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匆忙到岛上,钟源连自己的房门都没进,第一次利用美色哄着前台的人帮他打开了连城的房门。
他脱下有些燥热的风衣扔到沙发,一边松开衬衣袖扣,一边打开卧室的门。里面一对男女甜蜜地相拥而眠,看起来那么扎眼。
连城因为最近吃饱喝足的关系,醒得都比较早。今天也是门外一有动静就睁开了眼,他疑惑地起身,结果竟然看见站在卧室门口挽起袖子的钟源。
……在“早上好”和“你有病”之间挣扎了许久,他终于艰难吐出一句,“你不热么?”
床下的人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急着上飞机,没顾得上换。”
两人一时没注意音量,在连城旁边睡着的人迷迷糊糊抬起身往他怀里钻,滑落的被子里露出一丝不挂的身躯。
床下的人咬着牙冷笑了一声,直接拽了自己的领带扔在地上,然后大步地朝他们走来。
“你,冷静!”连城一时间手忙脚乱地把人拦住,也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奇妙心态,“不要吓到她,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解决。”
钟源低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笑,“我和你没什么好解决的。”
“不,你有。”连城用被子将小人裹成了个茧,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抬头看向他,“我不可能把她给你。钟源,我这次要很认真地跟你交谈,我不想让她哭。”
钟源看着在他怀里睡着的人,终于咬着后槽牙笑着赏了他一眼。光是看着这狗东西义正言辞的模样,他就很难忍住不打他。
“滚开。”
连城:……
他眯了眯眼睛,准备再晓之以情,只见怀里的人钻出头来,“唔,怎么了……嗯……钟源?”
咦?钟源的脸色看起来好奇怪,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好热不舒服吗?她动了动身子,想要伸出手去他身旁探一下,刚有动作就被连城扯了回来。
“连城……唔,你先,放开我……”她软软地挣扎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
一句话点亮了床下人死气沉沉的黑眸,他一条腿跪在床边,拽着她乱挥舞的手腕,将她整个拽到自己身边来。连城怕拉扯的动作伤到她,还是松开了手。
“钟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热了?”她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光着两条白白的胳膊去摸他的额头,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临行前曾经交待的话。
“啊!”反应过来后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嘴,眸中瞬间盛满可怜,“呜,你不要生气,我有好好待在房间里的,可是我睡着后不小心走到了连城房间。”
呜呜,都怪她,现在只能认错了。
钟源一时无语地盯着面前这张可恶天真又可怜巴巴的小脸,脸色几度变换,终于又狠狠盯上连城,“你这样告诉她的?”
“不是!”连城烦恼地挠了挠头发,想解释都找不到话头,“事情很复杂,哎我……要不你先放开她?”
他们不会又要打架了吧,之前关系就不好!白绒想也没想地挣脱钟源原本就只是松松握着她的手,又将连城抱在怀里,眼泪汪汪的,“你,你们不要打架,都是我的错。”
正在一旁心烦意乱的人:……哎?好软,好香,好意外。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的钟源:……好想杀了这人。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整个泡在老陈醋里,皱皱巴巴的,缩成了又酸又疼的一团。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日夜都在思念她,她倒好,早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他准备了好多礼物回来见她,两大箱行李的东西,几乎都是给她的。若不是为了去外地帮她安置她的那位婆婆,他早就回来了,哪用得上如此马不停蹄地搭乘最早的航班。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钟源的脸好白啊……白绒有些担心,毕竟要是客人在酒店里生病可就不好了。于是她放开连城,又凑到钟源的身边。
钟源一把揽住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狠狠地在她白嫩的乳上咬了一口。
“呜!疼……”怀里的人被咬得小声哭泣,软软的小拳头在他身上胡乱锤。
“你这是做什么?钟源,你是这么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吗?”连城一边说一边准备将人抢到自己怀里,却被床下的人抢先一步勾着小东西的腰直接向外走去。他只得胡乱地下床套上衣服,急匆匆地跟上去。
钟源大步走回自己房间,将人直接扔在自己的大床上,回身就把跟过来的人拦在门前。
“你来做什么?”胳膊撑在门口,主打一个理直气壮,先发制人。
“……找东西。我答应了绒绒,要帮她找回很重要的东西。”连城不想当着小家伙的面跟他正面起冲突,但刚说完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钟源冷笑,“自便。”
说罢,没等连城反应过来啪地一声合上了卧室门。
一丝不挂的人抱着床上一条薄毯趴坐着,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一般呆呆地扭头看他。他略微烦躁地脱了裹在身上燥热的衬衫,又啪地一声解开腰上的皮带。
床上的小人看着他不善的面色歪了歪头,“钟源……你怎么了,是中暑吗?”
“呵,真不错,连中暑都知道了?”
“嗯,前几天在船上热热的,水手就说,我中了暑。”她认真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围起毯子,朝他身边挪了一段距离。
“船?”他冷笑,“对,他带你坐了游艇。”
他一个跨步跪在床上,捏住小人的下巴,“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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