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
许望舒扭头,叶瑞白吸着氧又说,“给我看看。”
“不给。”
叶瑞白直接伸手到口袋里来,许望舒当着她面,从另外那边的口袋里拿出来,然后把照片换到了里面衣服的口袋里。
“小气。”
这么说着,伸到了口袋里的手却不拿出去,许望舒搁手的地方被占了,几番犹豫下,直接揣进了叶瑞白的袄子口袋里。
两秒后,手就又被叶瑞白抓住了。
那你帮我和菩萨说说。
大约二十分钟后,金光褪去,雪山又恢复到圣洁、雪白的模样,静静守护着这一方天地。
金希希几人也玩够了,下山的路比上山难走一些,一排人列着长队攀着栏杆慢吞吞地挪着,等下了两百米的路,又开始排索道的长队。
等到下了山,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
“老板,你今天几点的飞机啊?”
下了山,袄子一脱,寒气化了之后身上就开始发热了,吃的又是火锅,金希希脱的只剩下了一件单衣还嫌热,往上撸着袖子,一筷子半盘牛肉卷直接滑下锅。
“两点。”
“那不是吃完了就得去赶飞机了?”金希希看了眼时间,加快了下菜速度,“老板你这个时间也太赶了。”
“本来是四点半的,那边催着。”
许望舒收了筷子等着菜好,顺口一问,“迟两个小时而已,很赶吗?”
“有要紧事。”
叶瑞白就坐在她旁边,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接连好几条消息同时出现的屏幕上。
许望舒下意识扫了一眼。
【叶佳奈:车票信息。】
【妈妈:回来了找我。】
【唐可:你妈妈】
一眼看不全,叶瑞白已经把手机拿过去了。
大约是家事吧。
-
早上奔着日照金山来的,下山了又赶着上饭店休息吃饭,等出了饭店,才看到山脚的另一边围聚着的来往游客,手上挥散着彩色的隆达纸,在长旗下打卡拍照。
经幡飘飘荡荡像是海里五色缤纷的鱼,梵净的铃音空灵悠远,仿佛能洗去世间所有的污浊。
“传说经幡的每一次飘动都是对世人的祝福。”金希希拉了下叶瑞白的手臂,“老板,来都来了,反正也是顺路的事,挂个经幡,撒个隆达再走吧。”
许个愿用不了多少时间,叶瑞白还真不急这么几分钟,就跟着几人走到了经幡下。
民间有说法,祈福的事物要自己买才叫作诚心,几个人便分散开来,各自买各自的东西。
许望舒看别人买什么就跟着买什么,转头一看,叶瑞白手上拿着厚厚一叠经幡和隆达。
“你要许很多愿?”
叶瑞白赶时间,手上动作很利索,学着旁边的人往上挂经幡,“这事讲究诚心,我诚心足,菩萨就能容易看到我。”
哪里有菩萨。
许望舒挂完了经幡,想着叶瑞白赶时间,又想着她讲究诚心,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挂,就听见叶瑞白向她招手。
“快过来帮帮我。”
“你不是要诚心?不是自己挂上去的,菩萨算不到你头上的。”
这么说着,许望舒手上动作倒是痛快,帮着叶瑞白往上挂,还顺口一问,“你什么愿?我帮你许。”
“说出来能灵吗?”
“又不是流星、生日什么的,没这么多讲究吧。”
许望舒也说不准,主要是她不信菩萨,凡事都得靠自己。许的愿也不过是特别庸俗的‘发大财’。挂幡许愿,就像是走个流程似的,哪里会去想这么多。
“那你帮我和菩萨说说”
金色的光影中,许望舒透过层层经幡,眺望远处那座孤傲的雪山,叶瑞白直起身,从她眼前转过来,双手合起,像是突然变成了虔诚的信徒。
“菩萨菩萨,保佑许望舒一生平安喜乐。”
手上的隆达被野风拽了出去,风举云飞,从两人之间纷纷扬扬飘展,五彩缤纷的彩纸载着愿望向长空而去。
传说,风是神的使者,职责是替人们向神传达愿望。
这么简单的愿望,这么大的诚心。
“能行吗?”
叶瑞白看她,像是很诚心的提问。
许望舒挂上经幡,嘴角泛起极小的弧度。
“看你诚心足,菩萨会发发慈悲的。”
-
后面还有长湖的行程,送叶瑞白上了车,许望舒几人就坐上了去长湖的大巴。
【叶瑞白:走了,好好玩。】
大巴摇摇晃晃,早起困顿,车上的游客个个低头耷脑,金希希一上车,不过两分钟就昏睡了过去,脑袋压在她的肩膀上,一摇一晃地要往下掉。
许望舒靠着车窗,随手回了个‘ok’的表情包。
从车窗一路遥望,雪山朦胧在云雾之中,不管在哪里,似乎都能见到雪山。
心灵福至,脑中突然涌来些灵感,许望舒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便打开备忘录准备记录下来。
……
把你比作极光
苏醒在我荒凉雪山
把你比作小船
承载我驶离无人之地
拥抱每片雪,入你怀里
一万冰原,五千山川
你是我穷尽词汇
无法描绘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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