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宁听后脸色有些不好,扯了扯嘴角,“叶公子的意思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我到没这么说,就是劝你不要固执,既然你们走不到最后,那说明不是良缘。”
赵淮宁接着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叶如尘说:“珍惜身边的人。”
赵淮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究竟听进去没有。
“赵二公子,我们还赶着回家呢,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就先告退了。”叶如尘见他半天不说话,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哦,好。”赵淮宁回过神,忙点了点头,起身相送。
叶如尘轻揽着顾青辰出门,赵淮宁瞧见后一脸艳羡,对凝姐姐说道:“叶夫郎真幸福,能遇到叶公子这般良人。”
回去的路上叶如尘突然皱起眉头,拍了下大腿,“我想起一件事!”
顾青辰问道:“什么事?”
叶如尘:“衙门还没给银子呢!”
顾青辰扶额:“好像一直都没提银子的事吧?”
叶如尘探出身子,满怀期许地问捕快,“你回去后能和你家大人提一下银子的事儿吗?”
捕快面露纠结,“这”
“算了”,叶如尘也不为难他,“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找王大人要回来。”
进了村子,叶如尘二人就下车了,捕快本意是将他送到家门口的。
叶如尘说道:“几步路而已,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村里有来往的人好奇地看着他们,见捕快走了,才凑上来:“叶童生,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要带你走呀?”
昨日一大早,那么多捕快纵马进村,威风凛凛的,村里人那见过这样的场景,都被吓坏了。
叶如尘前脚被带走,后脚村里就炸开锅了,议论纷纷,还以为他犯什么事了,甚至有人担心会不会连累村里
村长无奈,只好作为代表上门询问,奈何顾父顾母也不了解情况。
但既然确定叶如尘是被请去的,不是犯事,大家也安了心,只剩下好奇。
可案子未结,自然不能瞎说,叶如尘未同村里人解释,只与村长说是县令大人要见见他。
村长倒不意外,毕竟叶如尘是难得的双案首,桂宁县的骄傲,县令大人要见他也是好事。
见两人安然无恙,顾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对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顾父问起,叶如尘便三言两语将失踪案讲了讲。
顾母听的心惊胆战,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颤抖地问:“这个富商,是不是之前几次登门的张媒婆,要说与辰哥儿的?”
顾青辰一时不知怎么说,叶如尘忙道:“当然不是。”
顾母两眼一翻,往后一仰,差点晕了过去
顾父钓鱼
学武真不容易, 自己瞎练会出事,拜师又特别费钱,所以穷书生遍地, 穷武生却寥寥无几, 大多都是有钱人家。
至于那些武状元、武举人什么的, 基本都是世家出身。
因为想学好, 就必须要打小开始练,还要请专业的指导,要知道一些武术世家,在婴幼儿时期就开始练功了, 称为胎骨功。
胎骨功,当然不是婴儿自己动。
而是由大人用特殊手法为其按摩槌捏, 再结合药浴、控制饮食,以此来调理气血,增强肌肉张力、关节灵活性的, 是为了给内功修炼打好基础。
内家功夫,重在悟性和毅力, 但年龄越小越吃香。
特别是轻功这样的,对年龄和体质有更严格的要求。
俗话说得好:“童体
练轻功,一直往上冲,成人练轻功,总是不成功。”
所以轻功一般都是五六岁就开始练,这时候的孩子,一来筋骨柔软,二来心思澄澈, 三来学习能力强。
但因为过程太过艰苦,能成功的少之又少。
“团子, 你是不是不行呀,这破桩叔丈当年就走了半个月,窜上纵下,身轻如燕。”
叶如尘躺在摇椅上,左手拿着话本儿,右手端起茶轻抿一口。
“累了就说一声嘛,咱讲究循序渐进,叔丈又不是那种把人往死里逼的师父。”
叶如尘一个人自言自语,团子根本无暇打理他,全身心聚焦在脚下的梅花桩上。
竹林中被清出了一片空地,上面打了高高低低数排圆木桩,最低尚不过膝,最高八尺有余。
桩与桩之间只有成年人的一步距离,但对五岁的团子来说,就像难以跨越的鸿沟,更不提他四肢上还绑了小小的沙袋。
瘦小的身影穿梭其中,每一步都跳的极为艰难,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来。
摔了无数次之后,现在的他,已经能稳稳走上半个时辰了。
只是速度不快,离叔丈的要求还差很多。
“团子,你说中午奶奶会做什么饭呀?麻婆豆腐还是土豆丝?”
“你爷爷今天能钓上来鱼吗?他走的时候带鱼食了吗?别又放个空勾。”
“带了”
团子跳了下来,双腿虚浮,直接仰面躺倒了地上,四肢大开,张着嘴大口喘息。
小桌上的香炉里,正好最后一抹青烟消散,只剩一小节短棍插在香灰里。
哦,时间到了呀。
叶如尘放下话本,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走到团子身边踢了踢他的小腿,“爬起来,都说了多少遍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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