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清是陆洲的父亲,也是恭市里极其罕见的顶级alpha之一,他为人板正,不苟言笑,掌权多年,身上仍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直直地朝着季辞远劈来。
面对这样的alpha,季辞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立刻低下头,喊了一声,“父亲。”
十几年前,季辞远就是被陆天清给收养了,他也跟陆洲一样,叫陆天清父亲。
平时季辞远都很敬畏这位“父亲”,准确的说,他很怕他。
陆天清拧了一下西装的领带,“以后别来这里。”
“为什么?”季辞远脱口而出,说出来以后,他又后悔了,他不应该在陆天清面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陆天清说,目光冷厉。
季辞远还是站在门前,无动于衷,他很想当面问一下陆天清,为什么储物间里会有男人的啜泣声,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没有问。
有些事情,即便陆天清不说,他也可以慢慢查的,他有的时间。
越是藏着掖着,他就越想知道这储物间里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还可以把哥哥绑起来呀。
过两天就是陆洲的生日,季辞远趁着陆洲还没醒来,独自驱车前往商场,准备给陆洲买一份生日礼物。
陆洲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他想要什么,陆天清都会满足他。
这份礼物不需要太贵重,只要是季辞远亲手挑选的,陆洲应该都会喜欢。
地下车库的负一楼都停满了车,季辞远找不到空车位,就将车开到负二楼。他开门下车,把车锁了,这才将车钥匙揣进风衣口袋里,气定神闲地走到附近的电梯处,“哒”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季辞远跟随着人流一起进入全封闭的金属电梯。
电梯直达一楼,再次“哒”地一声,电梯厢门再次开了,季辞远等其他人都走出电梯,他才走出去。
这个商场他来过很多次了,每一家店的具体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在来到商场之前,他就想好了要给陆洲买什么礼物。
出了电梯,他往右边转,来到了一家奢侈店。
来奢侈店买东西的人并不多,真正要购买的顾客就更少了。季辞远经常跟着陆洲光顾这家店,还是这家店的会员,店里的柜姐看到一身西装笔挺的季辞远来了,立刻迎了上来,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季先生,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季辞远拒绝了柜姐的好意,“有推荐的领带吗?”
“有的有的。”柜姐就喜欢季辞远这种不绕弯子,直接购买的客人,她问:“是您要戴的领带,还是您的朋友?”
“……朋友。”季辞远斟酌着回答。
柜姐问:“您的朋友大概多大了?”
季辞远想了没想,就说:“24岁。”
柜姐眼前一亮,她笑着打趣季辞远,“我记得陆先生也是24岁,您是要给他买吗?”
被柜姐给看破了,季辞远也没尴尬,他点了点头。
柜姐是专门服务陆洲的,对陆洲的喜好一清二楚,她从专柜里挑了几款比较适合年轻人戴的领带,“这几款都是设计师的新款,陆先生应该会喜欢。”
季辞远拿起了其中一款领带。
这款领带是介于浅灰跟深灰之间的一种颜色,领带的一端印着密密麻麻的奢牌logo,面料是真丝的,摸起来很舒服。
想象了一下陆洲戴这条领带的样子,陆洲的身材好,样貌也很出挑,戴上这条领带应该会很出彩。
“包起来。”季辞远说。
“好的。”柜姐还想跟季辞远推销一下别的产品,“您还要再买香水,袖口什么的吗?”
季辞远摸着手机,“不要了。”
柜姐仍然是笑着,领着季辞远到前台的位置来买单,这条领带的价格是10688,是季辞远一个月的工资。
付完钱,柜姐将领带用礼盒装起来,再给季辞远拿了一个印有logo的纸袋,礼貌恭敬地说:“给您包好了,您慢走,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来找我。”
季辞远点头,算作是回应。
他拎着纸袋,走出了奢侈品店,原路返回,搭着电梯到负二楼的地下车库,将纸袋放在副驾驶,再矮着身子坐进车内,左手一伸,将车门给关上了,发动引擎,将车驶出地下车库,准备回陆家的别墅。
今天是周五,路上的货车有很多,季辞远都没办法加快速度,到了分叉路口的时候,季辞远才加速,把货车给甩在后面,一路疾驰着回陆家。
一到陆家,佣人就急匆匆地走过来,跟季辞远说,陆洲醒来在床上没有看到他,又哭又闹,还在发脾气,让他赶紧去哄着。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从季辞远来到陆家的第一天起,陆洲就不断地闹腾着。只要他醒来,没有看到季辞远的身影,他就会对佣人发脾气,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他只听季辞远的话。在季辞远面前,陆洲可以收敛一切的坏脾气,但要是离开季辞远,那么,陆洲就会使劲折腾底下的人。
季辞远早已见惯不惯,他让佣人别担心,随即就迈开腿,上了二楼。
二楼主卧里传来了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那声音大到像是要掀翻整个屋檐。
管家跟佣人都围在陆洲的身边哄着他,可陆洲就是不听话,把卧室里价值几十万的花瓶给杂碎了,还到处丢东西,把房间弄得一团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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