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斯莱特林地下为什么这么湿,那些家养小精灵打扫卫生也太不用心,地板上都长苔藓了。
地板上锃亮发光,家养小精灵每天都将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尤其斯莱特林的地盘靠近黑湖,他们每天都要用石灰和干燥魔法才能让这里的水汽少一点。
“现在回礼堂。”斯内普语气平静。
“教授你要继续教我防御术和其他知识,而且你不能继续躲着我,一切都要像以前一样。”
赫莉亚娜固执地拉住斯内普教授的胳膊,抱在怀里,大有教授如果不答应她就不放手的架势。
斯内普看着这个穿米白色毛绒睡衣的笨蛋,挣扎了几下,衣服毛绒绒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如临大敌,他无可奈何地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你给我放手!”
眼睛如果能杀人的话,他已经用眼神射出无数把带毒的箭了。
斯内普看着赫莉亚娜走进礼堂,躺回睡袋,然后他像融进黑暗里的阴影一样立刻离开了,见鬼,黑魔王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见得会跑得这么快,艾洛这个脑袋空空,思绪繁乱的笨蛋对他而言比黑魔王还可怕。
他步履匆匆回到办公室,今晚是不可能安睡了,后半夜他得去替换守夜的其他□□,他刚刚走进卧室,就僵了一下。
因为他又想起一月前,那个家伙“表白”的事情。
那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硬生生在办公桌后一直坐了几个小时,等熟悉的困倦逐渐盖住心烦意乱时,他才意识到,睡觉的时间到了,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他身心俱疲,想快点睡着,忘了外界的一切令人心烦的事情,结果刚刚躺下去,他就触电一般地坐起来。
给他“表白”的人在他床上躺了一下午,让他的被褥全是她身上柑橘和橙花的味道,好像他又被她紧紧抱住,他还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头发,黑色的,在灯光下仿佛一根名贵的蚕丝。
他在深更半夜换了全套新被褥后才又躺下,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斯内普躺在自己早换了被褥的床上,看来一个月还不足以让她混乱的脑子清醒,斯内普想,那就再等一个月,等她清醒了再说,他僵硬地躺着,鼻尖却好似还萦绕着丝丝花香。
布莱克事件的风波并没有在霍格沃茨引起长时间的影响,毕竟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阴云密布,雷雨交织下,今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要来了。
赫奇帕奇的比赛安排在第二场,对战拉文克劳,他们本已经做好看比赛的休闲心情,甚至还在想,天气这么恶劣,第一场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真辛苦。
结果这天训练刚结束,塞德里克一脸凝重地走上来,他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第一场,我们换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比。”
斯莱特林的弗林特以找球手胳膊上的伤还未恢复为由,向霍琦夫人提出替换要求。
赫奇帕奇此刻和格兰芬多的心情是一样的,该死的马尔福在装受伤,他纯粹就是因为不想在这样的天气比赛而提出替换要求的。
他们这些时间以来一直以拉文克劳为对手而练习,突如其来的替换打乱了他们全部的训练计划,他们不得不在恶劣的天气中转换训练内容。
赫莉亚娜拖着沉重酸痛的身体走进教室时,还以为自己因为太累出现幻觉了,斯内普教授为什么出现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他的申请终于成功了?
斯内普像是一阵黑色旋风,比撞击窗户的风更猛烈地甩开门,一边走一边轻挥魔杖,将两边窗户重重关上,教室一片黑暗,所有人不敢说话,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他沉默地用魔杖敲在投影仪上,一点灯光亮起,幕布拉开。
“把书翻到第394页。”
394页?教室里响起书籍哗哗作响的声音。
“狼人?”有人吃惊地喊出声。
赫莉亚娜看向教授,眼睛传递出她的意思——卢平教授今天变身了?
只有卢平教授变身成狼人,虚弱无比,斯内普教授才会替他上课,而且课程内容还是狼人,生怕别人不怀疑卢平教授干什么去了。
斯内普看向她——不,是昨晚。
他愉快地将内容用投影仪投到幕布上,开始了他的课程。
教授不仅想让人们都知道卢平教授的身份,他还怀疑卢平教授是放布莱克进入霍格沃茨的人。
不过没有学生因为这节课而怀疑卢平教授的身份,他们随意地听完,满心都是第二天魁地奇比赛。
第二天早上,外面漆黑一片,走进礼堂时,赫莉亚娜被从大门刮进来的风雨吹得瑟瑟发抖,这样的天气还要比赛,她生气地叹气,魁地奇不会因为区区天气而取消,她得打起精神来。
暴风雨倾倒一般打到地面上,雨水砸到人身上时能给人极其明显的痛感,狂风呼啸而过,即使看台上有人欢呼,他们也听不见。
霍琦夫人尖锐的哨子声响起,塞德里克和伍德友好握手,他们下颌紧绷,然后利落地上扫帚,随着一声“开始”,猩红色和金丝雀黄色在风雨中交织成一片灿烂的残影。
赫莉亚娜坐在扫帚上,狂风把扫帚吹得歪歪扭扭,这让她适应了好一会才找到准头,她必须比平时更用力,才能在风雨中控制住扫帚,一个扫尾,鬼飞球打进格兰芬多的门环,隔着厚厚的雨幕,她都看不清队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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