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震惊不已。男孩全身上下布满各种伤疤,两条胳膊和后背前胸的位置全是烫伤疤痕,烫伤级别应该是三级,左腿内侧有一条长达十多厘米的伤疤痕迹,像蚯蚓一样爬在皮肤上,右腿上大大小小有七八处伤。
央金颤抖着翻转他的身体,看到后背上也全是烫伤。
“太可怜了!这帮天杀的人贩子!”格子头巾的女人捂着嘴,眼泪溢出眼眶。
“咱们不能轻易放过那帮人!”顿珠咬牙切齿道,握紧拳头。
随便醒了
央金仔细地检查男孩身上的所有伤,全是旧伤,只有额头的伤是新伤,断定衣服上的血不是男孩的。
自从成为妈妈,她见不得孩子受伤,不管是不是自家孩子,她都会情绪激动,“你们先帮他换身干净衣服,我去厨房煮点油茶,等会儿醒来先给他吃点东西。”
顿珠她们将男孩的衣服穿好之后,拿起桌上的干净毛巾给男孩小心翼翼地擦起脸和手来,“这孩子不像是咱们这边的人。”
“是啊!这小脸上的皮肤真白嫩水润。就是命太苦了啊。”顿珠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着。
“顿珠!顿珠!”门外突然传来巴桑的叫声。达瓦立马冲过去开门,一开门发现拿着枪的白泉后,后退几步。
“人醒了吗?”
“……没……没有……”
“达瓦,咱们先进屋。”巴桑用眼神示意达瓦不要轻举妄动。
进了屋,顿珠和格子头巾的女人如临大敌般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水壶和茶杯就往白泉头上砸去。白泉一个转身躲开,紧接着又是飞过来的瓶瓶罐罐,他都灵活的躲了过去。
“住手!”央金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正在帮男孩扶起身子,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
“醒了醒了。”顿珠她们瞬间惊喜地围在女孩身旁。
“……饿……”
喝了两碗油茶,两大杯水后,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是哪儿?”
“你在西z呢!”顿珠道。
“西z是哪?”
“我来我来!”巴桑将顿珠拉扯到一边,急切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来的?”
“我叫随便……我不记得从哪里来了。”
“你看看你见没见过这个人。”巴桑将白泉拉到随便跟前。
“我没见过。”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央金问道。
“摔的。”央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男孩,随便有些心虚地躲避着她的眼神。
“那你记不记得怎么来这里的?”白泉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坐车来的,有人追我,我就爬上车躲起来了。”
“那你仔细看看这个人,你确定没见过?”巴桑指着白泉,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我真的没见过。”
“这回相信我了吧!”白泉松了一口气,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我~”随便突然犹豫。
“你怎么了?”
“我……又饿了……”他有些羞涩地低声道。听到这句话,大家都轻松地笑了起来。央金又盛了两碗油茶,不出两分钟就又吃完了。
“你饿了三天,但是现在你不能再吃了,得休息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再进食,”央金解释道。
“那怎么办?咱们只能明天带到派出所报案了,看看他家里人是不是正在找他。”巴桑建议道。
“我没有父母,我是在花园城长大的。”随便大睁着眼睛环视着大家,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站着的人面面相觑,眼神里透露出同情和怜悯,了解了一些随便的情况后大家决定将他暂时留在央金家里休养。
第二天,白泉跟李轮,子凡三人一人开一辆车去了最近的充电站充电,回来的路上再一次途经小石楼时,白泉降低车速缓慢地驶过石楼,特意环顾了周围的环境,除了一个长方形石碑外,周围很空旷,这个石楼的位置很显眼,潜伏在这里非常冒险。
但是如果逆向考虑,这里也是最容易成功的地方。
白泉找了个借口支走了李轮和子凡,将车停在了路边,来到石楼旁,凑近石楼,侧身朝着窗户往里看,里面黑洞洞,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有两个黑色袋子一样的东西,但是除了这个好像什么都没有,就像闲置很久一样,毫无生气。
白泉又绕着石楼转了一圈,这个石楼除了两个极小的窗户外就剩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锁着的一扇门,他看着脚下,三级青石台阶上也没有人的脚印。
白泉望了望江水上游峡谷的地方,若有所思地开车离开。
“好像走了!”王岳拿着望远镜摸上窗户一角,掀开昨晚临时挂上的黑衣服,弓着身子不敢起身,姜元则躲在墙角里一动不动。
“没走,正往上游方向看呢!”王岳压低声音说,“要走了……上车了……走了!”
姜元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你看他身形像不像特种兵?”
“有点像,但是有点瘦,不过走路姿势有点像。”黑暗中,王岳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
“那就不好说是敌是友了!”
“管他是敌是友,只要挡在咱们前面就都得干掉。”
“咱们还是谨慎点好,今天就先不外出了,继续在这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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