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昨个睡前,老魏特地过来嘱咐,今早上太太们要在一块儿用饭。这是府上传下来的老规矩,平日里各吃各的,每逢初一十五,各屋都要在一起。谢菱君初来乍到适应不了,前俩月神经一直在紧绷状态,整个人焦虑抑郁,夜里没睡过几个好觉。可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她摸到一点规律,对府里的人也有几分了解,能睡上几个整觉。更别说,昨天夜里她竟做了春梦,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揉蹭了半宿,力气比那哥儿俩还大,攥着她的手腕,举到头顶,从耳后一直舔到腋窝。谢菱君躲避不开,被制住的身子痒得发抖,迷迷糊糊地,天边刚亮她睁开眼,一个身影正好走出关上房门。她敌不过困倦,又熟睡过去,再醒来便是被灯儿叫醒。谢菱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拽过床边迭放的衣服,按着顺序一一穿戴好,脑后的头发看不见,扬声把灯儿叫进来帮忙。“诶,夜里…有人来吗?”她疑神疑鬼,难以说服自己那只是个梦,一闪而过的身影更为高大,谢菱君没见过…灯儿绾发的手微顿,眼睛虚空转动两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虚,也就是镜前人在闭眼补眠。“…没有,我没听见动静,没准您做梦了吧。”“嗯,那应该就是做梦了,我梦见有人进我屋,吓我一跳。”谢菱君轻呵一句,笑话自己杯弓蛇影,自己都是被他们折腾的,做梦都是那事!灯儿勉强牵动嘴角,跟着笑了笑,那人来得匆忙,虽告诉她不用等着,可时间过了许久也不见离开,灯儿也睡不着。她不敢去看谢菱君的脸,心绞成丝,这是她第一次“背叛”,早上收拾那磋儿安魂香灰时,心虚险些打翻在地。灯儿低着头,小声催了催:“咱们该走了,太太们估计都到了。”天儿亮的早,吃完饭还能回来再眯个回笼觉,光是这么想,谢菱君的脚步又加快了些,到了饭厅,唯有她姗姗来迟。谢菱君羞惭地坐下,对着叁个姐姐忸怩道歉:“都怪我,起晚了,下次别等我,我随便吃两口就行。”平时最爱取笑她的伊芸,也咽下声,手绢挡着唇斜眼瞧她乐:你个懒虫。伊芸在府里这么多年,也自然养成了很多规矩,这种日子不会“抢”大太太风头,滢珠也笑着给她碗里夹了两个小菜。几个女人,一派祥和,这在高门大院里真不多见。惠莲不在意安抚她:“你年纪小,有觉就睡,我是睡不着不觉得,再说就咱们几个,没那么多真规矩,快吃吧。”她说完这话,伊芸终得以开口,像有人把她嘴堵上好几天似的,就听她在说。饭吃到尾声,惠莲才想起所托之事,擦擦嘴,冲着对面的谢菱君说:“你上次说,想打听你爸妈。”“伯嘉让人去找了,他们好像被人带走了。”谢菱君听到此,脸色急转苍白,扣着桌边,身子向前探着,似要从她嘴里把爸妈揪出来一样。左右两人见状忙拍着她抚慰,连连让她别急,扭头示意惠莲快往下说。她们都是知道谢家的事,被抢后人就不见了,谢菱君自回国到今,也只收到爸爸叫她回来的那封信。“他们被谁…还活着吗?”快要软到地上的女人,声音颤抖着发出,眸底焦急又害怕,泪水糊上眼睛,尽力睁大眼睛看着惠莲。她只想知道人是否活着!
惠莲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地解释:“别着急,他们没事,伯嘉说查不到具体被谁带走,但肯定的是,你爸妈是自愿跟着走的,还带走了一大家子老小。”“他们很安全,没有受伤的消息,你别担心,让伯嘉慢慢去查,肯定能找到。”叁人又安慰谢菱君几句,谢菱君的脸色慢慢涌上血色后,方才停下,谢菱君点点头喃喃说道:“他们没事就行。”伊芸离她最近,蓦一打眼,正瞧见滢珠半垂眸,神色恍惚内疚,想说又说不出什么的纠结。她纳闷,滢珠内疚什么?灵光一闪,咂么出些不对,前阵子那场乱,都说是承平军闹得,她们家老二,又是承平军司令。伊芸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在两人间波动,难道…探究的目光最后定在谢菱君这张,桃花般粉俏的面模上,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看来这府里,乱得不止她一个。回去的路上,谢菱君的心不似表面平静,湖面下波涛汹涌,一是得知父母安全,再是因为丁伯嘉。他这么做,难保不是让自己念他的好,以此给出好处。“哼!”谢菱君暗翻个白眼,臭男人!灯儿不明所以:“怎么了?”谢菱君摇摇头,将杂念甩出去,决定等下次再见着他,好好问问,大不了…一抹娇羞的红,兀自攀上面颊。走到分岔路口,灯儿“哎呀”一声,发现落了东西,遂让谢菱君先回去,自己返回去取。刚刚分开,灯儿甚至未走远,腰后一双手臂穿过身前,紧紧抱住,闪进花园里,将她压在假山上。攥住双乳,急不可待地上下其手,径直掏进内裤里。手指扒开阴肉,用力弹了下阴蒂:“啊哈!”谢菱君用力挣扎,压着声音反抗:“嗯啊!你是谁,放开我!”男人拱上一脑门邪火,冷笑了声,阴沉的嗓音像是从脚底盘上身的毒蛇,森冷顺着背脊滚到天灵盖。“几天没弄你,君君就彻底把我忘了是吧?”丁叔懿咬着后槽牙,下颌紧收,忍着怒气。“也是,大哥给你伺候好了,你哪还记得我啊,大哥干你了?干得爽吗?”“在马车上就忍不住冲他摇屁股,君君还说自己不是小荡妇!”谢菱君呼吸一窒,手指蜷缩在一起,面对丁叔懿总打心眼里的恐惧,她以为可以躲开他的。丁叔懿见她不说话,就知自己猜到了,这小骚货还真把自己忘了,他的存在感有这么低?“那看来得让君君彻底记住我啊,得把我刻进脑子里,是不是?”眼前耳朵上的汗毛竖起,丁叔懿咬上去,来回啃食。“叔懿、别这样…有人来了…”她的身子被转过来,男人的五官贴在脸前,每一次呼吸都让她颤抖。“我告诉过你,不患寡而患不均,君君记不住啊,心里光想着大哥。”丁叔懿自顾自说。这时,语气突变,压着体内狂卷的躁动,低沉沙哑地说:“把你和大哥做的,原封不动给我一份,不然下次…”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眼睛,一字一句地:“我就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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