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师姐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难怪苏迭一副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
“不是吧……”我惊叹出声。
苏迭微微皱眉:“什么?”
我默默组织了会儿语言,但仍感觉难以开口,这种类似于隐私的事情,该是不应轻易探寻的吧?斟酌半晌,还是正了正身子,咳嗽一声,严肃地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苏迭皱着眉打量我,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前方的黑衣侍卫打马来到面前,对他道:“公子,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可在镇上稍作停歇。”
苏迭点点头,便跟着他去前头探路了,我想叫住他,犹豫了一下又作罢,一转头,却差点撞上江胡的马,只见他眯着眼端详我,末了还摇头晃脑,而后又叹了一口气。
我正莫名心头不爽,忍不住道:“你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哎我说,”江胡凑近我,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问道,“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我愣了愣:“啥?”
他继续神神秘秘:“我原本以为你同君卿公子青梅竹马,合着该是水到渠成的天作之合……”
话没说完被我打断:“不不不,君卿不是,他其实……”却忽然顿住,不知该不该替君卿保密,毕竟不经铺垫地把暗恋变成明恋结果有可能是没得恋,而且他还会被君先生打死,一时反应不能,话也支支吾吾,“他那啥……苏迭……”
“对对对,苏三少,”江胡急道,语气很有些痛心疾首,“不曾想到你一见苏三少就移情别恋,这下君卿公子可怎么办?他行动不便,无人照料,你还对得起他吗?”
“等等,等等,”我再次抬手打断他,“我怎么对不起他了?不对,我怎么移情别恋了?不对……不是,我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八道?”他瞪圆了眼,幽幽瞥我一眼,语气轻蔑,“我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我磨牙:“你见什么了?听什么了?你今儿要是敢胡乱编排置我于不义……”还没说完被他一口打断:“我昨晚上听见了!苏三少说到了江南就去提亲,求娶你为妻!”
恰在此时,君卿颤巍巍推着轮椅到了近前,霎时便给震在原地,我眼睁睁看他的表情迅速凝固,目光迅速变直,刷刷射到我脸上。
“不是,君卿你听我说……”我张了张嘴,看看君卿,又颤抖指着江胡,结结巴巴,“不是,你听错了,不是,也没错,但是……”
简直不知道是先向君卿解释还是先将江胡杀掉煮了。
在这么个当口,君卿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默默推着轮椅走了。
“而且,我还听见,”江胡又幽幽补了一句,“你们都聊到聘金和彩礼了。”
君卿远去的背影再次一震。
我他娘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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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没有弃我这个懒惰的作者而去……这篇是写过的所有里最轻松的,当然也最慢……讲真并不是很擅长轻松向,三次元又累又糟心的时候也都会不想动笔,因为情绪会影响笔下的故事。所以,嗯……谢谢,鞠躬。
然后弱弱地说,十一作者将自驾大西北河西走廊,挺多天滴,就不会更啦,再次给小天使抱歉鞠躬!
我命小蓝踹飞江胡的马,而后我又踹飞了江胡,并对他泼洒了一把从君卿那里偷来的迷药,君先生出手的药果真不同凡响,只见江胡仰天“嗝”了一声,便噗通滚进道旁的臭水沟里,一动也不动了。我拍拍手,这才掉头回来,却发现君卿已严严实实地躲进了马车里。
我扒着车窗唤了他许久,没有回应。他不见我,也不同我讲话。我费力地将脑袋伸进马车,刚要开口,就被一捧松子壳砸了满头。
“这是怎么了?”去而复返的苏迭诧异地望着我,脸上却分明是忍笑的表情。
我顶着满头的松子壳,瞪着他,暗暗磨牙,要不要立刻马上将这个罪魁祸首毒死?
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问道:“江胡呢?”
我冷飕飕道:“死了。”
这件事着实令我惆怅,想在桃花林时可从没和君卿吵过架,再往前,在云麓山上也没有跟同门师姐妹吵过架,跟师姐虽然偶有争执,那也是动手不动嘴的,自然不知道吵了架要如何处理。倒是听说过,女子生了气男子要主动放下身段去哄一哄,我想哄一哄倒容易,但究竟怎么哄呢?不能买个胭脂或者朱钗送给君卿吧……
朱钗?我一愣。女子的朱钗不能买,可以买男子的发簪嘛!老子有柳二给的包袱啊!
恰逢苏迭打算在镇上的茶馆歇息纳凉,我打眼望了望,隐约看到远处街头人头攒动,耳中也听见间或吆喝的喧嚣声。连忙打马前行,溜溜达达了一圈儿,进入街市中心,拖着小蓝沿街散步,好一番找才找到一个卖玉饰的摊铺,随手拿起一支青玉簪,好奇地端详。
摆摊的大娘笑眯眯道:“小姑娘要买簪子吗?这簪子可有故事了,你听大娘跟你讲……”
我等她讲完,从包袱里摸出一块金锭子递给她,眼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这个,姑娘,这个太多了……”
我低头瞧了瞧满目琳琅的玉饰,虽不懂得辨识品相,但这么看着确实令人愉悦,难怪世人皆爱财,摆着观赏也甚为悦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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