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兰沉默的看着唐琛云,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着,“佑安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唐琛云淡淡开口,“我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金宝兰愣了愣,什么意思?
但唐琛云没有再说,起身,微微躬身拱手,便转身大步离去。
金宝兰看着唐琛云高大的背影,颦眉,什么意思?感觉好像有些话,唐琛云没有说出来?
不过现在,唐家的态度摆在那里了,即便唐琛云说要亲自告知三郎,可她作为三郎的姐姐,自然是要先行告知三郎一声,好让三郎有个准备。
“嬷嬷,带信鹰来,就小白吧。”金宝兰说着,又吩咐自己的侍女拿来笔墨纸砚。
这时候的虞山小山庄里。
金竹正蹲在老神仙身边,看着老神仙救治伤患。
这躺在药房里的伤患是很年轻的男子,看着长得还不错。
“郎君,您别靠太近了,这人凶的很!”花无眠担忧的拉了拉金竹。
林叔送这人过来的时候,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拼命的反抗,嘶吼着,不许他们靠近,要不是老神仙一针把人扎晕了,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明明伤得那么重了。
“没事,他都伤的这么重了。”金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又招来一旁的林叔和银子,“这人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函谷长廊了吗?”
“回郎君的话,这人是我们在路上救的。他被人追杀,我看追杀他的人是漠州赵家的旁系,几十个护卫,似乎想要活捉他,就在虞山的不远处的林子里,他最后被追杀到调入了虞河,护卫们以为他死了,我们过去的时候,在虞河下的暗洞里发现了他,人还活着,我们就带回来了。”林叔低声说着。
主要是这人虽然很凶,但是那种拼命的不顾一切的架势,以及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勇猛,让他和银子都觉得不能就这么的看人死了。
“对不起,郎君,我们擅作主张了。”林叔说着,双膝跪地,磕头,一旁沉默的银子也跪下了。
“嗯……你们说是赵家的旁系?漠州赵家的那个败类?”金竹思索着问道,挥手示意林叔起来,“起来吧,人你们都救下了,就不必跪了,事后去领罚就是。”
林叔和银子这才起来。
“回郎君的话,就是漠州赵家赵大鹏。”林叔恭敬应着。
“去,跟阿九说一下,让他马上去查,漠州赵大鹏最近又在祸害什么!传信我姐姐,让她警惕一下,最近漠州赵家定然是有什么动作。还有,这个人,你们去查一下,务必给我查清楚他在漠州的一切行径!”金竹逐一命令着。
“是!”林叔和银子恭敬应下,随后两人匆匆转身出去了。
“哟,竹子,来看看这个。”老神仙突兀开口,带着几分意外。
金竹和花无眠凑过去一看,就见在昏迷不醒的男子的左手臂上,赫然是一块青色的标记,弯月上的一朵青色小花苞。
花无眠瞪大眼睛,“他是灵君!?”
金竹盯着那小花苞,手指戳了一下,惊奇,“哎,他这个标记和我的不一样哎!”
刚戳了一下的手指,立即就被花无眠拿了下来,花无眠急急说着,“郎君,不可以戳的。”
“啊?”金竹眨眼,有些茫然,“为什么?”他常常戳自己的标记,也没事啊。
花无眠看着金竹,无奈,他这些日子以来,跟随郎君左右,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眼前的这位打从心底很是排斥灵君的身份,所以对灵君的事情不会去主动了解。
“郎君,灵君的标记都不一样,我的标记是紫色的花,因为我已经成亲了。这人是花苞,他还没有成亲,郎君你的是金色的圆月花苞,是身份最尊贵的灵君。”
“什么尊贵!不都是人嘛。”金竹翻翻白眼,转头问着老神仙,“这人的伤怎么样?”
“嗯,还好,虽然内伤很重,身上还有毒,但是可以清理,不过,这人是灵君,是你们花族的?”老神仙侧头问着花无眠。
花无眠摇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花族里的灵君都在灵谷里,不会随便出来的。而且花族的灵君除了我外,其他灵君身体孱弱,且年龄都很大了。”
金竹微微皱眉,“这人不是花族的?难道还有地方也存在灵君?”
“这个我不知道。”花无眠摇头,也很是困惑,从小他就只知道,只有花族有灵君,灵君是非常稀少的。
郎君也就罢了,郎君是花族出走的灵君的血脉,但是这人……难道也是以前出走灵君的血脉?
金竹又看了看这人的相貌,在换了满身血污的衣服,又被老神仙擦掉了伪装后,哦,白皙嫩嫩的,看着也就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
“这人应该是已经蜕变完成了。”老神仙看了看标记,侧头看向花无眠,“无眠,你看下,是不是已经蜕变完成了?”
“嗯,这个标记就是蜕变完成的。”花无眠点头应着。
“如果他不是你们花族的,那他是怎么度过蜕变期的?无眠你说过的,即便不是竹子这样特殊的标记,普通标记的你们,在蜕变的时候,如果没有族里的人仔细照顾和特殊的药草,你们也是很危险的。”老神仙仔细的说着。
“所以,他肯定不是一个人。”金竹弯了弯嘴角,“看来这世上不止一个花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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