在温水当中,被养得文弱又谦和,一言一行总是带着克制和隐忍。
“哥哥,”阮如安忽然感觉到愤怒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同样被压迫,却不得不感恩的灵魂,“你确定还要让爸爸握着阮氏胡作非为吗?”
阮如川明显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阮氏与贺氏的合作现在出了大乱子,没有大额的资金注入,崩盘是早晚的事,这你应该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的?”由于过后,阮如川还是选择了承认。
“哥哥,就算这次我能拿出钱来救下阮氏,你能保证下一次父亲不会用公司作赌吗?”
她拉住阮如川的手,带着极其坚定的力量:“哥哥,你手上有15的股份对不对?跟我合作吧,我们一起拯救自己的家族。”
阮如川低下头,像是再一次被软弱和犹疑抓住了。良久,他才咬牙道:“那父亲呢?”
“父亲年纪大了,应该好好在家休养了。”
“我、我考虑一下……”
……
“砰”的一声,关门声与飞机落地的撞击声交汇,广播里传来了抵达目的地的通知。
国是个地广人稀的发达国家, 年轻人大多聚集在大城市讨生活,而那些依山傍水的小城镇固然有着童话一般的优美环境,却也许久不曾见过异乡人了。
因此, 当一位翩跹的东方女子突然造访的时候, 小镇的居民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尤其是她还说的一口流利的国语,容颜美好得就像普契尼笔下的蝴蝶夫人, 只是性格却是与那小国女子截然不同的舒朗大气, 让每个见过她的人都难免心生好感。
她在到来的第一天就凭一口气灌下一杯龙舌兰在镇上出了名, 这样的新鲜事在只有千来个人的小镇上飞速传开, 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们闻声而动, 都很乐意为她提供一些生活上的便利。
比如用自家的越野车带她兜兜风。
“s ruan,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汉森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自以为隐秘地往副驾驶的位置上瞥。那位来自东方的公主有着泼墨般的头发,被疾风吹得半飘在空中,与她怀中娇艳欲滴的玫瑰交相呼应, 黑与红的极致对比更显出她异国的美丽, 在阳光之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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