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弯起嘴角笑了下,“师门在这我当然在这啊,但是万古不是我的夫家嘛,我总要去看看。”
“什么夫家?”言炔一愣,“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打算娶我?那嫁我也行,聘礼我出,等我赚够灵石,弄个洞天福地给你做聘礼,行吗?”
别的不管,苏珩就是想把这人全身上下都打上他名字的标记,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言炔是他的,别人不能看,也不能觊觎。
额角又开始一跳一跳的抽痛起来,言炔揉着额角,“苏珩,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魔。”
“我以化身出入万古就是为了规避不必要的麻烦,什么嫁娶?你只要和我绑在一起,你这一生都不得善终。”
“没忘啊,你爱是什么就是什么,”苏珩嘟囔一声躺回床上,“你可以是万古的魔尊,可以是少年的言炔,可以是百丹门的陈道友,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在乎,你要是不喜欢外面的人对你指指点点的我就陪你待在万古。”
言炔为什么要化身成剑修,苏珩有想过,陈道友的身上一丝魔气都感知不到,想必是被他封在体内了,魔修走在修仙界,总会遇到喊打喊杀的人,但是没必要连他也瞒着吧,或许从言炔的心里就对魔这个身份厌恶至极。
听于白说,早年言炔是在揽山涧入的道,当了那么多年的正道人士,结果发现他生来就是魔。
什么魔什么仙,苏珩才不管,总之只要是言炔,是什么都行。
“”
言炔活了一千多年,也做了几百年的正道修士,有过知己好友,但他后来暴露了魔骨,这些人就不大联系了。
修士对于魔修大约分成两种,一种是极为抵触魔修的,见了面就要打,恨到骨子里。
另外一种则像揽山涧的掌门一样,有事求他,所以不得已要敬着他。
保持中立的少部分人,见到他也是一样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会惹到他。
还从未有一个人会把他当成只是一个人一样的相待,好像他只要是他,另外是任何什么,苏珩都能接受。
他就不会怕吗?不怕正道修士们说他以身饲魔?不怕再也做不成灵修?不怕站在整个修仙界的对立面?
每每见到苏珩这副样子,言炔心底的恶念就如同荒原上野蛮生长的杂草一般。
“行啊,”灵力如丝游走在经脉中,言炔的识海中又下起了雨,舒适的感觉蔓延全身。
言炔面无表情,眼底黑到反不出一丝光亮,他给过他机会了,既然说不通,那他就等着看,若是真有那天
“那我就等着你来下聘礼。”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真是好奇苏珩会怎么选。
总之他劝过了,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撩拨,那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手。
言炔抬手,冰冷刺骨的魔气疯狂的缠绕在苏珩的身上。
魔气像细密的丝线,缠的苏珩一时喘不过气来,明明是冰冷的触感,却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中毒时的情形,然后身体就像喝了什么药一般,越来越兴奋。
苏珩身体软的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言炔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决,他动了动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用眼睛盯着言炔。
那眼神都快能拉丝了,眼中带着水汽,欲求不满的模样看着言炔眸色晦暗。
挥手熄灭了房中的烛火,房中一下暗了下来。
不同于未央宫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月色洒在房中,苏珩适应了一会儿,还是能看见言炔的影子。
微凉的触感从脚踝处慢慢往上,一路上都能激起战栗。
言炔略带沙哑的嗓音从身上传来,“想要吗?”
废什么话啊,苏珩被魔气缠的有些受不了了,费力的伸出手来,把言炔拽了过来,直愣愣的就吻了上去。
抽出一丝灵识探进了言炔的识海,这若是换了旁人,苏珩那丝灵识在进入识海时早就被人斩断了,他就算死不了也得痴傻上几年。
不过言炔的识海就像是常年为苏珩开放的,他想来便来,一路畅通无阻。
许是修了丹道,苏珩的灵识强了几分,不像是之前如同一根丝线那般若有若无,而是直冲冲的奔着言炔的识海而去。
唇上被撩拨的狠了,识海更是一样,酥麻的感觉自言炔的脊背上升起,连着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识海中雨下的很大,曾经破碎的大地上长满了荒草,天空也是乌云密布,透不出一丝光亮。
直到撕裂的痛感传来,苏珩才退出言炔的识海,闷哼了一声,被魔气缠到神志不清的脑子才转了回来。
“言炔你轻点啊!”
“疼吗?”言炔的眼底已经看不清任何光亮,说着又狠狠的顶了两下,“不是要娶我吗,你且受着吧。”
言炔说着,便放任神识熟门熟路的找到苏珩的识海,坐在那片竹林深处中闭眼调息。
“怎么没下雨?”言炔伸手抚开苏珩的额前碎发,低下头用额头贴了上去,嗓音更是低哑,“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苏珩便感觉到识海中的那抹身影睁开了眼,然后他的灵识便被那个身影吸到怀中,两道身影相碰,似要融为一体。
顿时,铺天盖地的快感以及那痒到极致却抓不到挠不到的感觉席卷全身,苏珩整个身体都泛起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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