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尊,真就是武力值上无所不能,但是在谈恋爱这件事上一窍不通。
不过,段奚颜的目光瞬间坚定起来。只要还是道侣,她就还有机会,师尊不会,她可以教。
发什么呆?出发了。闻司岐的语气冷冷的,回身回了舱房,顺手关上了门。
段奚颜眨了眨眼睛,刚才闻司岐关门的时候,是有一点点不自然?有一点点害羞了?
闻司岐关上了门,稍稍呼了口气,总算是清净了,抬眸却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两杯清茶,属于段奚颜的那杯已经凉了,上面似乎还有段奚颜的唇印。以及,段奚颜坐的那个毛绒绒的小软垫,已经被她坐得塌了下去。
毕竟本来软垫是按照小兔兔的本体设计制作的,对于段奚颜来说,有些太小了。
闻司岐皱了皱眉,她就真不该让段奚颜进舱房,差点儿暴露身份不说,她的小窝都被坐坏了。
就在这时,外面砰砰砰传来了敲门声,然后就是段奚颜的哀嚎:师尊,我一个人在甲板上害怕
真是,可恶的孽徒
闻司岐砰的一下打开门,拎着段奚颜的后脖颈衣领拎了进来:进来,坐着,闭嘴。
说着,闻司岐指了指那个坐塌了的软垫:只准坐那个,不准乱讲话,否则把你丢出去。
嗯嗯嗯。段奚颜忙不迭点头,努力把腿盘起来,和臀部一起放在小小的软垫上,一脸的乖巧。
闻司岐沉默不语, 段奚颜也被下了禁言令,被迫沉默不语。
闻司岐捏着茶杯的手指却越来越不自在,孽徒已经偷偷用目光打量她好几圈了。
气氛前所未有地尴尬, 闻司岐忽然发现没有孽徒在旁边师尊师尊师尊, 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咳咳还是闻司岐先轻咳了两声打破了眼前的尴尬, 尹天的纳戒里应该有些东西,拿出来看看。
哦。段奚颜乖巧点头,慌忙从怀里把之前的纳戒拿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瞬间全部都被段奚颜拿了出来, 几乎摆满了整个舱房,挤得两个人都无存身之地。
闻司岐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压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声音里强压怒火:我说让你拿出来, 不是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 是指把该拿出来的东西拿出来
噢噢噢噢。段奚颜忙不迭点头,手忙脚乱地收东西。
收到一半, 段奚颜忽然凑了过来, 伸手轻轻拍了拍闻司岐的衣袖:刚才那柄剑把师尊的衣服弄皱了。
骤然贴近来的吐息和声音让段奚颜全身微微一僵,下意识往远离段奚颜的方向躲了躲。
段奚颜的手微微一顿,继而眨巴眨巴眼睛道:师尊,我们是道侣,做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啊。
末了,段奚颜还故作委屈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不这样亲近, 怎么才能破道啊?
闻司岐远离的姿势微微顿住, 回眸和段奚颜四目相对, 那双棕褐色的瞳仁里清澈见底, 咕噜噜转着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天真和为闻司岐着想的担忧。
闻司岐的动作僵了片刻,微微斜着的身子又正了回来, 胳膊就紧紧贴在了段奚颜的手掌上。
轻轻颤动的睫羽里分明有片刻的慌乱,闻司岐故作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却发觉茶杯里的水早就凉透了,刚才气氛那么尴尬的情况下,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段奚颜垂下的睫羽遮住了满都是笑意的眸子,又手脚轻慢地帮闻司岐拍了拍衣袖才坐回去。
师尊,我帮您换杯茶吧。
段奚颜伸出的指尖即将碰触到茶杯,也即将碰触到闻司岐握着茶杯如玉的手指。
闻司岐的手嗖的一下缩了回来,有些不自然:不用了。
说着,掌心之中运足了灵力,暖烘烘的热度一下子就传到了茶杯上,杯子里的茶水腾出热腾腾的热气。
段奚颜:师尊软软的样子的确很可爱,但是也没见人这么用灵力的。
若是让江延看到肯定要大呼浪费了,江延在凡俗学了文人雅士所谓的清雅,一直说茶水要慢慢烹来才有茶香,闻司岐这种简直是在烈火烤茶叶。
段奚颜不再继续作妖,认认真真把纳戒里的东西整理出来,在桌上把有价值的东西摆了出来。
只是摆出来之后,段奚颜和闻司岐同时都觉得不对劲起来了,这几样东西虽然也都是大乘期炼器师才用到的珍贵材料,但是按照尹天的身份来说,这数量未免少了一些。
段奚颜皱了皱眉,把山河图拿出来,指尖顺着山河图上的阵纹描摹而过,段奚颜的神色多了几分严肃:师尊,这肯定不是和黑水河一样等级的灵器,比起来差远了,这些阵纹看似有秩序,其实杂乱,不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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