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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痛苦的方法(1 / 1)

虽然她很想帅气利索地把他们干掉,像电视剧里那样,但这是现实,有一堆问题没解决呢。首先她枪还没掏出来,仍在包里,刚才进门太匆忙,她应该先掏枪再进门,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又要被训

关门声太大,那三个男人也愣住,停下身上的动作,一齐看向她,气氛绷起来。无论是不擅长还是不自信,不重要了,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中,星立即冷静,或者说心虚起来,前一秒的冲动烟消云散,就算知道他们没这么可怕,但根植于心的观念让她想,不要正面冲突,这样不可能赢的,找点办法,快回避掉。好在他们没有强烈的攻击意图,显然也在观察她。星接下来的反应将决定他们的反应,那还好,还有回转的余地。她在大脑里回想之前看过的恐怖电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胆怯,缩了缩身体,站在原地不动,假装被面前的景象吓呆

那几个男人看到她害怕的模样后,将注意力重新移回身下的砂金上。显然他们也倾向于避免冲突,这与星本人无关,大概是对卡芙卡的畏惧。现在她对他们而言只是个无害的背景板,一个用来羞辱他的道具

“哈哈哈,看到她的表情了吗?”

“真觉得会有人帮你?”

她右手背后,摸索到背包拉链,拉开一个小口,探进去,没用多久就找到了躺在底部的枪,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她安心许多

慢慢抽出枪,尽量不引人注目,同时凭记忆摸着解开保险。现在可以开枪,但星对精准度没自信,这个距离不能保证一发致命,就算能击中,枪声足够引起他们的警觉,然后,争斗开始。手无寸铁还好,不过要满屋追人,如果他们有武器如果有枪呢最好走近点,先保证能百分百杀一个

“看着吧!好好看看!”一个人拽住砂金的头发,强迫他看向星,他的脸上有精液,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身体仍在情欲中亢奋,他羞耻得移开目光

她的大脑飞速思考,化敌为友该如何与他们交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在想什么?给与他们想要的他们想要什么?

她顿了顿,小声开口,一副犹豫并畏畏缩缩的样子,倒不像演的

“先生们,能让我加入你们吗?”

屋子里瞬间陷入沉默,然后他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她说什么?让我进入你们!”

“没问题,当然啦,欢迎欢迎!”

“看吧,我说过能合得来,你是怎么让那个女人替你做事?”

“嗯?你听到了吗?”一个男人俯下身子,凑到砂金耳边,故意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谢谢。”她握紧身后的枪,慢慢走向他们。星肉眼可见的紧张,这点完全掩盖不了,她的心理没强大到在生死局还毫无波澜。离得越近越方便开枪,同时也意味着越容易被攻击,每走一步,压力都在上升。她的手心在出汗,颤抖,让她一度担心枪会因此掉落,更加用力握紧它

“其实我没什么经验”

“不用紧张,小姑娘,不会的我们教你,时间还有很多。”他们很热情,给她腾出空间,同时粗暴地拽着砂金换了个体位,能看出来很用力,白皙的皮肤留下红色痕迹,当然也不会考虑他的感受,几乎是将他摔在地板上,声音挺大,他闷哼一声,但无人关心

这些男人对她如此友善,更多是因为星的身份。她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与卡芙卡有关的人,是愿意帮助这个奴隶的好心人,所以当看到她被奢靡的景象腐化,撕下伪善的面具,没有什么比这更愉悦的了

这个距离能看到砂金的脸,星只扫了一眼,她没心思关注砂金,注意力全放在她的猎物上。短暂权衡后,她选择从最左边的男人下手,盯着他,那个人不是离得最近的,但他的位置和其余两人均隔了一段距离,得到同伴支援的可能性最小

即使星走到他面前,他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这么蠢真是太好了。神奇的是,将枪口从背后移到他脑前时,她不再紧张了,自从她从包里摸出她的枪,到现在为止,屋内发生的一切,都按照预想中那样发展。星的动作很快,距离不到一厘米,没给他反应时间,也没说带着杀意的废话宣言,直接开枪

砰!

脑浆飞溅,面前出现一片血雾,他没说遗言,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死了,直直地倒下去,砸在地上。枪声震了她一下,之前练习时都是戴着隔音耳机,在有回音的室内开枪,火药爆炸声让耳膜生疼,但家里的回音也太大了吧,她确实做过一些装修,没想到会这样,唉,早知道问卡芙卡要消音器

总算能把假惺惺的笑收起来了,她看向另外两人,开完第一枪的同时,她立即再次瞄准。他们在震惊中僵住,立马起身逃跑,反应比想象中快。第二枪及时开出来,从另一个男人的后脑勺穿过去,他保持着跑步的姿势,失去重心摔倒,再也没爬起来。她有点在意,他逃跑的方向不是预料中的出口或者其它房间,反而是被扔在一边的裤子,那里面有能破局的东西吗?先别管了,枪口调向最后一人

他已彻底陷入恐慌,尖叫着逃窜,又踉跄地摔在地上,倒不用担心他们能真的跑掉,唯一的逃生路口在她背后,已经被钥匙锁住了。没关系,她装的隔音玻璃可贵了,无论是枪声还是惨叫声,都不会被人听到,没人知道这间屋子里正发生什么。她唯一在意的是,耳膜已经很难受了,那人高分贝叫声真的很吵

她加快速度,没认真瞄准,枪响后男人还活着,腹部中枪,捂着伤口缩成一团,不停惨叫,血液从指缝中涌出来,见星朝他走来,满脸恐惧地拖着流血的身体想爬走,嘴里断断续续哀求

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饶你一命?”

这句话不准确。星不想浪费时间去组织一个精准表达想法的句子。她的意思是,在这种搏命的时刻,他们双方已都将命放上天平,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杀了对方。既然他们开启了这场博弈,就要有觉悟,他们能杀人,同样,对方也能杀他,死在别人手下无可厚非。所以看面前的男人在最后关头,试图通过恳求引起同情心,留他一命,一副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样子。星不理解,既然不接受这个结局,那为什么要做这件事?老老实实呆着,别来她家不就行了吗?

她走到一个不会射偏的距离,准备开第四枪,在扣动扳机前,她想起了卡芙卡

卡芙卡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强大完美,她也受过伤,遭遇过痛苦的事,当然,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在这片治安混乱的地方,无人能独善其身。某种意义上,姐姐和砂金在经历上有相似的地方,只不过她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

星曾经想过安慰她,就像社会默认的标准答案一样,用极尽的温柔抚平伤痛,放下过去,积极面对未来。但卡芙卡拒绝了,说自己不痛苦,这不是强颜欢笑,是真没事,甚至评价星的做法幼稚到好笑,并说了一段让她记忆至今的话:

“痛苦?为什么要痛苦?他们都死了,我亲手杀的。记住,亲爱的,假如有一天,有人伤害了你,让你陷入痛苦,最好的办法不是遗忘、不是和解、不是调整心态,而是去杀了他们。他们在你的手中惨死的那一刻,噩梦立马就消失了,这才叫真正的解脱。”

星退了一步,蹲下,有些粗暴地将砂金扶起来,或者说拽起来,他没什么力气,直接靠在自己怀里,她不得不一只手扶着他的肩,防止他再次倒下去。星将拿枪的手伸到他面前,松开手指,那把漆黑的手枪展示在他眼前,还带着硝烟的气味

“杀了他。”她的命令很简短

他很诧异,但她严肃的样子是认真的,只能颤颤巍巍地接过枪。没开枪,也没对准那个人,只是拿在手里,像在发呆

好吧,一直和卡芙卡相处,她都快忘了。这种事不是说做就能做的,至少对大多数人是这样。他当然不可能立即开枪,即使受过训练,枪法可能比自己还精湛。一个人类对同类相残的抵触,一个奴隶对那些人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一个自我攻击的人很难向他人攻击。见他这样,星能明显地发现,杀人与枪法无关、与体力无关,这更多取决于意志

按理说这种事只能让他自己来,星相信他最终能做到,只是需要些时间。但她没这么多功夫等他心理建设,那个人还活着,即使重伤,看起来毫无还手能力,但还活着,这种拼搏生死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存在变数

她握住砂金的手,让他手指搭在扳机上,像卡芙卡一样,引导他,将枪口朝向那个人,他的手在颤抖,她稳稳地托着,然后

砰!

三具尸体以随意的姿势躺在不同地方,这会儿彻底安静了,砂金的手垂下,离开自己的枪。星站起来,看到他突然失去支撑向一边倒去,她没管,去茶几拿来水果刀,把每个人的喉咙切开,懒得检查,反正这会儿肯定死透了,又回沙发上坐着。原本想退膛,把剩下的子弹拿出来,摸了一下,好烫,只好把保险关上,等枪凉了再说。现在她有点理解卡芙卡为什么热衷于这些了,确实挺刺激的,偶尔当生活的调剂可以,每天这样她可受不了

砂金还呆在原地,他目睹了全过程,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刚才星一直关注着那三人,现在她终于有空关心一下这里唯一的受害者,场面挺震撼的,吓到也很正常

她把枪放下,两只手揉耳朵,希望能缓解不适,原以为耳朵被震聋了,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听到声音,奇妙的是,虽然确实感到听力下降,就像世界的声音小了一半,但她仍能听清砂金在说什么

他开口,但被嘴里的精液呛住,不停咳嗽,这期间星继续揉耳朵,不紧不慢地等他。砂金艰难地试着身子,但力竭的情况下很难做到,只撑起了一点,胳膊一直在发抖,又很快摔回去,不可避免地沾上尸体流出的血

“对不起,我把地板弄脏了”他很虚弱,说得有气无力,像是验证他的话,白色的精液正顺着他的大腿根流下,滴落,与地板上正在扩散的猩红液体混在一起,“稍后我会处理干净”

“这是重点吗?”星原本是有点不满,好歹帮点忙啊,在他们起身逃跑时拦一下,怎么全程躺着?砂金主动道歉时,她觉得他挺有自知之明,气消了,但听到这奇怪的道歉内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捏住手表看了一眼,每次约完三月七,她都特别敏感地关注时间,时不时就像这样,神经质一样地确认还剩多久。星这才想起来,应该提前把手表摘下,它很珍贵,可不能弄坏了

嗯?才过了3分钟,挺好,运气不错。这种事上下限差距巨大,就像高难度游戏的速通和初见杀,一路顺利就很快,所以星对正面冲突能回避就回避,要是真的刚正面,他们几个肯定满屋乱蹿,如果身上还有武器,一打三自己就狼狈起来了,说不定还会形式逆转,能不能赢都不知道。看来是刚才自己太专注了,感觉上做了很多事,但现实中时间流得很慢

看砂金一脸懵的样子,大概还没反应过来吧,算了。她收起手机,思考接下来怎么做,她还是很在意那个男人的裤子,但它已经被压在尸体下,想检查得折腾一番,人都死了,不急,有空再说。砂金看起来蛮惨的,先把他清理干净

在星说下句话前,砂金像注意到什么,挪动留在血泊中的那只手,在地板上滑动,瞪大眼睛,目光扫过沙发,墙壁,最后抬头看天花板,盯着溅在上面的血迹。喷溅上去的血从天花板上滴下,而不是残留在上面,沙发和墙壁也是,血液跟随重力向下,没对经过的物体有任何留念,在手的动作下,地板上血像海浪一样滑动,那感觉像在塑料布上,没有向下渗透的征兆。之前他好奇过,这里家具的材质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昂贵、丑陋且冷门,正常人会选择这些材质吗?他意识到什么,那远比刚才的杀人过程更恐怖

“你所谓‘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就是这个啊。”

“不全是,很快你就知道了。”星说得很平淡,哎呀,虽然她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但连她自己都觉得,现在她真像个冷血杀人魔,“我说过吧,实用主义的代价。谁让这些材料很难做出美观的东西。”

没错,这间屋子在装修之初,所有家具,墙纸,天花板,装饰,都是以流经大量鲜血为前提进行规划的,再加上某个房间还堆满的奇怪的药剂和工具,换而言之,这里本就是用于处理尸体的屠宰场

星又讲起那个枯燥无比、没人想听的鬼故事:

“每个发表过不敬言论的人离开后都被不祥诅咒笼罩,不久后,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去,没人知道谁做的,人们找到他们时,发现死者们猜猜看?”

砂金没去看那些尸体,他知道,他们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充满恐惧。这次他没笑,也没调侃故事烂俗无聊

看他一脸严肃,星就此打住,果然只有卡芙卡能在杀人时还嘻嘻哈哈地和她聊天讲笑话

“那我呢?你要如何处理我?”只有死人才能忠实地保守秘密,他是这个意思吧。确实,正常情况下为了掩盖,她真会这么做。他看起来还有话想说,实际上,担忧是多余的,她更不喜欢打白工

“处理?怎么会?那我折腾一顿是为了什么?”星有点无语,“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刚到家时,我承诺过,‘一切危险都能消逝在这里’,你以为只是句无用的安慰话吗?如果我做不到,我是不会说的。”

如果只是安慰,星当时没必要说得那么弯弯绕绕,盯着几个字不放。她没有说“一切都过去了”,如果能做到,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你看,但它发生了,因为她确实做不到。她又想,他估计早忘了那些话,当时的场景下,怎么看都是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还抠抠搜搜地不肯好好安慰,也只有自己会纠结这种问题。唉,算了,就当自娱自乐

她走过去,蹲下,一只胳膊伸进他膝盖下方,另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腰,用力向上一提。她特意用了大力,但砂金比想象中轻,在惯性下几乎脱离她的胳膊,然后又随着重力压回去。但毕竟是男性的骨架,被这么抱着还是略显拥挤。她有点吃惊,他究竟经历着什么生活,也太瘦弱了,竟然比卡芙卡还轻。以前去接喝醉的姐姐,一路上那个喝多的人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搞得她没法走路,只能用这种方式抱着走回家,非常累,星觉得自己要死了,一路上得把她放下休息好几次

他老老实实地呆在怀中,看起来很困,但还是强撑着精神抬头看她,身上的精液和血液不可避免地蹭到衣服上,精液还在滴,在地板上留下白色的足迹。到了浴室门口,砂金的身体僵了一下

“朋友,你不会是想帮我清理吧?”

“对啊,怎么了?”他不会觉得要把他放床上吧?怎么可能?床单会脏的

“不用了,感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来。”他有点慌

“你在尴尬什么啊?光盘我都看过了,现在要脸已经晚了。”星紧了紧胳膊,防止他掉下去

他愣住,在她迈步进入浴室时,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身体小幅度挣扎,想从她身上下去

“不是这个问题,朋友,让我自己来。”

“你不要乱动啊!”星不擅长应付这个,在胳膊即将失去平衡时,连忙蹲下,用膝盖支撑了一下怀里的人,没让他真的摔下去。高度正好,砂金准备下来,她又立即站起来,重新抬高,然后快速地放进浴缸里,没给他再挣扎一顿的机会

“谢谢,剩下的让我来吧。”

“不行。”她的态度很坚决,“你不要逞强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有能力收拾自己吗?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是那种人。”

“我相信你,但这不一样。”

“莫名其妙。”她拧开花洒,冷水流淌出来,用手背试了一下水温,拧了几下方向,调成温度刚好

星的手伸向他,砂金立即捉住她的手腕,没用力,一个象征性的阻止,她还是停住了动作

“理由。”她与他对视,盯着他的眼睛看,“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何如此抵触?”

他抿住嘴唇,偏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很小

“没什么就是不想。”

“没有理由吗?那你闹什么别扭?”她忽视了手腕上的那只手,继续向下探

“不要!”他是真的慌了,手腕上的力骤然变大,挪动身体拼命远离她,但在浴缸狭小的空间内,没有可逃的地方,底部的水让整个浴缸很滑,他失去支撑,向后向水里跌去。星眼疾手快拉住他,没让他真的沉进水里,另一只手已经到他的大腿根部。砂金用大腿夹住她的手,紧紧抓着,又因为没力气,无论多么努力,也无法阻止她,她的手还在慢慢朝那里移动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不要再碰我了!杀了我、这对你很简单吧?杀了我求你”

星在手指真的进入前停住,停在外面,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进去,他还在死死抓着她,力气没那么大,她可以强行继续,如果嫌麻烦也可以捆住他的手,让他老实点。她又看了一眼砂金,他没坐起来,全靠自己撑着,精力全放在阻止自己上,估计害怕松懈的时候真的会被进入,表现得很惊恐,已经带上哭腔,全身都在颤抖。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刚才被强奸时他表现过恐惧,但也没成这样,怎么只针对自己啊?

“好吧,那你自己来吧。”

她最终将手收回,他没放心,仍握着手腕,但力没那么大了。星拽住他的手,扯下,捞着他坐直,别再掉进水里。她站起来走开,但没离开浴室,背靠着门边的墙,抄起手盯着他,手习惯性地去摸口袋,又停在外侧,强迫自己把手收回去,这种时候就别玩手机了

“朋友你一定要在这吗?”他冷静多了,但还是不安地看向她,“可以回避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

听到她的话后,砂金安静了,没再继续争取妥协空间,有点自暴自弃地用手舀水,泼向自己的脸,任由它们狼狈地流下。他在哭吗?没有,虽然现在确实方便将泪水混进去,但没在哭

他将除了里面的地方清理干净,又看了她一眼,星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盯着他,必须当着她的面将手指塞进去,把那些精液翻出来。砂金停住了,他在踌躇。还有一个原因让他不得不停下,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身体被浮力托着向上,只要动一下,就会离开与底部接触,包裹在水中,这很危险,他必须一直用一只手抓着边缘,防止自己失去平衡,头浸没进水里。但他不剩多少力气,手臂在发抖,支撑不了多久

他试了几次,手都突然打滑,差点真的掉进去,慌乱地用两只手抓住浴缸边缘,最后趴在上面休息。星走过去,按住他,让他能安全呆在水中

“可以的话我也想回避,但我必须在旁边看着你。不然以你现在状态,我真担心会溺死在浴缸里。你来还是我来?”

砂金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认命般得闭上眼睛

“你来吧。”

“行。”

星改换搂住他肩膀,俯下身子,他湿漉漉的头发碰到自己的脸,水顺着她脸的边缘,从下巴滴下。她用牙咬住右边的袖子,撸起来,将胳膊伸入水里,袖子又掉下来,水也从浴缸边缘向外流,把她的衣服打湿了

“放松,放松点,不然我没办法清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别害怕。”她轻声说

他真的很紧张,抿着嘴唇,身体紧绷着,死死抓住她的衣服,但终归是个被调教好的奴隶,就算紧张,也听从命令将那里的肌肉松弛下来,星顺利地将手指插进去

看他刚才那么抵触,她尽可能让动作轻,慢慢向里,尽量不与肠壁有过多接触。原以为他们在里面塞了东西,不想让她知道才一直拒绝,但没有,里面只有精液粘稠的触感,当它顺着手指被带出去时,黏糊糊的感觉包裹手指,让她直起鸡皮疙瘩。偶尔里面会突然缩一下,含住手指,星会立即停下,等待他重新放松。总的来说,很和平,没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也没让他兴奋起来,渐渐的,砂金也没一开始那么紧张,抓着她衣服的力小了很多

“你还真是熟练。”

指的什么?杀人?还是事后处理?

她在事后方面确实熟练,虽然好久没做了,比以前生疏很多,但过去留下的经验还是让她能保持一定水准。要知道,她替卡芙卡进行的善后工作,可不仅仅是处理尸体

两人都没说话,星在专心致志于手上的工作,小心翼翼,砂金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开口:

“我知晓了你的秘密,作为交换,我也该让你知道一个我的,这样才算公平。”

“不用了,我对探究别人的隐私没兴趣。”还有一个原因,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怕听到什么冲击精神的内容

“往里一点,朋友。”他无视了星的回复

星照他说得做,推了一节指关节进去

“再往里一点,然后往上,弯一下你的手指。”

她大概猜到那里是什么位置,没听,直接停下,她不觉得这跟什么秘密有关,转头看向砂金

“再说一遍,我不是那种人。”

“真不试试?你马上就能碰到了。”他微笑,却又让人觉得反常,怎么形容呢像在不顾一切自杀式地追逐快乐。他正虚弱地被自己搂住,全然无法反抗,也没有反抗的意图,将弱点交给自己,指尖离那里很近,只差一点就能碰到,这本身就是强烈的性暗示,他的身体也正因此开始起反应

星立即将手指抽出来,带出了剩下的那点精液

“不用了。”

“以我现在的情况,确实无法让你满意。那几个人身上带着注射剂,你可以拿来,只要在这里来一下”他还在继续,手摸上一边的胳膊,星这才发现,上臂的位置有不少注射留下的红点,“你会满意的。”

她有点印象,光盘里出现过这些内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每当砂金无力到几乎动都动不了,他们就会给他一针。那一定是极其恐怖的东西,他看到它时会露出惊恐的表情,不停哀求,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挣扎,像从水里被拖到空气中的鱼。他们会大笑,用力按住他,在他面前将整支药剂推进去

然而现在,他没有恐惧,只是笑着,手指分开,向她展示该注射在哪个位置,甚至还有点期待。星向下看,砂金喜欢在手腕上戴各种各样的饰品,有时是手表,有时是手环,总之一定会戴点东西,现在它们难得被摘下,这个角度她看得很清楚,在那些饰品底下,原本该被它们盖住的地方,人体少有能接近动脉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割腕后留下的伤疤

星垂下眼,拉住他的手,拿到自己面前,在手腕上落下一吻,然后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抬头注视着他

砂金愣住,原本假装扬起的嘴角落下,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看起来真的很疲惫,他偏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直到她出门也没再说一句话

她将他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水换好衣服,抱着他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他很安静,就算星不小心磕了他一下也没出声

她发现他的房间里的家具都被移动过,神奇,只需改变它们的位置,这些风格迥异的东西竟然能和谐相处,让房间看着大不相同。说起来,之前他打扫卫生时,曾委婉问过,是否可以更改屋子的布局。考虑到自己乱放东西的固定位置要是没了,肯定会丢东西,这种事在她每次大扫除后都要重复一遍,就拒绝了

将人放在床上后,星嘱咐道:

“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先出趟门。那几具尸体你不用管,我回来后会处理。有事一定要给我发消息。”

这次额外清理了砂金,时间紧起来,她得快点了。星换上平常穿的那身黑外套,橙色的装饰带垂下,里面是新的白色t恤,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沾到丁点血迹。路过客厅,尸体还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血流了一摊,她皱起眉,应该先找点东西把血接着,不然等待会儿回家,血会流得满地都是,虽然不用担心印在地板上,但清理起来也很麻烦。她看了一眼刚换的衣服,沾到血就麻烦了,只能遗憾放弃

星去开门,拧了几下,把手丝毫不动,牢牢停在原处,她低头,看见自己的钥匙还插在锁孔里。旋开锁,拔下钥匙,出门。

一路上,她的脚步很快,时间真的很紧,三月七迟到时间不固定,她不确定能在三月七到来前赶到,理由已经想好了,就说知道她会迟到,于是自己也跟着迟到。好在约定的地点没有她的影子,星又是早来的那个,松了口气,无所事事地趴在栏杆上,刚才急匆匆赶路,呼吸还不稳定,她调整了下呼吸。天有点阴了,看来晚上真的要下雨

只过了几分钟,三月七的身影就出现了,她走得不急不慢,看到星后还招手,大大咧咧喊着打招呼,引来路人的目光

“我不理解,三月,我真的不理解。”星叹了口气,显得很悲伤,又看了眼手表,“你为什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迟到时间越来越长,都超过一个小时了,你不会觉得对不起我吗?”

“嘿嘿,抱歉。”她吐了吐舌头,给她一个k,嬉皮笑脸完全没在反思

“走吧走吧!正好饿了,我们得快点!”三月七拽住她的胳膊,向预约好的餐馆跑去

星喜欢用这种方法制造点障眼法,虽然不是每次,但频率不低,一个朋友正常见面的频率。利用时间差的伎俩,三月七的迟到时间非常长,足够她把那些事都做完,再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过来,假装自己等了很久。她从未觉得这种拙劣的手段能做到天衣无缝,如果警察认真查起来,充其量也就耽搁点调查时间。但在一次偶然的疏忽后,警察查上她,这种方法竟然真的帮她糊弄走了他们

三月七是个好人,她虽然没看到她,但也不会低情商到在星即将麻烦上身时,还能对着警察说出实情。她会信誓旦旦地保证,那段时间她们在一起逛街,看风景,就在自己身边,亲眼所见,吃的什么口味的冰淇淋都记得,她也真的相信星一直站在那里等她。谁能想象到一个柔弱、普通、还有不在场证明的女孩子会做这种事呢?说出真相可能都会吓到吧。打发走那些穿着制服、尸位素餐的家伙后,三月七毫不掩饰厌恶的目光,瞪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己家那边的警察已经混账到整座城市闻名

成功的原因不是自己的手法多高明,而是警察和治安相辅相成,每天大大小小的暴乱,没工夫处理这种小问题,糊弄一下就结案,省了她很多功夫

刀切开牛排,很软,只要轻轻划一刀,肉就分开,那些尸体切起来可没这么容易。三具尸体,三具,卡芙卡都没这么能使唤人,她得干多久?通宵是肯定的了,明天早上能结束吗?想想就累,好想逃避

她将肉放进嘴里,咀嚼,这份牛排分量是多少?大概300克。这顿饭要多久?边吃边和三月七聊天的话,大概一个小时。那些尸体的肉有多少?要处理多久?当然她不会去吃,以她的消耗速度,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她只会抱着麻烦的心态把它们全部溶解。很久以前,她怀着好奇心尝了一点,只是想知道人肉的味道,结论是不如吃点好的,超市里那些成规模养殖的牲畜是最符合人类口味的,便宜还好吃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三月七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因为压力,其实我有个死线,明天早上就截止了。”她手上刀叉的动作都没停下

“啊?!”她喊出来,“那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快去赶死线啊!”

“我要休息会儿。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大脑会累的。”

“你啊你,其实我大概猜到了,每次赶死线时你就会叫我出来,我还不了解你?不过你这样真没事吗?原本时间紧,现在更紧了。”

“没事,我本来就打算通宵,反正最后一定会做完。”

“唉,你啊,心态也太好了。”三月七很无奈,“吃完饭快回去吧,我就不和你多聊了。”

她们没在餐厅里聊,只在离开的路上聊了一会儿,很快要分别了,三月七看起来有话想说

“那个”她平时她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开口就说,现在这踌躇的样子倒是少见

“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些麻烦?”

这问题吓了她一跳,是自己有哪里疏忽了吗?衣服上不会有血迹吧?现在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看,她记得换上的是新衣服,不应该啊。一想到家里的尸体事已至此,先装成镇定的样子

“为什么这样说?”

“前几天警察找到我,问了些关于你的问题。都是些普通的问题,他们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问我认不认识你的姐姐,我说不认识。”

糟糕,被警察问过几次后,她开始起疑心了。星大概能猜出来,上次卡芙卡让她处理的尸体身份不一般。一般情况下,只有那些必须人间蒸发的尸体才会送到她这来处理,他们大多都有背景,能让这里摆烂的警察也不得不认真调查

会不会出事呢?她又想起她父母的案件,当时警察也是风风火火地到处调查,看着阵仗很大,然而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一句“失踪”就草草糊弄。说不定这次也一样,无需太过担心

“我有时能在新闻里看到,你家那片区域的情况。如果你遇到了困难,不要憋着不说,也不要一个人扛着,告诉我们好吗?丹恒,我,姬子,瓦尔特,大家都会帮你的。”

她说得很真诚,星有点被感动到了。但她该如何开口?其实我杀了不少人,现在家里还有3具尸体要处理。她会是什么表情?会接受吗?不可能吧,正常人怎么会接受?

但又不能说“谢谢我没事”,听着像在逞强,于是她思索了一下,开口,希望没有显而易见的漏洞

“是有些麻烦,之前我在回家路上遇到一个醉汉,于是收留了一晚上,没想到他欠了高利贷,之后债主来我这上门催债。”

“啊?”看着三月七震惊的表情,星有点不理解,才这种程度怎么就这么吃惊,幸好自己没说出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没关系啦。他们已经知道我和他不熟,来我这要钱也没用,现在已经不会再来啦。”

“唉,那就好。你那边最近治安好乱,要注意安全啊。”三月七松了一口气。

可惜。她想。之前她渴望融入普通人,很努力地去社交,而当真的被他人接纳时,才发现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壁。看他们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的模样,她有些失望,这样的生活平凡得无聊,她突然间失去动力继续下去

“会的会的。”她有点不耐烦,比起在这呆着浪费时间,她更想回去把家里的问题处理完,今晚要通宵,在这里多呆的每分每秒都在将她的睡觉时间往后推。但她没表现出来,尽量笑着和三月七告别

星看向天空,已经阴沉起来,这个季节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才她出门太匆忙,没带伞。两人告别时,一朵厚重的云正好从上方经过,投下的影子将她们分开,她走入阴影,快步朝家的方向前进

*想象了一下,假如星真的加入,砂金会很失落,但在过程中却不自觉往她身上靠,星做什么都没受到什么抵抗。当快结束时,一个男人随口告诉她:“原先他挣扎得很厉害,要一直用力按着,你来了后他就不挣扎了。”

if线——如果星清理时按砂金说的做

她听从砂金的指示,手指朝他要求的位置移动,按了一下,他的反应非常激烈,呻吟出声,紧紧绞住她的手指,能感受到内部吸吮的动作,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将手指放在里面,就会带来大量刺激

“抱歉。”她想把手指抽出来,但他用大腿夹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星试了一下,没抽出来,正想着要不要用更大力,砂金开口:

“朋友,挑起他人的欲火又转身离开,这可不好。”他按住她的手,让手指进入更深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她有点犹豫,立即抽手离开确实不太道德,像个屑人,但他身体也太敏感了,自己真没做什么,只是碰了一下

“唔、快点。”他催促道

这样真的好吗?他本来就体力不支,但身陷情欲,还是她干的,又不能不管

“行、行吧,就一次哦。”她的手指按压上前列腺,拨弄搅动,希望能快点结束

“哈哈啊唔哈”砂金张开嘴,不停喘息,时不时发出好听的呻吟,他的腿不自觉地扑腾,掀起浴缸的水,溅到她身上。星俯低身子,扶住他瘫软的身体,不让他滑进水里,他趁势双手搂住她的脖子,一味承受她手指的动作

这个姿势下,她的手腕被压得很痛,干脆抱着腰,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然后星发现这真不是个好主意,浴室的地本来就硬,他的体重还压在这,硌得屁股特别疼,于是她躺倒在地,整个背部分散受力,让砂金趴在自己身上

耳边是他充满情欲的喘息,手上动作发出的声音让整间浴室充斥着淫靡的色情,他身上的水和地面上的水尽数打湿她的衣服,她已经不知道现在手上的水究竟来自他还是来自浴缸。背部冰凉的瓷砖与发凉的水正在夺走她的体温,但正在升温的身体让她觉得没那么冷,甚至地面也渐渐勾勒出一个发热的人形

快结束吧,她想,她被这场面搞得兴奋起来,以他现在的状态,哪敢对他为所欲为,再不结束就是纯粹的折磨自己

高潮时,他紧紧抱住她,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星觉得他想把自己勒死。她没动弹,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感受着手指被绞紧,等待高潮过去。腹部有暖流经过,粘稠的精液将他们之间的衣服黏在一起,星看了一眼,她穿的是白衣服,虽然有色差,但看着也不是很明显,还是衣服上的血迹更瞩目些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他在哭,但表情比起悲伤,更像是疲惫,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已厌倦。星伸手帮他擦掉眼泪,但没什么用,眼泪还在往下流,泪水经过她的手,到手腕,再到胳膊。他用脸颊蹭着她的手,顺着手臂一路向下,想来亲她

不要!救命!她还记得刚才他嘴里含着精液呢,连忙带着嫌恶偏开头。砂金愣了一下,识趣地远离,之后也没再试图亲她

星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情欲丝毫没有减轻,甚至随着手指抽出时与肠壁的摩擦,再一次兴奋起来。为什么这么敏感啊?被用药了?不是药,用药的话一开始就会发情,他是随着自己的动作渐渐发作,那只能是他自己本身的问题

“哈别”他喘息,恳求着,“继续。”

“你确定吗?”

“确定。”她看着他的眼睛,迭色的菱形瞳孔,和被遮住时呈现的心形一样,欲求不满,渴望着玩弄,但同时,其中又充满痛苦与绝望。真的该继续吗?她在犹豫,甚至不知道刚才那句确定是否来自他的本心,他究竟想要继续还是停下?

“快点!”

她也只能继续了,无奈地将手指插到底,一天天过得心真累,星心不在焉地想,外面还有三具尸体,面前这个人缠着自己不放,她还约了三月七,再不动身就来不及了。以及,现在,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虽然星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把他折腾得太厉害,他现在扛不住剧烈的行为,但生理本能带来的焦躁不是说压就压的。她现在根本不想管这一堆事,只希望能放她回房间自慰

星的思绪被拉回来,刚刚砂金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放在她另一边的肩,指甲嵌进去

“嘶”她吃疼抽气,他立即松手

持续了很久,久到星坦然面对自己已完全爽约的事实。他一直在哭,又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有眼泪流下,只有在她压上前列腺时,才会松开嘴,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喘息。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想到自己刚才嫌弃了他,虽然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她还是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凑上前亲他,这次换成砂金把头偏开了

他真的不对劲,射了很多次,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只能抓着她的衣服,进入一轮轮干高潮。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仍然在亢奋,无止无休地渴求着。这早就不是正常的范围了,简直就像星不敢再继续了,就算知道他仍在被情欲灼烧,还是把手指抽了出来,并捉住他的手,不让他自慰。以他所剩不多的体力,星原以为他会中途昏过去,但没有,他还有点意识,神情恍惚,整个人脱力地贴在她身上,无论是什么动作,抓衣服还是搂住自己,都只停留在表面,她没有被接触的实感。简单地帮他清理,把衣服换好,她也把自己的脏衣服脱下来,抱着他放在床上

星边把新衣服往身上套边往回走,家里的路她太熟悉了,视线被布料遮挡都不担心撞墙。砂金抓着床单,没自慰,倒是很听话

“你没事吧?要”她想起来他不喜欢去医院,赶紧住嘴,但就算去医院检查,该怎么说,他性欲太旺盛了?这听起来好像没问题啊?

“不太妙”砂金罕见地承认,让她有点吃惊,“能帮我个忙吗?朋友。”

“我该做什么?”

“还记得你杀的第一个男人吗?他腰上挂着小包,里面有几支药剂,麻烦都拿过来吧。”

“那不是我杀的第一个男人,但我知道你的意思。行,我看看。”星去翻查,那具尸体上确实有个腰包,里面也确实翻出了几根针管,已经装好药剂,里面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但这是自行组装的,上面没有药名。包里总共三支,她蹲下时,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也躺着一支,便一起拿过来

“帮大忙了。”他掀起一边的袖子,“这边。”

手臂上有不少注射留下的红点,看来他用过不少。但她感到奇怪,那群人会好心携带这种东西吗?

“快点吧,朋友,我现在很不舒服。”他垂着头,头发还是湿的,贴在一起。星看了眼针管,又看了眼砂金,大概是希望真的能缓解他目前的问题,最后还是慢慢注射了进去

“还有3支吧,都注射进来。”

“啊?”她懵了,怎么看都会出问题吧?刚才的疑问又浮现在脑海里,那群人会好心携带这种东西吗?

“别这么吃惊,抗药性而已。一支已经不起作用了,4支应该够,虽然看着吓人但没问题。”

“你先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但它确实有效。”他说得很真诚,与她对视,“如果你对此感到疑惑,那我就对你承诺吧,就像你只对坚信的事情承诺,我也坚信,并对此承诺:那确实是解决我目前问题的良药,不是什么坏东西。”

星沉默了一会儿,依他说的,将剩下的3支一并注射进他的手臂

“谢谢。”砂金看起来好些了,至少精神上是这样

“感觉如何?”但药应该不会这么快起效吧

“让我给你个忠告吧,朋友。”砂金的精神越发恍惚,喘息变得粗重,手臂上注射的那片区域开始发红,起小疹子,他抓上那里,非常用力,在上面慢慢拖出血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等等,你没事吧?”完了,她不该信的,这看起来根本不像解药

“对于大多数人哈承诺只是句空话。”他看向她,“更多是像我谎言伴身”

不过也不算完全的谎话,那确实是解决问题的药,只不过不是以她想的方式

“它里面装的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星大概能猜到了,强效媚药,但她不知道它究竟有多纯,4支,纯度高的话致死没问题。她也没法做什么,她是真不知道怎么解

砂金靠向她,他没多少力气,甚至没法去搂她,她便配合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明明都结束了,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结束?不,它哈永无尽头。我只是唔撑不下去了。”

“什么意思?”

“不重要。来,做你想做的吧,无论是想做的,还是不想做的。”汹涌的情欲正在溶解他的理智,很快,他将真正体会到何为折磨,但他却笑着,毫无刚才的悲伤或失落,看着像彻底疯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唉,她的问题,砂金最清楚怎么毁掉他自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她从一开始就不该顺着他,被他可怜的表象迷惑,陪着他任性。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星以前一直觉得在黎明前的黑夜里放弃是件很蠢的事,明明只要多撑一会儿,就能看到日出,没想到现实中真有人这么做,还给自己选了一个极其痛苦的死法。她该做什么?等待,说不定他能从药效里死里逃生,还是让手枪里的第5发子弹穿过他脑门,让他死得舒服点?

我要努力更新,小孔雀■■■■■■■■■■■■■的样子那么可爱,明明都写出来了,却没法和人共赏,还有好久才能更到那,甚至这段吐槽还要被剧透消音,我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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