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无论季辞远怎么打他,怎么骂他,他都愿意承受。
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季辞远离开他。
季辞远顺着扶梯上到二楼,他觉得自己今晚吃得有点饱,就去了三楼的健身房。
他的胳膊,腿现在还有些疼,只能在跑步机上散步,跑步机被调到了第一档,速度很慢,季辞远走了半个小时,连汗都没有出一下。
季辞远感觉到有些疲惫了,他从跑步机上下来,准备回房间洗澡睡觉。
经过了走廊时,季辞远又在那间杂物室里停了下来。
杂物室的房门没有锁,还留着一道门缝,季辞远趴在门缝边瞧了一下,什么也看不清,他屏住呼吸,将门推开。
这间杂物室似乎别有洞天,里面像是一个两百平左右的大平层,客厅,厨房,书房,阳台等一应俱全,里面的家具也全都是进口的奢牌,就连桌上一个不起眼的摆件,市场价都要几十万。
季辞远逡巡过一遍,没有人。
但房门是紧闭着的。
季辞远慢慢地走到房间门口,将房门的把手拧开。
“咔哒”了一声。
房门开了。
季辞远推开门,看到了房间的床上锁着一个很漂亮的oga,那个oga很瘦弱,头发是微卷的,正软软地垂在oga的脸颊旁边,他的五官精致,唇色浓艳,他的脖颈修长,像是天鹅颈一样,只不过oga的脖颈上,戴着一条项圈,而项圈还有牵引绳。
oga的身上全都是斑驳红痕,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是大码的,能遮过他的屁股。
他的屁股,大腿全都是咬痕,应该是alpha留下来的。
季辞远心想,之前那个哭声,可能是眼前这个oga发出来的。
那么不听话
oga在看到季辞远的第一眼,露出了迷惑的眼神,很快这种眼神又被畏惧所替代,oga颤抖着身体,不断地往角落里缩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他一动,踝骨的锁链就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
“铛——”
“铛铛——”
季辞远看出了oga眼底的害怕,他皱了一下眉头,觉得很奇怪。
他与这个oga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oga却像是看过他。
“您好。”季辞远看得出来,这个oga的年龄要比他稍长许多,所以在问候的时候,还用了敬语,“您认识我吗?”
oga退缩着,把脸都埋在胸口的位置,他不敢去看季辞远的眼睛,垂着头,并不说话,像是怕季辞远会伤害到他。
季辞远深吸了口气,他不知道oga为什么会这样怕他,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弯下腰,走到oga的身边,“您别怕,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我叫季辞远,是陆少爷的……玩伴。您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oga感觉到了季辞远对他是没有恶意的,他一点点地将头抬起来,眼底流露出了一种很复杂的表情,他对着季辞远摇了摇头,又指着自己的喉咙,唇齿间只能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很显然,他是想要告诉季辞远,他是个哑巴,没有办法说话。
季辞远的眉头皱得很近。
一个被铁链锁起来,又无法说话的oga。
是谁将他锁在这里的?是陆天清,还是陆洲……
季辞远的心底蓦地滑过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当初他在健身房的时候,就听到了oga在杂物间里发出了哭声,他走过来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是被陆洲给拦下来了;而第二次,他遇见了陆天清,对方让他别管这些事情。
也就是说,他们父子二人都知道oga被关在这里,他们还不让他知道。
可为什么,他们不让他知道?
oga的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
太匪夷所思了。
季辞远漆黑的眼睛,像是玻璃珠子一样漂亮,他看向了oga,“您不会说话,那您能写字吗?”
oga犹豫着咬了下嘴唇,他似乎是思考着季辞远提出来的问题,过了半晌,他点了点头,苍白病弱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采。
季辞远笑了一下,将手机拿了出来,并点开了备忘录,他打字的速度很快,一行字立刻出现在备忘录上面。
“您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季辞远打完这行字,将手机交给了oga。
oga接过手机,他手指修长,指甲珠圆玉润,指尖透着粉晕,一看就是被保养得很好的一双手。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接触到电子产品了,研究了好久,才会打字,他的速度很慢,打一个字要打很久。
季辞远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着oga打字,等oga将字打完以后,季辞远重新接过了手机。
“我不能告诉你。”
“你赶紧走吧,这里,很危险的。”
“求你了。”
季辞远的眉头蹙紧,oga不肯定告诉他是谁将他关在这里就算了,竟然还对他说了“求你了”,难道他在失忆之前,对oga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吗?以至于oga才会那么怕他?
可他从未与人结仇,不像是会做出迫害oga这种事情的人。
季辞远不想那么快就离开,他又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面打字,“您为什么不能将真相告诉我?还有您,为什么会怕我?您是见过我吗?”
季辞远屈膝跪在地上,他穿着身西服,在跪下来时,西裤紧绷着,勾勒出了他骨肉匀亭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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