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的说出这首歌的名字:“这首歌名叫,起风了。”
随着他的话音,舒缓又温柔的钢琴声响起,东野白棨背上吉他,视线正好与秋元佑希对上。
其实他不仅希望秋元佑希能听到这首歌,还希望歌声能传达得更远,只可惜,琴酒这种人是不会愿意花时间听他唱歌的。
就算东野白棨给他唱歌不收钱,估计琴酒也不会有好脸色。想到这儿,东野白棨忍不住嘴角上扬,缓缓开口唱道:“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风吹起了从前……”
秋元佑希认真听着歌里的歌词,一瞬间竟有些恍然,仿佛记忆又重新回到当年,两个小男孩互相做约定的事。
安室透也微微有些出神,温柔的旋律总是让他想起记忆深处某个同样温柔的人。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歌词坚定格外有力量,里面蕴含真挚的感情不禁让所有人都动容。在间奏时,东野白棨弹起了吉他,吉他的旋律正如同苍劲有力的风,一点一点吹动心弦。
若不是秋元佑希身份特殊,不便上台,东野白棨认为吉他的部分他来是最合适的。带着略微惋惜的心情,东野白棨唱完整首歌,手指拨响吉他的最后一个音,宣告了演唱会的圆满落幕。
在最后谢幕时,东野白棨没忍住偷偷瞥向秋元佑希的方向,令东野白棨不解的是,这两个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奇怪,尤其是安室透,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东野白棨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刚才看的时候气氛不是还挺好的么?东野白棨想不明白,难道自己明示成这样了安室透还没有发现秋元佑希的不对劲吗?
顿时东野白棨看向安室透,似乎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菜”。
演唱会圆满结束,秋元佑希很高兴能收到这样一份特别的礼物,他怀着感动的心情,看向身边的安室透,却只看见一张格外迷茫的脸。
秋元佑希刚想出声劝说一下,安室透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给秋元佑希解释的机会。
这下坏了,秋元佑希尴尬地想到,安室透这下倒是不怀疑东野白棨有儿子了,可他重新怀疑起诸伏景光的死,而且自己很有可能又要东野白棨背锅。
秋元佑希想到对此一无所知的东野白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分心虚。他在心中抱歉道:抱歉了东野,这一次可能又要他来当自己的挡箭牌了。
因为秋元佑希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幼驯染。
他好不容易获得朗姆的信任,或许不久之后还有机会接触到boss,这个紧张的关头,他不能容许自己出任何差错。
……
演唱会是个很消耗体力的活动,东野白棨换下演出用的衣服,懒懒地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心里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虽然自己没有提前邀请安室透来参加演唱会,可他还是来了,东野白棨就下意识地认为他是和秋元佑希一起来的,还想着趁此机会用一首歌让安室透认清秋元佑希的身份,可从安室透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毫无进展。
怎会如此?
有没有一种可能…
正在东野白棨迷惑之际,安达琴织打开了门,她扬声对东野白棨说道:“别躺在那儿了,有粉丝找你签名。”
“粉丝?”
东野白棨不理解,演唱会完后不是有专门留出合影签名的时间吗,怎么等结束后才找上门来?
随后东野白棨就看见安达琴织带进来的人,一头亮眼的金发宣告了来人的身份。
东野白棨默默无语,怎么哪儿都有安室透?
谁知安室透一改之前的冷脸,带着礼貌的微笑向东野白棨走过来,拿出现场买的签名本和笔:“不知道东野先生现在有没有空,帮我签个名?”
东野白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接过了笔和本子,看着安室透说道:“当然可以。”
十分敷衍的签完名,东野白棨迫不及待地想赶人走,可安室透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东野白棨察觉到不对劲,微微皱眉:“你还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并没有。”
直到安室透彻底离开视线,躲在一旁的红林雅子才敢从旁边走出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的人绝对不会只是粉丝这么简单,他的身上有股危险的气息。
“东野先生,刚才那个人是……?”
红林雅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东野白棨微微叹息,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红林雅子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因为红林雅子很快就会交接到波本手上,到时候她自然会明白,而现在东野白棨更好奇的是安室透态度的转变,只是听了场演唱会,怎么之前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难道说秋元佑希对他说了什么?
东野白棨十分好奇,忍不住联系了秋元佑希,结果对方只回复了六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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