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瞥向座位内侧缩成一团的灰原哀,如果自己坐在内侧的话,有什么动作应该都不会被注意到,然而东野白棨还做不出强迫灰原哀和自己换座位的事,若灰原哀坐到靠走道那边,她估计会被前面的贝尔摩德原地被吓死。
歹徒挂断电话后没几秒,东野白棨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而且铃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站在前门的歹徒注意到后边的情况,让这个拿着手机的男人将电话接通。
“喂,我警告你……”歹徒接过电话,还没说半句,他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琴酒十分笃定的声音:“你死了。”
“……”这个手机的主人交的什么朋友?歹徒陷入一瞬的迷茫,然而对面的人比他更快挂断,徒留歹徒一人拿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和前门的同伙面面相觑。
他身为珠宝盗窃团伙的其中一员,什么场面没见过?
好吧,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首先排除赤井秀一
东野白棨看着歹徒一脸茫然的将手机扔回编织袋里,他大概能猜出这个歹徒经历了什么——能够活着被琴酒骂一顿的人可不多。
东野白棨的手机铃自然也吸引了车内其他乘客的注意,只不过迫于歹徒手里还有枪,他们都不敢作声。
贝尔摩德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东野白棨,心里则是在思索,这个手机铃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是知道东野白棨一直在用欢乐颂的手机铃,而且这个铃声代表的是他日常用的手机,也就是说,东野白棨工作上估计有新的活了。
说起来,她冒充东野白棨这么久,还没有去他的公司看一看,也许等摆脱fbi这些老鼠之后,她可以去看一看歌手的日常工作是什么。想到这儿,贝尔摩德心中还有些期待。
和贝尔摩德的想法不同,两个fbi并不知道这个铃声的含义,不过这个铃声倒是给了赤井秀一新的启发——歹徒不可能就凭借两个人和两把手枪就敢劫持公交车,他们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完美从公交车上脱身离开。
而手机铃声给了赤井秀一提示,那就是延时装置。只要做出一个延时装置,让警方误以为歹徒还在车上,歹徒趁此机会从公交车上逃脱,为了销毁证据,他们甚至可以利用这个装置将整辆公交车炸毁。
只要公交上无人生还,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歹徒的计划,警方也只会认为歹徒穷途末路,选择自杀。
想到这儿,赤井秀一的眼神停留在歹徒平放在公交上的两个巨大袋子上,从袋子的外形看应该是存放滑雪装备的,不过既然是歹徒带上来的,那么里面放的肯定不会是单纯的滑雪装备。
枪支?弹药?炸弹?
最有可能的就是炸弹。赤井秀一眼神微冷,他扫视站在车内的两个歹徒,他们身上似乎没有发现炸弹遥控器的痕迹。
难道说,这辆车里还有一名歹徒的同伙潜藏在暗处?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赤井秀一逐渐认真起来,也许还真的需要将面前的案件解决才能对贝尔摩德下手,否则自己估计连贝尔摩德的头发丝都没抓到就先被炸死了。
东野白棨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对劲,他看着就平放在自己脚边的袋子,心中多了几分考量。
自己对于拆弹并不擅长,况且遥控器还在不知名的人身上,自己有什么动作估计会立马引起歹徒的怀疑。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歹徒在前门,一个歹徒在后门,他们的视线都有死角的地方,那就是车厢的最后一排。
这两个歹徒的行动有条不紊,可以看出他们为了这个劫车的计划筹备的很久,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忽略掉车尾这个最大的死角空间。
除非歹徒还有一个同伙坐在车尾,东野白棨想着,刚准备将手伸进口袋里,摸着另外的手机盲打,查一查歹徒要求释放的矢岛邦男是何许人也,结果一直默不作声的灰原哀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矢岛邦男是一个珠宝盗窃团伙的老大,不久前入室抢劫了一家珠宝店,他被警方逮捕,除了他之外其他三人逃走了”。灰原哀悄声对东野白棨说道:“工藤他最近也在关注这个案子,他跟我说过。”
然而这三人显然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将偷来的珠宝藏在了哪里,也不知道这些赃物之后该通过什么渠道处理,因此无奈之下他们选择以劫车的形式逼迫警方将矢岛邦男放出来。
果然,这辆车上还有歹徒的一个同伙,东野白棨心下了然,这么看来那第三个歹徒就应该坐在最后一排。
他隐晦地看向最后一排的三个人,虽然很不乐意,但他还是首先排除掉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一个人,他的左手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人家似乎听力不太行,一只耳朵还带着助听器,赤井秀一的右手边坐着一个中年的妇女,那个女人一直在嚼着口香糖,并时不时吹出一个泡泡,看起来有些恶心。
两个持枪歹徒的耳朵上都没有戴耳机一类的东西,因此那个大爷应该不是歹徒的同伙,排除下来,只有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最有嫌疑。
确认了目标之后,东野白棨开始思考炸弹的遥控器究竟会藏在哪儿,两名持枪歹徒一直在车内走动,颠簸之下很容易误触遥控器,因此遥控器肯定不在他们身上,应该是交给那个女人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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