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素衣摇头,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这不是我关心的。
听人说,戒指是恋人间海誓山盟的证明。她拿出了戒指,自顾自地说着话,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后忽然起身,来到我面前,拿起我一只手,将戒指戴到我身上,消失已久的柳叶戒来到我无名指节,和我手上的凑成一对。
她很专注地看着。
凤鸣说,我什么都不懂,像个没心的空洞木头。
这一个小小的戒圈,就能够说明相爱吗?
套入彼此手中,许诺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她握住我手问,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
我为她将我作试验而感到厌恶异常。
握紧拳试图挣脱,但沈素衣的力气和她的偏执程度相当,收紧时力大如咬人的铁钳。
她垂眸看我,眼神骤然冰冷,回答我,不许不答。
手上有那戒指,我怕沈素衣疯起来会连着我的手砍了,把它抢回去。
没有办法,我迎着她视线,最后说:地久,我们只承诺地久,旁人的,和我们没关系。
僵持一瞬,沈素衣听闻我这话,忽然笑出来,那在你心里,何为地久?
古语里,天长地久代表永恒不变的爱情。柳梦不要比天长,但要比地久,现如今离我而去,我能想到的是,死后同眠。
若我死,便与她葬在一地,来日若成鬼,也可与她于地下长相守。
腕间一松了力,我迅速抽回手,手腕一圈红。
是么
沈素衣做什么出乎人意料。就比如她现在蹲下来和我面对面,我被她逼到墙边,她却将双手搭在我腿上,歪头问:叹铃,爱人是什么体验?我学不明白,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可悲她到如今,还在琢磨爱与不爱。
如果她能懂,她应当体会我现在失去柳梦的痛苦。
但她没有,她只将柳梦标为美丽的化身,是冷冰冰的象征物。
我告诉她:你永远不会懂。
看来你不想和我说。
我原以为她要迁怒于我,谁料她不怒反笑。
那你说和她长相守你能肯定你死后会遇到她?
杀人凶手轻轻一句话,妄图来打碎我的幻想。她笑得肆意,为成功将我激怒而快乐。
恨意冲出的一刹那,我已失了理智。
双手奋力一推,将她推到地上,抓过桌上的刀,往她那笑意盈盈的眼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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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十三载
躺在地上的沈素衣丝毫不惧怕停在她瞳孔处近乎毫米距离的刀尖,她透着诡异、难以自抑的高兴。
刺下来,你可以把我杀了的。
你想解恨对不对?不用怕。我把柳梦杀了,你理应这么做
一命换一命,要为爱人报仇啊,你不是一直想这么做吗?
这些话对于失智的我充满诱惑力,手隐隐发颤,残存的一丝理智在动摇。
江叹铃,不许做
耳边久违地出现了幻听。
一时间,我想到太平间柳梦那张始终安静的脸,止住了动作。
但身下的沈素衣突然抓住我握刀的手,将刀尖抵住喉咙,恶毒森寒的言语将我霎时拉回神。
我们一起下地狱,怎么样?
我幡然醒悟这是她的诱哄。险些中了对方的陷阱,我不想背着杀人的头衔去见柳梦,那会让我无地自容。
所幸她这次没有用多少劲,我奋力一撤,那刀便从我们手中甩脱,滚落在不远处。
沈素衣的轻笑成嘲讽,真没胆,还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不随她一起去。
趁我手脚发软之际,她坐起身来,我不可避免向后倒,她又伸出双手迅速将我扯回来。后果就是被她把住腰起不来,这让我恼怒,想挣脱她的手起来:放开我!
沈素衣冷下脸,施加的力度快要将腰勒断,她对于我的行为相当不满:不准讨厌我,我妹妹从不对我这般态度,你也不准。
她在正常人和疯子之间的切换没有丝毫过渡。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只能死死摁住她的手,企图能减轻一丝力,我费力强调:我不是你那什么妹妹!
沈素衣置若罔闻,你没见过我妹妹吧,我妹妹叫沈青衣,人都说我们一个模子刻出来,不过她能跑能走能跳,很健康。
她抬手抚过我鬓发。
我确信她一定常对她的妹妹这么做过,借此透过我那与对方相似的眉眼,来对她妹妹说心里话。
可惜有我在,她哪儿都去不了
腰间终于松力,我得以喘口气。
她黯然道:你要是真和我下地狱就好了。
不知道那位沈青衣听到会作何感想,莫非姐妹也有仇怨到要将人拖下水同归于尽的地步。
但沈素衣疼爱她妹妹,以她这种病态心思,比起同归于尽,倒像是要九泉之下作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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