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好远的青年哼笑一声,心情莫名变好了些。
旅行者的同伴么。
而另一头的岁生咬咬牙,谁要跟你回见啊!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岁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都怪大贤者!
诶,不对啊。
如果今天一直重复昨天的事情,那不是说明了大贤者还会前往大巴扎去奚落妮露?
好啊,你这个狗东西,让我逮着机会了吧。
岁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恶作剧快要得逞的笑。
希望大贤者能够喜欢这份来自他的礼物吧!
他这样想着,脚步变得轻快不少,心里的火气也变成了愉悦的情绪,哼着小调走到了大巴扎,准备就在这儿待一整天。
他在手工艺地摊上买了个小凳子,然后挑了个比较隐蔽的位子坐下,开始了百无聊赖的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急切,这一天过得很快,仿佛一眨眼就到晚上妮露快要跳花神之舞的时候了。
他没看到旅行者和派蒙,或许是去探查花神诞祭重复的原因去了。
正想着,大贤者带着人就朝着在舞台边做准备的妮露走去。
岁生搓了搓指尖,聚起一团风裹挟着噼里啪啦闪着亮光的雷电扔到站在大巴扎入口处的大贤者身上。
“啊!”大贤者惊叫一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了,身上好像有细细麻麻的电流在走动。
“大贤者?”学者被他突发恶疾一样的声音吓到,转头看去,就见素来沉稳的大贤者头发完全炸开,头顶都冒了烟,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
“没,没事。”大贤者咬着牙,嘴硬着说,然后还恶狠狠地瞪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们,然后颤巍巍的继续朝妮露走去。
岁生嗤笑一声,看来是还不够。
他表情变得玩味,没想到大贤者这么老当益壮,那再试试其他的吧。
紧接着,围观的所有人都看到大贤者的头上聚起了一团乌云,闪电和雷声就跟混响音箱一样响着,然后乌云变得漆黑,雨水直直浇到了大贤者的头上。
“大慈树王在上,这是神罚啊!这个人一定是冒充大贤者的骗子!”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哇哦~
岁生捂住了嘴,是谁这么给力?
好家伙,神罚都说出来了。
不过在有神明存在的国度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其他人就算知道他是大贤者又怎么样?只要有了第一个质疑的人,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
所有人都用防贼的目光盯着他看,往日都被人捧着的大贤者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更有甚者,拿着手边烂掉的蔬菜水果往他头上扔。
他躲闪不及,被扔过来的发烂发臭的泡泡橘砸了个正着。
“够了!”大贤者气的要疯,“你们!简直有辱斯文!神明就算会降下惩罚,也决不会是我,而是你们!你们这些愚蠢的人。”
见他都这样了还试图维持大贤者的风度,其他人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噗——
噗哈哈哈——
接二连三的笑声从角落里响起。
跟着他的学者,即使心里明白他就是大贤者本尊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大贤者大人,不如您先去处理一下?”
她就差没开口问大贤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大贤者被气得一个倒仰,虽然身形狼狈,但那张嘴还能说刻薄的话,可怕的很。
妮露又被他说教了一顿,但配合着他洋相百出的举措,蓬头散发的形象实在让人提不起气来,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这会儿在大巴扎人口中已经不是大贤者了,而是‘那个说胡话的疯子。’
花神之舞还是取消了,但在回旅舍的路上,岁生听到好多须弥人都在讨论。
“……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有个伪装成大贤者的疯子在大巴扎大闹一通,威胁妮露小姐把花神之舞取消了……嘘嘘,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了,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真的,千真万确,那个疯子会伪装成大贤者的样子!可怕的很。”
“这种人就应该扭送给三十人团,居然还叫他给逃掉了!树王在上,这种人就应该被狠狠责罚才对。”
岁生嘴角勾起,看到这些须弥人攻击性都这样强,他安心地笑了。
他哼着小调回到旅舍,空和派蒙已经回来了,他们有些好奇,“心情这么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哼,当然啦。”岁生弯弯眼睛,“你们今天去找线索发现了什么吗?”
“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空和派蒙齐齐摇头,“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只是偶然现象,明天醒来就恢复了。”
但愿吧,岁生皱眉。
然而事情和他们想的南辕北辙,完全就是往反方向去的。
第二天一早,岁生被空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漱之后就说要带他去花神诞祭的会场。
岁生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不得不又和派蒙还有空解释了一遍。
如此反复轮回来了百八十次之后,岁生终于眼神无光,就连折磨大贤者都提不起劲来了。
够了,真的够了。
树王在上,草神在上,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毁了整个须弥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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