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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一小时后,沉知聿的车出现在了戚禾居住的公寓附近。

被夜色遮蔽的香樟树下,江月最先从车上跳了下去,戚禾饭后有些犯困,此刻都不太清醒,磨蹭了足足十几秒才拎起妹妹的书包推开车门。

江月时时刻刻都很依赖姐姐,见她晕乎乎地下来,立马就黏过去缠住她的手,戚禾也立马回握。

小区侧门车辆不宜长时间停留,戚禾拉着江月的手走到正驾驶准备向沉知聿打个招呼就回去了,客套话还在心里酝酿的时候,冷不丁就听见江月那套老成在在又不失礼貌的说辞。

“感谢知聿哥哥请的火锅,一路上开车辛苦了,上楼喝杯茶在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

话音刚落,沉知聿和戚禾同一时间愣住,特别是戚禾,瞌睡虫彻底被这番话吓跑了,她抬手转过江月的脸,让她看向自己,那眼神带了一点点审视,一点点探究,这时候她才终于想起妹妹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她能有什么错,她只是比较热情、比较爱听妈妈的话罢了。

脸颊被微凉的手指轻轻掐住,江月有些被动地迎上戚禾幽深的目光,这种神情她不是没见过,只是之前没有对准过她,她从来都是旁观者。

到底是江予淮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遗传了对方的优良基因,要排序的话,审时度势最应该排第一,其二才是能说会道。

意识到错误的江月紧紧咬着唇,表情不失讨好地注视着戚禾,利用自己融会贯通的撒娇招数以求蒙混过关,渐渐的,戚禾锐利的目光变得和缓,她不可能为难妹妹,只是稍微有些生气。

间接处于微妙对峙情形中的沉知聿仍在消化那句话的份量,他显然对江月的邀请感到心动,同时也在屏息等待戚禾的授意。

视线从低到高,戚禾抬头慢慢望向这片楼宇的盏盏灯火,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最后真的同意了。

“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开关按下,密闭的空间骤然亮起。

两室一厅的简居,整体的主色调偏暗偏冷,四面墙壁挂着许多幅印象派油画,茶几上还放着一本敞开的相册,水杯里泡着几朵干瘪的玫瑰,光是这样随意地瞥一眼,沉知聿脑子里就开始逐帧闪过彼此在一起时胡打胡闹的画面,不计其数。

这是戚禾的私人领域,处处遍布她生活过的痕迹与气息,他不多看,也不多问,而是从容地跟着她来到厨房。

江月不想喝水,提着自己的书包快步到客厅:“姐姐我要看电视,遥控器在哪里。”

“遥控器啊……”戚禾面对空荡荡的冰柜,记忆突然间也像空了一块,迟迟不语。

江月也不干等,开始摸爬滚打式搜索。

戚禾吃火锅的时候小料调的有点咸,现在急需喝点甜饮补救,她耐心地问客人要喝点什么,沉知聿视线越过她看向冰箱,他眼尖,发现可乐早就过期了,因此戚禾在他及时的提醒下将手指一偏,拿了两罐度数极低的奶啤。看书请到首发站:p o 1 8ic o

一罐递给他,随后冰箱门合上。

客厅那边的江月翻了一圈都没找到遥控器的影子,地板倒是被她爬得干净万分,她又苦兮兮地喊了一声姐姐,戚禾被她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样子逗笑,拉易拉罐的动作顿住。

记忆归位,她说:“抱歉,我忘记了,电视机昨天坏掉了,你就算找到遥控器也看不了。”

江月高呼:“那怎么办呀!”

“用平板看吧,在我房间里,你自己去拿。”

“好!”

掌心很快被易拉罐表面沁出的水汽濡湿,戚禾指节勾住拉环,单手轻松将其撬开,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异常的响。

戚禾险些被这猝不及防的爆破声给吓到,幸亏下意识的反应迅速,没有误伤到旁边安静站着的沉知聿。

泛着酒精气味的液体一瞬间就飞溅四射,挡都挡不住,不仅仅弄湿了她的手腕,还有她的下巴,及时她的头发。

桌上有餐巾纸,戚禾忍着这股粘腻冰冷,一口气抽了好几张出来,她先擦的手,这是受害最严重的部位。

那一张一张轻薄的纸面在吸饱水后变得柔软湿润,团在手心时有种微妙的触感。她越擦动作越不自然,甚至有些烦躁,在她决定直接转身去水池清洗的片刻,头顶上方缓慢移动的阴影终于将她完全包裹。

他明明没有沾到一丝酒的气味,浑身却有着比酒更浓郁的甘甜,像云雾缭绕,飘飘然迷了方向,后知后觉她的下巴被轻柔地抬起,干燥温热的指腹隔着一层纸巾在她敏感的肌肤间有序地游走。

直至攀移耳际,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是比提醒更具力度的警告,警告她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了。

她欲挣脱,后脑勺突然被扣住,带动她的身体往前倾,霎那间,如此近的距离,彼此气息交融得更加深刻。

昏沉之间,她听见他说:“不要动。”

“这里好像也湿了。”

他表情专注,眼神却肆无忌惮,仿佛潜藏在漩涡当中的引力,一切的肢体触碰都不知不觉,后知后觉。

浑浊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到那人的手背,戚禾无意识看了过去,清晰可见的青筋脉络上此刻附着点点白沫,让人轻易联想到另一种被奋力捣碎的液体。

像有什么轰然倒塌,她的冷静再难回笼。

公寓里有个种满植株的阳台,上次舅舅送的盆栽也刚好结出了花朵,插曲一过,两个收敛微妙的心思,走出去透气。

抚摸着天竺葵的叶子,戚禾脸庞掠过一抹柔和,神情怡然地说:“其实我有点想换个地方住了……”

他始终在她身旁:“有心仪的么?”

她看着他笑:“有啊,在很远的地方,那里的阳台比这大很多,可以荡秋千,可以挂风铃,也安静很多。”

说着,她叹息一声:“可惜我去不了。”

“为什么不能?”沉知聿反问着,眼里并没有任何疑惑,语气更像是一种引导。

脚站麻了,戚禾蹲了下去,脸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地随风而散:“因为要工作,而且好贵,我买不起的。”

沉知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仿佛等待许久:“那就换份工作。”

“什么工作呢?”

“你说呢?”

这里没人比他更懂她,戚禾忍不住笑起来,随后她目光深而沉:“我记得《视角》从前只是一本期刊杂志的名字 ,到后面越来越多,越做越大。”

“我问你,你真的舍得将它拱手相送吗?”

沉知聿的眼睛被月光描摹得分外深邃,他说:“谈不上拱手相送,我和他一直都是合作关系,但你要知道。《视角》,是因你而存在的。”

“可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可我现在不是随手一做。”

戚禾闻言怔了一下,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可她没有要搭上去的意思。

不觉尴尬,只是希望再一次落空的感觉很不好受,沉知聿做出半蹲的姿势,此刻,所有都是平等的。

他很认真:“试一次吧,万一这次成功了呢。”

这也是他常常用来勉励自己的话,只不过他的这次不是一次。

而是,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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