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总算满意了,他把季辞远清洗干净后,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并用浴巾包裹在季辞远身上,把季辞远皮肤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擦干净的季辞远被陆洲从浴室里抱出去,他被路由丢在大床上,大床很软,他身体跌落大床的那一瞬间,大床深深陷进去一个凹痕。
他是趴在床上的,刚想用手臂撑起来,就感觉陆洲来到他的身后,用身体压着他,不让他翻身,也不让他站起来,他知道陆洲要做什么,咬着牙,从喉咙里闷哼了一声:“陆洲,你放开我。”
“哥。”陆洲眼神微暗,“这是你欠我的。我们两个人两情相悦,你却因为一个外人而将我抛下了,你说你该不该罚?”
“我只是不想跟秦知一样,做你们陆家的金丝雀,任你们摆布而已。”季辞远的脸颊贴在柔软的床上,他的眼中隐含着泪水,但却没有流下来。
“哥知道什么叫金丝雀吗?”陆洲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真正的金丝雀是像秦知一样,被关在家里,身上被锁链锁着,哪里都去不了。我给了哥哥绝对的自由,哥哥想要上班,那哥哥就做我的助理,每天都可以去公司上班,也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从来都没有约束过哥哥。”
季辞远张嘴辩解:“可你曾经把我关在地下室了。”
“我只是把哥在地下室里关了几天,哥就这样记恨我吗?”陆洲去摇季辞远后颈上的软肉不重,只是轻轻咬着。
“你还是承认了,看来秦知说的是真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洲觉得无限冰窟,原来他哥哥这是在给他套话的。
陆洲并没有生气,他嗤笑了一声:“哥,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好好接受今晚的惩罚吧。”
季辞远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结束了,痛意从他的后颈上传来,他呜咽了一声。
……
那个夜晚,季辞远永远都无法忘记。
陆洲是下定决心要惩罚他的,无论他怎么哭喊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陆洲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就在他的身边响起:“哥,你要记住这种感觉,不要老是想着逃跑。只要你不跑,我就会永远爱着你,但你要是逃跑了,我就会很不开心,到时候,难受的也只是你。”
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季辞远是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他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他想要抬一下胳膊,却发现胳膊肘被绑到身后,他无法动弹。他闭上眼睛,咬着牙,骂了一声,他的喉咙嘶哑,连骂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陆洲并不在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房间很是静谧。
季辞远羞红了脸,眼底出现了忿懑与恨意,他想要将陆洲这个狼崽子给撕碎了。
“混蛋!”季辞远不会骂人,就连骂人的词汇都是一如既往的匮乏,翻来覆去也只是那么一两个词。
他睁开眼睛,那种震动的感觉愈发清晰,他的额角淌出了一片的汗渍,鼻尖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他艰难地起来,又因为体力不支地瘫倒在被子里。
被折腾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季辞远实在是没有力气来折腾了。
房间里挂着壁钟,季辞远看了一眼壁钟,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他有点饿了。
他跟秦知逃跑到普林村,中途也只吃了一桶泡面,现在又耗损了那么多的体力,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想要吃东西了,但他又不愿意拉下面子让陆洲过来给他送食物,他现在气得半死,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嘎吱”了一声,季辞远听到动静,他连忙偏过头去看,毫无疑问是陆洲进来了,他抬起眼睛,对上了陆洲的视线。
陆洲的手边端着一个黄梨木的托盘,而托盘的上面摆着季辞远最喜欢吃的鳗鱼饭,还有他爱吃的油爆河虾,隔了好几米远,季辞远就闻到了香味,感觉肚子里面的馋虫像是要被勾出来了,但季辞远的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一点也不饿的样子。
陆洲的脸上挂着笑意,他将托盘放到了床头边,蹲了下来,他琥珀色的眼睛斜掠过季辞远被热汗浸透的脸,“哥,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鳗鱼饭哦。”
“哦。”季辞远其实很想吃鳗鱼饭,喉咙不自觉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我喂你吃饭,好不好?”陆洲虽然是在问季辞远,但已经拿起调羹,要来喂季辞远吃鳗鱼饭了。
季辞远这会儿可就来了气,他轻踹了陆洲一脚,“先拿开。”
陆洲的眼底全都布满了笑意,“我差点忘记取出来了,抱歉啊,哥哥。”
“别装什么老好人了。”
“哥哥说我不是好人吗?”陆洲这人看着好相处,实际上是满腹坏水,“那我可就不帮哥哥取出来了。”
“别……”季辞远生怕陆洲真的不取了,连忙出声阻止,看到陆洲带着笑意的表情时,季辞远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陆洲给耍了。
陆洲说到做到,把那小东西给取出来了,季辞远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他又晃了下身后的锁链,“给我解开。”
“哥这是在命令我吗?”陆洲含笑问。
“我没有在命令你。”季辞远的语气软下来,他低头看着地毯上被拉长的影子,“可以吗,陆洲。”
陆洲感觉季辞远这是在对他施美人计,只要季辞远能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会乐颠颠地摇起尾巴,听季辞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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