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室少了两个外人,小情侣之间的暧昧氛围极具拉扯开来。
许博洲还在等待脸颊吻,但周晚却推开了他快凑到自己嘴唇边的脸庞:“许博洲,我是在认真问你,你认真回答我,好不好?”
缓缓直起身,许博洲靠在台球桌边说:“都说了只是举手之劳。”
周晚几乎是卡着他落音点抢道:“阿浔和我坦白了上次他和陈莞的事,都闹到了公安局,最后是你帮忙解决的。”
许博洲低头一笑:“是这样的,如果周浔真的做过对不起陈莞的事,我一定不会帮他,相反,我还会让他坐穿牢底,再给陈莞磕一百个响头。”
周晚认他的理:“嗯,如果他真做过,我也不会维护他。”
“嗯。”许博洲懒洋洋的耸肩:“所以又能费我多少力,无非就是当天我刚好有空,然后花了点时间跑了公安局一趟,再费了点力气教训了他一顿。”
周晚垂眸,忽然惊道:“所以阿浔突然改头换面,是因为你?”
许博洲径直走向休息椅,下午和两个哥们骑行回来,又打了一个小时的台球,身上被汗湿的t恤都黏在了皮肤上,他叁两下脱下,从运动包里掏出干净的黑t,没着急穿,而是边朝周晚走边回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没白揍他。”
即使他们已经亲密过很多次,但看着他赤/裸肌肤,周晚还是会容易脸红,眼神下意识往旁边的球台挪:“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分开的这些年里,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我突然变得好像有点不了解你。”
一双修长的腿步在周晚身前定下,许博洲将t恤的衣角往下一扯,弓下背,双手撑在球桌两侧,将人圈紧,挑着眉看她:“所以说你没良心嘛,十几年的好朋友一分开,就不要了,最后连节日祝福都懒得发懒得回了,但是我不同,你每件事我都了解。”
周晚不信,轻哼一声:“你在悉尼,我在波士顿,后来连联系都变少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每件事?”
她触到的那道目光陡然变炙热,就像在用眼神反驳她的话。
对视着,许博洲忽然玩味一笑:“敢不敢和我玩游戏?”
“什么游戏?”
“一个能增加对彼此了解的游戏。”
“别卖关子了,说。”
手指在周晚和自己身上点来点去,许博洲眼眸里透着一股子坏劲:“既然在台球室,我们就玩球,谁先进球,谁就可以问对方一个和自己相关的问题,如果对方答对了,游戏继续,答错了,对方就要脱掉身上一样物品。”
周晚听明白了游戏规则,就是论球技,她完全不是他对手,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她嘛,她刚想抗议,他先开口:“我连续进叁次,才算赢一次,如何?”
算是公平,周晚点了头:“好。”
许博洲关掉了其他两盏灯,然后走到音响旁,选择了那首颇有年代感的经典老歌,《can&039;ttakeyeyeffyou》。
这是他很喜欢的歌,除了旋律,他喜欢歌名和歌词的直白。
——“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
爵士蓝调绕在耳畔,就像是一个手中晃动着红酒的男人,用缠绵而炙热的眼神紧紧包裹着他心仪的美人。
当男声咬着歌词唱出“you&039;rejttoogoodtobetrue/你就是这么的美好,仿若梦幻,can&039;ttakeyeyeffyou/我的视线从你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时,他的视线穿过白织光影,紧紧落向球桌旁周晚。
而幸运的是,这一次,她也看向了他。
许博洲将球杆递给了周晚:“你先。”
周晚接过球杆,一开始打球的姿势怎么都摆不对,于是许博洲从背后环着她教了几次,她才调整对姿势,瞄准黄球,用力推杆,竟然一杆进洞,她骄傲的抬起头冲他笑。
“来,随便问。”许博洲靠在台球桌边,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
周晚就是不信他有说的那么了解自己,她挑了一个没有他参与的事件问去:“我到波士顿后的第一次出行旅游是哪里?”
她有把握,自己一定赢。
“niagarafalls,尼亚加拉大瀑布。”许博洲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周晚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也没发过照片。”
许博洲双手抱胸,直直的望着她:“你是没有说过,也没发过照片,但是隔了一个月,我去波士顿找你,你在饭桌上和那个叫珍的女同学聊天,说你们第一次去niagarafalls的旅行很顺利。”
这些在饭桌上的闲言碎语,周晚一个字都不记得,没想到许博洲却记得这么清楚:“你脑子里到底能塞多少东西啊,这些闲聊的话你也能记这么久?”
许博洲立刻驳回:“对你来说是闲聊,但对我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小心眼,谁让你出去玩不带我。”
“……”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周晚笑了笑:“好了,继续。”
因为是上盘她赢了,所以这盘还是她先打。她这次瞄准了绿球,只是挥杆的力气不够,球跑到了另一侧,撞散了其他球。
轮到许博洲了,他球技很好,之前崔斯杰还开他玩笑,说要是做不了飞行员,不然去做斯诺克运动员。
不用想,连着叁杆全进了球袋。
看着晃荡的球袋,周晚开始紧张起来。
许博洲撑着球杆问:“我18岁生日那天,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周晚的脑袋在高速运转,她能想起来,那次,他说不想叫其他朋友来,于是他们拎着蛋糕去了天文台,不料中途下起了暴雨,他们只能坐在楼梯间里等雨停,但是等到了天黑,雨势还未变小。
最后,他们只能在楼梯上拆开了生日蛋糕。
大雨直往栏杆上打,溅了一地的雨水,伴着淅沥的雨声,周晚唱起了生日歌,许博洲在楼梯间里许下了他18岁的愿望。
周晚答:“你说想成为优秀的飞行员。”
许博洲点头:“嗯,还有呢?”
“还有?”她只记住了这一个。
他说:“嗯,还有一个。”
无论怎么回想,周晚都记不起许博洲许的第二个生日愿望,他身子朝前一俯,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我们离开天文台之前,我用在玻璃窗上写下了第二个生日愿望,你是一眼都没看啊?”
“你写了什么?”她问。
他一字一字的清晰说道:“我写的是,我希望没有许博洲陪在身边的周晚,也能一直开心一直快乐。”
周晚一怔,她顿时想起来了,那会见雨停了,她着急想走,于是拽着许博洲就往楼梯口走,回眸的瞬间,看到他拿手指在玻璃上写写画画,视线很偏,看不清写了什么字。
没想到,她错过的是这样一句祝福。
在她还沉浸在感动中时,头顶传来了许博洲低沉的声线:“你输了。”
周晚明白他的意思,游戏规则就是谁输谁脱掉身上的某样物品,不过她也没那么好欺负,随手摘下了一只耳环,特意在他眼底晃了晃,然后搁到了桌上。
“打起精神来。”许博洲的眼神在她单薄的裙子上扫过,“不然你输不了几次。”
都说恋爱中的两个人会变得越来越相似,周晚在不知不觉中也学坏了几分,指着他身上仅有的两件遮挡物说,“你也是,只能输叁次哦。”
叁次指的是,t恤、运动裤和内裤。
游戏在继续,周晚终究不是许博洲的对手。
她又一次输了。
挑了一次高中的回忆,许博洲问道:“我们第一次出游……”
话刚说一半,周晚抢答:“是在崇燕岛,我们去了水族馆,吃了刨冰,还看了夕阳。”
“嗯。”许博洲点头后,话锋一转:“但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周晚怔住:“那是?”
“晚上我们在海边的酒吧玩,你把我推上台,说要我唱歌给你听,记得吗?”
她想了起来:“记得,好像是和一个乐队。”
“嗯,当时我唱了什么歌?”他问到了重点。
出其不意,周晚再次被难住,她拿起桌上的球杆,轻轻打了打许博洲的腰,不满道:“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输,看我脱光,故意挑问得这么偏。”
许博洲抓住球杆,笑笑:“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一起做的事,你都没印象。”
周晚先放下杆子,又摘了一只耳环:“好了,我输了,我是真不记得你唱了什么歌,你说答案吧。”
许博洲指着她的耳朵说:“答案你都听见了。”
看向音响的瞬间,周晚也想起了那晚的情景。
夏夜的海浪层层推向沙滩,点了灯的小酒馆里,拿着酒杯的男男女女,摇晃着身姿,和台上的乐队,一起唱着这首《can&039;ttakeyeyeffyou》。
那个穿着沙滩印花衬衫,抱着吉他的少年,格外耀眼。
一开始,她也在唱,后来有电话进来,她便分了心。
她也想起了打电话来的人,是宋存。
周晚愧疚的扯了扯许博洲的衣角,他以为她是要撒娇,没想到她却说了一句,“下次再唱给我听”。
他无奈的摇摇头,应了一声“遵命”。
游戏再次开局,许博洲抹了抹巧粉,将杆子递给了周晚,让她先打。见她前两次都没击中,他提议,要不不玩了,但已经被激起胜负欲的她,瞄准球,精准挥杆,动作越来越娴熟。
他侧身靠在球桌边,看美人打球,是一种享受。
周晚赢了,撑着球杆说:“既然你剑走偏锋,那我也不客气了。”
“ok。”许博洲很随意。
反正目的是让他输光身上的衣物,于是她挑了一个很久远的事问:“我14岁的生日,许了什么愿望。”
“你没有许愿。”许博洲思维清晰:“因为从小你就说,愿望应该放心底,说出来就不灵了。”
周晚真想知道他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好像关于她的每件事,他都事无巨细的记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是什么记忆力超群的人,只是长了一颗“周晚脑袋”,自己有些事,他都想不起来,但只要是关乎她的,他全部刻进了脑中。
许博洲替她回忆:“生日那天,你拉着我去书店,你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看完了一本书,书名是川端康成的《藤花与草莓》。”
周晚惊住,被提醒后,仿佛一切历历在目。
顺着回忆,许博洲扯到了一件青涩的事:“而且那天对于你来说,不仅是生日,还是另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什么、日子?”周晚的生活被大量的生意、社交填满,连日程都要卫也提醒,她很少有时间去回忆那些年少时期的事,如果不是和许博洲重逢,或许,她早就忘了自己还有过那么多有趣、鲜活的时刻。
许博洲望着她说:“是你初潮的日子。”
周晚又惊又羞:“这种事,你干嘛记得这么清楚?”
许博洲身体斜靠在球桌上,懒散的耸耸肩:“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和唯一一次,给女生买卫生巾。”
周晚想起来了,确实如此。
那次,她刚踮起脚把书放回柜子上,许博洲就走过去提醒她,说牛仔裤上红了一小片,她仓皇的跑进洗手间,看到内裤上丝丝血迹,知道自己是来了月经,裤子脏了,她只好向他寻求帮助,很不好意思的托他去买一包卫生巾。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包卫生巾进了书店,等她出来后,他立刻脱下外套,围在了她的腰上,出去以后,他也一直走在后面,像是用身体当墙,替她挡住周围的视线,缓解她的尴尬和紧张。
“这些年,又是学习又是做生意,我好像都失忆了,以前那些事,要没有你,我压根想不起来。”周晚低头叹气。
许博洲拥住了她,贴在她颈边柔声问:“还玩吗?”
周晚有点玩累了,反正结果很明显,她赢不了许博洲,也承认过去对他没有那么上心,更多的时候,她是在依赖这位“好朋友”,而他,也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了解自己。
她说了一句“不想玩了”,想去沙发休息会儿。
突然,两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高高托起,猝不及防的被放到了台球桌上,男人滚热的呼吸覆向她的鼻尖:“那我们玩点别的。”
“……”
许博洲盯着周晚的眼睛坏笑:“我身上还遮得严严实实,难道不想看我被你扒光,窘迫的样子吗?”
“你会窘迫?”周晚笑,“你只会对自己的身材洋洋得意。”
“看来你很满意我的身材。”
“……”从小就说不过他,周晚意识到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她跟着问:“怎么玩?”
许博洲双手撑在球桌两侧:“两轮快问快答。”
她同意了。
白织灯从头顶打下,直直的照在桌面上,周晚逆着光,不知是被许博洲盯太久,还是被灯光照射的缘故,脸颊泛起红。
许博洲先发问:“我最喜欢什么颜色?”
周晚:“黑色。”
她反问:“我最喜欢吃什么食物?”
“最喜欢吃姜姨做的金汤蟹黄豆腐,康叔做的蛋堡,何李记的馄炖,还有许博洲做的滑蛋饭。”
周晚噗呲笑出了声来:“你那叫滑蛋饭吗?明明就是煎蛋盖饭,蛋还是焦的,我们两个做饭能把灶台炸了,姜姨严令禁止我们出入厨房。”
“挺好,至少在做饭这方面,我们很般配。”
字句、语气都正儿八经,但她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对这句话不一样的理解。
“继续。”
“嗯。”
轮到了许博洲:“我最喜欢的食物什么?”
题目变正常,对周晚来说没难度:“你最喜欢吃康叔做的姜丝焖鸡,还有实验中学外面那家叫阿强的面店,嗯,还有姜姨做的葱油饼。”
周晚自认为全对,可没料到,许博洲又玩了心眼,他俯下身,压低了嗓音说:“错,这些都是我以前爱吃的,我现在口味变了。”
“你不能耍赖啊。”
忽然,她的耳朵像被他咬了一口,一声悄悄话入进耳里,脸色烫红,下意识踢了他一脚:“变态。”
他一点也不介意她这么喊自己,甚至心底还有一阵爽感。
“这局你耍赖,不算。”
“行,我作弊,算我输。”
下一秒,许博洲抬起双手,当着周晚的面,将自己的t恤慢慢从上身脱去,随手扔在了台球桌上。一副精壮、线条分明充满男色的好身材正对着周晚,即便再温吞,也会有本能反应,她似乎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立刻抿住唇,挪开了眼。
周晚继续游戏:“我最讨厌和最害怕什么?”
许博洲依旧没有丝毫犹豫:“你最讨厌虚伪的人,最害怕成为虚伪的人。”
或许是他的回答并不浮于表面,而是直击了她的灵魂深处,周晚的心猛地剧烈颤动了一下,她不禁感慨,这么多年来,的的确确只有他最懂自己。
“那我呢,我最讨厌什么?最害怕什么?”许博洲反问。
周晚想了想,对上他的视线:“你最讨厌看不起你、诋毁你梦想的人,最害怕……”
“害怕什么?”
她忽然想让气氛变得轻松点,于是脑筋一转,换了一个答案:“最害怕,严肃的博声哥,和喝醉酒的崔斯杰。”
说完,两人对视而笑。
许博洲没忍住亲了亲眼前那张可爱的脸,从额头、眉眼、鼻尖到脸颊都吻了一遍。周晚就这样双手撑在台子上,低着头看着他,笑得像少女般娇羞。
或许是玩到了这里,周晚顺便想问点好奇的事:“诶,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许博洲点头。
“第一个问题,从小到大,你有喜欢过别的女生吗?”
“没有。”
“去澳洲也没有?”
“没有。”
不管周晚怎么问,许博洲的眼神和语气都相当肯定。
她继续问:“第二个问题是,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的笃定在这个问题上僵住,垂眸看着地板上的光晕想了想,然后再抬起头反问她:“如果我说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你会很开心吗?”
其实这是一个知道答案后就变得无聊的问题,即便知道他小时候就对自己有意思又如何,周晚现在仔细回想,觉得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身旁每天和自己黏在一起的男生,对自己有好感是件很正常的事。
许博洲摇头叹气:“答不上来没关系,我知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当关系渐渐变得更亲密,周晚对许博洲的在意程度在潜意识里会慢慢增加,比如,此时她见到他失落的模样,会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脸庞前,弯着眼角笑着哄他:“好啦,别臭脸了,我当然会开心啊,毕竟,我能让实验中学最酷最拽的校草,为我着迷。”
许博洲的目光被那张甜美的笑颜完全抓住,一丝一毫的余光都落不到别处,他很喜欢看周晚笑,她温柔的眼睛里仿佛落满了亮晶晶的星星,从小到大,无论他心情多不好,只要看到她对自己笑,任何烦恼都能被治愈。
在那段最难熬日子里,照片里她的笑容,能让他续命。
“周晚,别这样笑。”许博洲声音忽然低沉,眼神也变得炙热。
“许博洲,这里是台球室……”一旦他散发出噬人的雄性气息,周晚就会心惊,但为时已晚,双腿已经被他抬起,盘到了他的腰间,整个庞大的身躯压向了她。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周晚撑着许博洲滚烫的胸口,但终究抵抗不了他那一身精壮的蛮力,手臂越压越弯,直到脱了力垂到了两侧。
许博洲对着她的唇呼吸:“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主动点,扒了我的衣服、裤子,缠着我说,老公,我想要。”
就落在耳边调情的话,让周晚的心像漏了一拍,急促的呼吸让脸颊也红了一个色,摊开的掌心被许博洲的大掌覆盖住,同她十指紧扣。什么游戏规则,早就不重要了,一周没见,他本来就想她想得慌,心里是,身体也是。
裙子被掀到腰上的瞬间,她心底紧张到在敲鼓。
“iloveyou,baby,
我爱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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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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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温暖这个良夜……”
颇有的情调爵士乐还在屋子里重复缠绵,唯一被光亮照射的角落,桌上桌下已经凌乱一团,墙上迭在一起的那女身影,是他们迸发的激情。
从桌上身体相压的愉悦,到桌旁从身后的厮磨,闭塞的台球室里,连空气都变得潮湿黏腻,一声声交错的shen/y和闷哼,淹没在了音乐声里。
“宝宝,外面听不见的,想叫就叫出来。”许博洲一只手臂揽着周晚的腰肢,一只手掌箍着她的后脑,下面动得凶猛。
周晚细长的脖颈向后一仰,潮红的面颊上是细碎的汗珠,她蹙眉,从喉咙里破出一声难捱的绵柔长吟。
屋子里阴影里有多寂静,桌上就有多疯狂。
男女的喘息声细密、急促的交错,周晚早就浑身一片酸软,整个人轻飘飘,可是她又出现了那个荒唐的感觉,她想和抱着自己的男人,继续在没有烦恼的情/欲世界里沉沦。
一周来,她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不用和虚假的人社交,也不用虚假的微笑,在被许博洲拥抱的世界里,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哪怕不够完美,哪怕不再克制自己的情动,也不觉得羞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歌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最后许博洲半蹲在球桌下,亲吻着公主的腿心,当周晚清醒时,用力踢了他胸口一脚,羞窘的指着地上的蕾丝内/衣说:“全弄我衣服上了,好脏。”
他将她横抱起,往沙发走:“今天晚上我跟你回家。”他眼往地上沾了液体的内衣说:“没必要再穿,我等下懒得再脱,浪费时间。”
“……”
音响声调小,台球室里燥热的氛围逐渐消退,周晚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纤细白嫩的腿弯曲着,微红的脚踝有些性感,她用双手枕着脸,侧着身看着在穿衣服,起身想去一旁抽烟的许博洲。
他刚套上t恤,下身就一条内裤,从背后看,臀部紧实又翘,她盯了很久,心底的小恶魔跳了出来,咬着下唇,伸手去扯他的内裤边缘,然后猛地松手,恶作剧似的想看他被弹疼的表情。
嘣一声,许博洲臀上的肉微微颤了颤,周晚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原来调戏男人竟然会这么爽。
他不紧不慢的回头,背向下弓,双臂绷紧撑在她身体两侧:“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喜欢扯我内裤呢。”
“我、我什么时候扯过?”她咬着唇,止不住的笑。
“叁岁。”
“骗谁呢,谁叁岁有记忆,你别说得好像我很喜欢占你便宜一样。”
他下颌绷紧:“姜姨告诉我的,她说,有一次我在你家洗完澡,你就跑进我的房间,扯我的内裤,还拍了我的屁股。”
“我……”周晚哑口无言,想反驳都没理,心虚的小声碎碎念:“姜姨明明是我家的阿姨,怎么什么都和你这个外人说。”
许博洲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说明,姜姨有先见之明,她知道我们以后一定会是一家人。”
“你真不要脸。”
“在自己老婆面前,我要什么脸。”
“……”
许博洲这张嘴啊,周晚就是斗不过,她那些睿智、聪颖全用在了对付生意上,在他面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她气鼓鼓的缩进毯子里,懒得再看他。
直到听见扳动打火机的声音,周晚才将头冒出来,想到了一件令她疑惑了一段时间的事,反正今晚没少坦白,她就像谈心一般随口问去:“对了,我之前在看你简历的时候,就发现你有一年的空白期,休整整一年,这很不符合你的性格,前两天在香港,全亚航空的老板也和我提了一嘴,说你有一年多得并不好,能告诉我,那一年,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博洲手指一怔,盯着烟头上猩红的火星子,出神到都看见了重影,手指被烫到也没知觉,藏在阴影里的一双眼睛,忽然没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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