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神医,你认为我现在算是开始第二次蜕变了吗?”金竹问道,顺便坐了起来,全身软软的,但是还好,还有点力气。
“还不算是,所谓蜕变,我以为,应是你出现了某些方面的变化,但是,我把脉后,你的变化不大,除了虚弱了一点,其他的暂且看不出来。”张神医沉思着开口。
金竹点头,嗯,也是,他也觉得自己没啥感觉,又卷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金色标记,还是那个样子,一轮金色月亮,不过……这个月亮下头好像出现了一个花瓣????
张神医也看见了,皱起眉头,果然,这个标记还在变化,他和师兄讨论过,金竹的标记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从一开始的一点,到慢慢的变成月亮,四年来又变成一个圆月,而现在,圆月下头还出现了一个花瓣状的……
“看来,你应该是要开始第二次蜕变了。”张神医说道。
金竹叹气,放下袖子,看向一脸惊讶的花无眠,“无眠,你的标记就是一朵花?”
花无眠神色复杂的点头,“郎君,花族里的灵君,他们的标记都是一朵花。”顿了顿,花无眠想到他们救了的花容,“花容的标记是在左手臂,他也是花,但只有一半的花瓣。”
金竹思索着,“标记的不同是不是意味着灵君的能力或者……额,其他方面的不同?”
花无眠茫然摇头,“族里对灵君的记载其实不多,因为……已经很多年很多年,灵君不生孩子了。”
金竹眨眼,“灵君不生孩子了?”哇哦,灵君的能力消失了?
花无眠苦笑一声,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族里嫁人的灵君都生不出孩子了,这也是族里慢慢的不再对灵君用心照顾的原因之一。包括他,嫁人好几年了,还是没有孩子。
金竹本想再问,但看着花无眠笑容苦涩的样子,想到花无眠嫁给了李洵……
“咳,我没事了,无眠,你下去休息吧。”金竹转开话题说道。
花无眠却摇摇头,柔和一笑,“郎君不必担忧我。我嫁李洵的时候已经说过,我可能没法给李家传宗接代,所以,我跟李洵说过,他可以另外娶妻的,只要他在花族里的时候还是认我为妻,其他的,我都不介意。”
金竹一呆,随即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怒意,“他既然愿意娶你,也知道你是灵君,那他就不该再另外娶妻,他这样算什么!”
花无眠看着金竹,眉眼更加温柔还有些笑意,“因为……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只有在花族嫁人了,才能出来走动,不然我就会被和其他灵君一样,永远困于花谷之中,而李洵,我在花族的身份可以帮助他拿到花族的种植药草和海底的那些宝石……其实也就是这样,只是李洵他待我也真的不错。他在花族外的事,我也从不过问。”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花无眠会对他这般的恭敬?
因为他这个拥有金色标记的灵君,被花无眠恭敬尊称为殿下的人,可能,或许,是能帮花族被困花谷的灵君们带来解脱的人?
金竹深吸一口气,看着花无眠,“好,我知道了。”
花无眠愣了一下,嗯?郎君知道什么?
但金竹不再说话,转开话题,还是命令花无眠下去休息。
等花无眠退下后,金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颓丧的往后躺在了床榻上。
张神医慢悠悠的收拾着针灸,带着几分笑意的开口,“看来,我们的三郎君又要做一番大事了啊。”
“唉……”金竹叹气,没有说话。
张神医看着躺在床榻上叹气的金竹,笑了笑,在知道了灵君如今的困境后,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师兄说过,这个竹子看似坚韧,但实则心里软乎得紧,见不得眼前有人受苦受难,所以总是自讨苦吃,偏偏又死不悔改。
“虽然……我知道你要忙起来了,但是,你的第二次蜕变,不可以太累。我和师兄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蜕变期想要熬过去的话,还是要靠你的体质和你的意志。”张神医正色说道。
金竹抬眼看向张神医,慢慢点头,“嗯,我知道。”
而三天后的金陵, 皇陵,唐宅
黄昏的夕阳开始约上云霞,涂抹天空, 唐敬奉坐在前堂台阶下, 喝着酒, 当看见从外头快步走来的人的时候,唐敬奉微微的眯了眯眼,宁王?
“老元帅安好。”宁王微笑拱手, 瞥见唐敬奉脚下的几个酒坛,微微皱起眉头,“老元帅,饮酒还需节制才是。”
唐敬奉懒散拱手, 直接开口问道, “可是佑安的事?”
宁王微笑,径直在唐敬奉的身侧坐下, 一边开口说着, “特来告知老元帅一声,佑安在北越很好, 他在北越州府做了一些事,也送了一些东西过来。再过一个月,夷族那边应该就没事了。”
唐敬奉心头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宁王神色飞扬的,他便知道佑安在北越一切顺利, 包括他老三也应该是平安没事。
“佑安抓住了逆贼,这个逆贼是楚家的旁系, 和北越州令勾结,出卖神风军的情报和疆域地图, 还联合白苗族给神风军下毒!虽然白苗族这边的证据略显不足,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事和白苗族有极深的关联!”宁王神色略带几分怒意的低声说道。
唐敬奉冷笑一声,为了争权夺利,金陵的那些个所谓的大氏族,居然里通外贼,出卖边境的土地,不惜杀害三万神风军!这等谋算和十年前算计白马军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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