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终会回去的。”唐齐云低声说着。
与此同时的金陵,皇宫,某处宫廷之中。
“……想不到那唐家的老不死,到死了,还能整出那么多把戏!”
“……娘娘,如今唐家已灭了,也算是完成娘娘的心愿了。”
“是这样没错,赵霖也要迎娶我儿了,只是,本来该是大肆操办的婚事,现在却是没办法了,委屈了我儿。”
“哎呦,娘娘,这样也好啊。公主的心愿达成了啊。您也不用总是为公主心疼了。”
“嗯,也是,当初本该是我儿下嫁赵霖的,偏偏瑜妃那个贱人,抢先了一步,居然让皇上下旨赐婚了!该死的!”
“但如今瑜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娘娘,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娘娘生气了。”
“可惜呀,瑜妃的儿子李璟轩还活着,皇上没有下旨查他!真是!都怪那封血书!”
“可是,娘娘啊,如今这个局面已经不错了,唐家灭门,再也没有人可以做哪李璟轩的后盾了……”
而另一处的金殿中——
坐在桌案后的穿着龙袍的男人沉默的盯着眼前的血书,半晌,才看向跪在他跟前的黑衣男子,“你确定,老元帅真的死了?潼关一战中,唐家儿郎一个都没有活着?”
“回皇上的话,没有。”黑衣男人低声说着,但随即又纠结的犹豫的低声开口,“唐家嫡孙唐远之可能活着……”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跪在他跟前的黑衣男人,哑声开口,“你不能确定?”
黑衣男人低声说着,“找不到唐远之的尸首……”
男人站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又似乎有些难过的转了好几圈,才重新坐了回去,看着黑衣男人压低声音说着,“这个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也不要去找!就这样!待过几年……”
黑衣男人恭敬应下。
而此时的潍城,金家,青书苑里,金佑安坐在亭子里,看着漫天星辰。
直至唐七在他跟前跪下。
“可有找到?”
“主子,找到了,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让他去完成第三件事。”唐七低声说着,顿了顿,唐七低声带着些许怒意,“但是,这个人,非要去金陵,说要亲眼看看坟墓……”
“让他去。楚阔是我娘亲的师兄,他虽然一直浪迹江湖,未曾踏入朝堂,但是他到底是前太傅的孙子,他怎会不知道金陵的动荡,他不会做什么的。让他去。”金佑安说着,收回遥看星辰的目光,看向唐七,漆黑色的眼眸沉沉的,仿若一潭死水,“但是,你要提醒他,看够了,那么该做的事情要去做。三年,我只给他三年,他答应的,给我娘亲办的第三件事,必须在三年内完成!”
唐七被自家主子这沉沉的黑色眼眸看得背脊发寒,不敢再看,忙低头恭敬应下。
这时,响起了金竹的声音,“我说啊佑安……你果然没睡!”
金佑安转头看向身后,只着里衣就走出来,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俊秀的少年,眉眼困倦,但月下这般走来,却自是不自觉的散发着一股风流肆意。
金佑安挥手示意唐七退下,随后快步走向金竹,皱着眉头,拉着金竹的手就往房间里扯。
“哎?干嘛呢?!”
“你这样会着凉!”
“啊?等等!别扯哎,我靠!”
最后还是被扯进了房间。金竹,“……”
金竹困惑的看着皱眉盯着他的金佑安,“干嘛呢?你生什么气!”
“下次夜里出来,要穿好!”金佑安皱眉说着。这人……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穿着里衣就出来了!
金竹无语的看着金佑安,这佑安……原来是一个老古板吗?他又不是女的,光着赤膊也没啥嘛。
不过,世家出来的子弟,对礼仪重视也是正常,那宋鸿儒有一次就是骂他过于肆意了。
啧!
还好他是生在金家!商户子弟!才不受那些迂腐规矩束缚呢!不过现在跟眼前的小古板辩驳也没用。
“好吧,我记得。”金竹挠头,“那你现在睡觉不?”
金佑安默默越过金竹走向床榻,“睡。”
金竹走过去,看着金佑安脱了外袍,鞋子,解下发髻,然后乖乖的躺好,金竹瞅了瞅,“佑安,你睡里面。”
“我睡外面。”金佑安抬眼看着金竹。
金竹翻了一个白眼,“好吧,我睡里面。”不跟你一个小屁孩计较!
——哼!半夜把你当枕头!桀桀桀桀……
然后……
金佑安微微睁开眼,看着又滚来抱着他,还把被子都踢了的呼噜呼噜睡着人,金佑安默默的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看着他好一会儿,困意再次袭来,慢慢的闭上眼睛,于是又沉沉睡去。
潍州的起风居,凡是读过几本书的必定都会知道。
因着起风居有着一个很有趣的规定,每隔七天,必定会挂出一副上联,亦或者一句诗迷,或者一篇文论,但凡有人能够解决挂出的这些诗文,比如说,对出下联了,猜出诗迷了,或者写出更好的文论了,便可拿到起风居的三天的门劵。
有了门劵,任何人都可以进入起风居,品茶,赏舞,听歌,对弈,都是极为风雅之事,要知道,起风居中,不论男女都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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