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西装革履,梳着背头,脸上露出了丝丝缕缕的疲惫,“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这阵子王璞都派着保镖守在陆月的碧波堂,因此他很少出现在陆洲的面前。
陆洲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他抬了抬薄薄的眼皮,面无表情的说:“有新进展了吗?”
“我们派人潜伏进碧波堂里,总算是查清对方的身份。”王璞说,“她叫周耘,是周家的私生女,平时很不受宠,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国外读书,是近些年才回国的,她刚一回国就在一个party上认识了陆小姐,她年轻貌美。一下子就把陆小姐哄得心花怒放,成了陆小姐的裙下之臣。我们暂时还没有查清楚,他为什么要怂恿陆小姐来刺杀您……”
周耘。
陆洲曾经也听过这个名字,觉得对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没想到她现在却爬上了她姑姑的床,要来刺杀他。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深邃,像是寂静的夜色,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继续去查,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好的。”王璞躬身,退出了书房。
陆洲在书房里忙了一会儿,等把工作都忙完了以后,他才回到了房间里。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跟季辞远亲热过了,于是一回到家他就搂着季辞远,跟他亲热起来。
必须得死
季辞远被折腾到深夜,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连爬起来都是艰难的,于是他就躺在床上命令陆洲抱他去浴室里面冲澡。
陆洲这会儿身体正松垮着,他十分乐意为季辞远效劳。他抱着季辞远去了浴室,又提前往浴缸里放了温水,等水放到浴缸一半左右,在抱着季辞远进浴缸里。
浴室里漂浮着雾气,朦朦胧胧的,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季辞远浑浑噩噩的躺在浴缸里,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任由陆洲摆弄着,等陆洲帮他洗完澡,给他裹上一层浴巾,帮他擦干净身体,又抱着他回床上睡觉。
估计是做了太久的运动,所以季辞远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他又想起了许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读高中,学校是当地最好的一家贵族学校。她长得漂亮又肤白貌美的,一下子就引得很多同学的关注,有很多同学都想要跟他做朋友,但他性子冷,不愿意跟那些人交朋友,别人就说他耍大牌,说他孤僻,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有一个同学查到了他的身份,发现他只是陆家收养的孩子。
于是他们这群富二代又说季辞远是乡下来的穷孩子,说他根本就不配跟他们一起玩,于是季辞远就被这群富二代给孤立了。
季辞远其实也无所谓,他向来都形单影只的,即使是被孤立了,也根本就影响不到他。
但这群富二代不仅仅是孤立他,还打算要霸凌他。
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他站在校门口等待着陆家司机来接他,但今天可能是因为下了暴雨,司机并没有如约而至,他便在校门口一直倒,等到天快黑了,也没有等到家里的司机来接,那群富二代看到他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就生出了要折磨他的念头。
几个富二代联合起来把他拖到学校附近的小巷,里这边没有摄像头,就算有摄像头他们也不怕。
季辞远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时的痛处,就像是有针在密密麻麻的刺激着他的骨头。
他感觉好疼啊,在黑夜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会救他,他感觉到崩溃绝望,这一刻他多希望有人来救他呀。
他的耳朵像是充血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的视线也变得朦胧不清,眼里只剩下那群富二代们的倒影。
头部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富二代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他蜷缩着身体用手臂抱着头,以免头部受到了重击,在朦胧间他隐约是听到了陆洲的声音,像救世主一样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今天下雨了,整个天空都是黑沉的,月亮也悄无踪影。陆洲就站在小巷口,他身后没有保镖没有司机,他是一个人来这里的。他用极为平静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以后,那群富二代全都把手缩了回去,不敢再对季辞远动手了。
他们可以欺负季辞远,但他们却不敢对陆家的继承人动手。
于是那一群富二代全都悻悻然地收起手退到了一边,其中一个手臂上印着蝴蝶花纹的男孩笑着对陆洲说道:“陆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刚才是谁对他动手的?”陆洲又问了一遍,表情冷淡。
几个富二代全都面面相觑,刚才他们几个人都对季辞远下手了,只不过有的人下手比较重,有人下手比较轻,于是这个问题他们谁都没有回答。
陆洲慢慢地朝着季辞远。走了过来,他拨开了人群,将蜷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季辞远抱了起来。他觉得季辞远好轻,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抱在手中都没有多少重量。他转过头盯着那群富二代,眼里没有任何笑意,“这件事情不会这样就算了的,明天我就会请律师将你们都告上法庭,虽然未成年人杀人都不用判死刑,但我要是想让你们判死刑的话,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这就是陆家的底气,陆家可是豪门大户,是兴旺了百年的家族,想要把几个富二代送去判死刑,还是能够做到的。
几个富二代的脸色都变了,他们都是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在法律上还算是孩子,他们没有想到,只是碰了季辞远一下就得被送去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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