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季辞远喜欢他,不会喜欢徐泽安,可当季辞远将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他就会觉得难受。
他想要季辞远的眼睛里永远都装着他一个人。
他有些后悔,当初在福利院的时候没有斩草除根了,要是当时就将徐泽安给解决了,现在就不会有徐泽安跑到他公司大楼里,跟他抢季辞远了。
真烦。
陆洲心想。
他玩转着钢笔,随即,找到了通讯录,打电话给了林子深,让林子深把徐泽安父亲徐锋的电话发过来。
林子深的人脉广,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徐锋的电话号码发过来了。
陆洲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电话给了徐锋,对方第一次没有接,等到响第二次铃的时候,对方才接了电话。
“你好。”徐锋有些不耐烦了。
陆洲反而很淡定,他开门见山,“徐总,我是陆洲。”
听到陆洲两个字,徐锋先是沉默了一下,又快速地跟陆洲问候,“陆总啊,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你最近认了一个儿子。”陆洲也懒得与徐锋虚与委蛇,“你儿子最近跟我老婆走得很近,是不是该得管教一下了?你要是不管,我帮你管也行,只不过,你只剩下这么一个alpha儿子了,要是我下手重了,你可千万别心疼。”
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陆洲这话是什么意思,徐锋自然也听出来了,光是隔着电话,徐锋就感觉浑身胆寒。
我只要他
徐泽安像是往常一样回到徐家,在经过客厅时,他见到了他的父亲徐锋。
徐锋是个不苟言笑的生意人,他坐姿端正,微微浑浊的眼珠子迸射出了凌厉的光,徐泽安能感觉得到,徐锋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徐泽安为了活着,养成了嘴甜、会讨好人的性格,他慢慢踱步,走到了徐锋的身旁,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像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关切询问父亲的身体健康一样。
“爸。”徐泽安指着墙上的时间,“天很晚了,您该歇息了。”
徐锋还是绷着一张脸,他年过四十,保养得很好,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沧桑了不少。他敛着眼底的情绪,不动声色,问:“你今天都去做什么了?”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了。
徐泽安站着,整理了下袖口,“我今天跟风投部门的领导一起吃了块饭,聊了一下公司接下来的投资项目。”
“还做了什么?”徐锋这就是打算要刨根问底了。
徐泽安娓娓道来,唯独避开了去陆氏的公司大楼找季辞远这件事情。
徐锋的目光冷寒,他用眼尾瞥了徐泽安一样,“泽安,我希望你别隐瞒我。”
心脏震颤了下,徐泽安低下头,与徐锋的目光交接。
徐泽安并不是蠢笨的人,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再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获得徐锋的信任,成为徐锋的继承人。
想必,他今天出去找季辞远的事情,已经被徐锋给知道了。
而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徐锋的,估计就是那位打电话来查岗的陆洲了。
想到这里,徐泽安的呼吸微微凝滞了一瞬。
徐泽安低下头,他的手指紧了紧,“爸,我今天去找了季辞远,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那个季辞远是什么人?”徐锋捏紧了手中的玻璃杯,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整个杯子捏碎。
“我不知道。”徐泽安撒谎了。
“他可是陆少爷的beta!”徐锋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他对徐泽安是又爱又恨,“你也是聪明人,何必要去惹得一身骚?我们徐家是比不得陆家,但在恭市,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alpha儿子了,我们整个徐家的财产都会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样的beta,我都能给你找过来,可你偏偏去招惹陆少爷的人!”
“陆少爷那是什么人?那可是疯子做起事情来,不折手段,任凭谁都得忌惮他三分!惹了他,你也不怕我们徐家都跟着遭殃吗?”
徐锋训斥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面回荡着。
别墅里的佣人都低眉顺眼地做着手头的工作,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徐锋在教训徐泽安。
徐泽安也认真听着,心里却是觉得不以为意的。
哪怕整个恭市的人都怕陆洲,他也不会怕的。
“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徐锋加重了语气,上位者的气势顿时显现出来。
“……我不会放弃季辞远的。”
徐泽安站得笔直,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句话像是在火上浇油,但他还是想说,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季辞远的,他那么努力地往上爬,就是为了季辞远而已,要是没了季辞远,他的所有努力都泡汤了。
徐锋快要被徐泽安这个愣头青给气死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陶瓷杯,猛地砸到了徐泽安的身上,那里面装着滚烫的茶水,泼了徐泽安一身。
徐泽安是撞着西装,茶水将他的西装给打湿了,胸膛处有些烫热。
陶瓷杯碎了一地,残渣迸溅起来,剐过了徐泽安的手背,徐泽安的手很白,那道血印子变得狰狞起来。
徐泽安只觉得手背处传来了轻微的痛感,倒也不是不能够忍受。
“你想气死我是吗?”徐锋气急了,用手顺了顺背,“他一个beta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惦记着他?再说了,以我们家的势力,给你找个跟他一模一样的beta,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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