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他盯着茶几上的一套价值几十万的紫砂壶茶具出了神,“你先坐在这里等我,我得去冲个澡,浑身粘腻,不太舒服。”
季辞远点头,算做是回应,等陆洲走进卧室冲澡,他紧绷的背脊才逐渐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陆洲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陆洲默然无声地走过来,在季辞远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倾着身,他的头发很湿,一绺湿发垂在他的额前,顺着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路淌过,淹没进他的敞开的浴袍领口。他的胸膛是健康的小麦色的,没有杂毛,胸前却有几道抓痕,这几道抓痕都结痂了,在光影沉浮间,还是那么情色。但这会儿,季辞远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胸前的抓痕上。
那是他昨晚抓出来的……
太、太丢人了。
季辞远脸红了。
陆洲看着季辞远还是觉得燥热,他将打火机的盖子掀开,他的指腹拨弄着金属的大伙轮,发出了很清脆的响声,咔哒,火涌了起来,前半部分是黄的,下半部分的火焰是蓝色的。滋啦一声,火焰卷起了烟屁股,他吸了一口,烟味很纯。
陆洲想:总算是将心底的那股邪火给压下去了。
但季辞远却不知道陆洲是怎么想的。
计划逃跑
元宵节过后,陆洲就允许季辞远回去公司上班了。
季辞远回到公司的第一天,秘书处的人都围过来问季辞远,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公司上班,季辞远肯定不能说自己逃跑了,更不能说被陆洲抓回别墅里惩罚。他只能含糊其辞,说最近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才没有来公司上班,秘书处的人听完以后,深以为然,还让季辞远在家里多休养几日,别着急来上班,季辞远也点头应是。
把秘书们都应付好了,季辞远就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
季辞远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坐在办公桌前休息了一下,他闭着眼睛,揉了揉紧绷的额头,再次睁开眼睛,喝了一口冰美式来提神,下午还需要再工作两个多小时,他不能松懈。
他就是一个工作狂,只要在工作岗位,就能短暂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
他喝了两三口的冰美式,觉得身体的疲惫像是一扫而空,他又能继续工作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掠过:“远哥,好久不见啊。”
季辞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身衣冠楚楚的林子深走了过来,林子深今天穿的比较休闲,是普通的棒球服跟休闲裤,鞋子也换成了最普通的休闲鞋,一看就是来找陆洲闲聊的。
季辞远虽然不怎么待见林子深,当还是礼貌性地跟林子深打了招呼,“你来找陆洲吗?他在办公室里。”
“我正好来这边看个展,路过你们这,就想过来跟陆洲聊会天。”林子深并不知道陆洲跟季辞远发生了矛盾。
“你直接进去就行了。”季辞远站起来,帮林子深把门打开。
林子深有些受宠若惊了,他微微颔首,说了一声谢谢,这才大剌剌地走进去。
陆洲已经完全能够接受陆家旗下的产业了,他正在忙着收购的事情,低着头,跟部门的经理沟通收购以后的人员变动的事情,听到了声音,他抬起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了走进来的林子深,他这会儿电话也到了收尾部分,就简单地结束了这次的通话,将电话挂断,将手机搁在桌面上。
林子深看着陆洲的模样,暗暗咂舌,“你好像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那么爱工作?”
陆洲闲散地躺在沙发上,面对自己熟悉的朋友,也不在紧绷,“我怎么可能会爱工作,都是被我爸逼得。我爸现在说要把公司都交给我,他自己要退出了。”
“陆伯伯怎么那么快就要退了?我记得,他现在也才四十几岁,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林子深悠哉悠哉地说。
陆洲也不瞒着林子深,“我爸他不是养了个小情人吗?之前,我爸用了一点手段,把他的小情人给毒哑了,现在我爸后悔了,想要跟他的小情人玩什么纯爱,然后我爸就想着把时间都空出来,陪他的小情人做声带恢复的手术。”
林子深对陆家的这些私密事,都不清楚,现在听到了陆洲说起这些话,震惊得张大嘴巴,像是下巴都要掉了,“陆伯伯他……玩得那么野啊?”虽然林子深也是豪门浪子,也喜欢玩,但是他只是玩心,并不会做出这种把人毒哑的事情。
“我爸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陆洲很少抽烟,他不太喜欢烟味,但偶尔也会在疲惫的时候,抽一只烟。他将烟抽出来,递给了林子深。
林子深私底下烟酒都来,他接过烟,“好吧,我还是更喜欢纯爱,不喜欢搞强制爱。”
陆洲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圈的烟雾,就是没接话。
林子深的话不少,他继续问:“对了,这段时间,我叫你,你都不出来,都干什么去了?”
提起这段往事,陆洲就头疼,“哥哥他知道失忆是我在暗中捣鬼。”
“然后呢?”林子深提起兴趣,把头凑近了些。
陆洲想打林子深的心都有了,他踹了林子深一脚,“他坐着大巴跑了,被我追回来了。”
林子深双眸熠熠生辉,继续看着陆洲。
陆洲沉默片刻,说:“我就罚他了,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来。但他后来生病感冒了,是我弄的,我也舍不得再罚他了,就把他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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