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景荣不是元帅的堂弟,如果不是念着父母和元帅夫夫的情谊,秦肆早收拾这一家子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堂弟秦曜竟然和贺年成了情侣,紧接着结婚生子。
秦肆连这个堂弟都不想看见。
听完当初的事情,秦夫人对儿子只有失望,看来这家伙是要注孤生了;转头又盯着光屏里的两个崽崽,他们正和爸爸说晚安。
秦夫人叹气:多可爱的崽崽,与自家无缘诶……
当了多年的执政官,秦毅却想的多。
“照阿肆的说法,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医疗团队随时测评你的精神力,既然能同意你出席宴会,就说明你当时不会出现精神力躁动……事情更像是贺景荣那个小儿子算计的。”
不用父亲提醒,秦肆当时就知道不对劲,缓解头痛之后,他也派人查过当时的情况,得到的信息就是只有贺景荣父子上过那一层休息间,没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
光屏随着贺家父子三人互道晚安自动跳转直播间,恰好就是秦曜和贺年,夫夫俩刚哄睡儿子,端着红酒在露台享受二人世界。
因为儿子刚才说的,秦夫人也不喜贺年,正准备跳转直播间。
就听到贺年好像不经意聊起新加入的素人家庭,语调轻柔。
“当初我被家里寻回的时候,这个贺绵也自己找上家里,和爸爸妈妈说他才是将军的小儿子。”
柔润的青年面上扬起笑容:“幸好爸爸妈妈和哥哥没有被他哄骗,查证后确认我才是他们的小儿子,当即就把贺绵赶出贺家,哪知道他还坚持自己才是真正的贺家小公子,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家里。”
“阿曜你说好不好笑,这次的素人家庭竟然是贺绵,他还是个单身爸爸,也不知道没攀上我们家他又遇到了什么。”嗓音婉转,青年笑的更加温柔:“我也看了贺绵的日常,看来他现在也懂事了不少,真好。”
秦曜对爱人只有宠溺:“年年总是这么单纯善良,你竟然不记恨贺绵当年带给你的麻烦,还惦记着他懂事了;要我说,你担心这种人做什么,再怎么改变也抹不去骨子里的劣性,不过是在节目上包装自己罢了。”
爱人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贺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叹息:“怎么说我们都在一个福利院长大,虽然贺绵当时给我和爸爸妈妈造成了麻烦,可我还是希望他更好,两个孩子还要靠着他呢。”
秦曜不齿贺绵的行为,但爱人如此善良,他可不想被那样的人影响爱人的心情,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这番话当然被直播间的所有人听到了,秦家三人听的更清楚,秦夫人面色更不屑,这个贺年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才是最会经营人设的那个。
秦肆目光紧缩,灰蓝色的眼瞳如同漩涡,脑海中忽然闪现两道起伏的身影,好像还能感觉到掌中滑腻的肌肤,是一片玉色在晃动……
忍着头痛起身,站在窗户前给自己的私人秘书打了通讯,语调冷肃让他调查贺绵四年前在贺景荣家细节,包括他这几年的经历。
秦夫人惊呼:“阿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两个崽崽是不是你的孩子!”
秦肆却没有说话,忍着头痛匆匆上楼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抱头躺在床上,脑海里的片段还在闪现,甚至隐约能听到那人的低喘和娇怯求饶声……
秦毅当然看出来了儿子的不对,阻拦了妻子要上楼的冲动,一边联系医疗团队,一边急匆匆去了儿子的房间。
折腾到深夜,床上蜷缩的人终于平静下来,银灰色的发丝里都是疼出来的冷汗,也终于显示出微卷的本来面目;晃着身形去浴室里冲澡出来,高大的身影坐在窗前的椅子里,打开光屏搜索出贺绵父子的直播内容,灰蓝色的眼瞳紧紧盯着里面的身影。
星际人民也有很多夜猫子,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今晚的星网异常热闹,对贺绵的口诛笔伐终于形成规模;哪怕很多人为他们心中的大美人辩解,依旧阻挡不住骂声滚滚而来。
已经将贺绵的头发和父亲的头发送去研究所,贺绪不放心,亲自去盯着,贺绚则回家和双亲汇报傍晚见到贺绵的情况。
当时顾虑到直播,贺绚并没有惊动其他人,让助理要来导演的通讯,直接拿到了贺绵的通讯;接通之后,他先要求贺绵到一个安静的空间说话,这才说了前因后果和自己的请求。
一开始贺绵怀疑他是找错了人,客气拒绝来着;贺绚只能拿爸爸说话,讲了家人因为这个孩子这么多年的艰难查访和伤心,希望贺绵能帮着解开长辈的心结。
后来贺绵答应了,避开摄像头,匆匆下楼给了他头发,让他自己拿着去检测。
虽然当时没有多说几句话,但贺绚就是有一种直觉,贺绵可能真的就是他的小弟。
回家的路上,他已经开始想要给两个小外甥准备多少礼物了。
这么可爱的双胞胎,是他的小外甥呢,贺绚想想都心软。
听他讲完过程,陆景澜的眼泪根本收不住:“平哥,你听到了么,阿绚也觉得贺绵就是我们的小纯!”
贺景平当然激动,当年因为父亲后来娶的男人和婶娘的勾结,他和堂弟的小儿子一起丢了;四年前堂弟家找回了贺年,他的小纯却毫无音讯。
多少个辗转难眠的深夜,他都担心那个孩子究竟在星际哪个角落受苦,甚至都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每每想到这里都心痛难安,可他还要撑着安慰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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