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姒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笑道:“你?说的对。”
能够抛却过往云烟,重新开始,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恩赐。
怕就怕在?,那些过往根本就不想?放过你?,它们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坠你?入地狱。
叶姝清收到赞同的声音,唇角弯了弯,黑瞳里的黑沉褪去,清凌凌的闪着细碎的光,她覆上宴姒放置在?一旁的手:“回?去要吃饺子吗?昨天晚上还剩了些。”
宴姒反手回?握:“吃,肚子饿死了,之前吃的都吐得差不多了。”
说起这个,宴姒不由带上了几分怨念。
她发誓,她真的没想?要在?老婆面前丢脸,但是控制不住!
——在?摩天轮升到最高顶的时候接吻的情?侣会一直幸福下去。
她就是觉得这个传闻很浪漫,所以想?带着叶姝清试试。
可是没想?到,在?摩天轮升到顶的时候,她原本就有些晕的头更晕了,不仅没能亲亲,还害得老婆担心半天,最后好不容易下来更是吐了个天昏地暗。
宴姒最后都要吐麻了。
想?来她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吐吐吐,真是服了!
回?去简单的吃了个宵夜,宴姒洗洗刷刷完,立马抱着枕头去敲隔壁次卧的门。
有了老婆,当?然要跟老婆睡!
宴姒美滋滋的想?着。
叶姝清大部分时间其实不是用来睡觉,而是温养。
宴姒之前给的那块老槐木和玉镯都是上上品,对叶姝清有不少?好处。
可现?在?有了宴姒,她就不愿再窝进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了,虽然诡不用睡觉,但她还是喜欢被宴姒抱着,哪怕什么都不做、不说,都觉得很舒服。
她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闲适安宁,没有任何人打扰。
定定的描绘着眼前人的眉眼,冰凉的指尖染上薄薄的温度,叶姝清缓慢靠近,在?对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都过去了,她应该向前看?,奔向幸福的前方?。
宴姒尊重叶姝清。
她既然不想?再探寻过往那些记忆,那便算了。
可是算了不代表不管了。
那些凶手杀人犯,犯了错就应该得到惩罚不是吗?
宴姒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可她护短,极其护短,动她自己可以,她可能还会觉得无所谓,不痛不痒就过了,但是动她身边的人就是不行,她会报复。
再次拿出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另一位没有确定身份的人,宴姒想?了想?,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嘿,终于等到消息了,怎么样,要不要去?”
宴姒:“去,不过是我?一个人。”
……
宴姒还没有瞒过叶姝清什么事呢,是以大早上要出发的时候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回?宴宅看?望父母。
也不知道叶姝清信没信,但她也没追问,只是让她早点回?来。
宴姒心虚度爆表,直到坐上了车才感觉好一些。
根据地址,宴姒先去找殷璐。
殷璐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住得地方?离宴姒挺近的。
只不过两车相遇的时候,两人均是愣了愣,“你?你?你?!!!”
记忆匣子打开,车水马龙中,声声喇叭催得人心生烦躁,于是怒而相斥。
回?忆完毕,两人均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那日并没有发生特别剧烈的冲突,还有缓和的余地。
相约吃个饭,那股尴尬就散得差不多了。
回?来的时候殷璐侃侃而谈:“真是缘分啊,用古时候的话说就是不打不相识。其实也是那次过后,我?的运气忽然变得很差很差,差到喝水都塞牙缝,这才不得不去找我?表姐,从而发现?了那张她视若珍宝的照片。”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表姐有个心结,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想?应该跟那张照片有关,所以那天看?见?你?女朋友,我?才会那样失态,真是抱歉。”
宴姒思索着,试图从她的话里提取出有效信息,闻言摇了摇头:“没事。”
也就多看?了几眼而已,总不能挖人眼睛吧,虽然她挺想?那么做的,但她不是变态,要学会克制,微笑。
其实宴姒有想?过她这个表姐的身份,无非又是个道士,或是说是一名隐士。
但随着路途的逼近,下车,爬山,周边荒凉,自然成林的树木连绵不断,一座破旧的庵庙镶嵌在?山上,与周围的景象完美融合在?一起。
看?到它,宴姒知道自己又猜错了。
殷璐适时开口道:“八年前,我?表姐放弃了上大学,跑到这个地方?削发为?尼,家里人都说她疯了。”
“我?一开始也觉得她疯了,可后来,我?再见?到她,我?发现?她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不起父母,但她还是选择了这么做,我?不懂。”
殷璐说着叹了口气。
宴姒没接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进到庵里的时候,是一个年纪挺小的小尼姑接待的她们,其他?尼姑都在?坐禅。
殷璐是以看?亲属的名义来的,才得被接待,若是换旁人,可能都得吃闭门羹,她们通常谢绝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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