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翻了一个白眼,那种方面的想法?
“老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说过一百遍了!我就只喜欢女的!女的!”金竹强调。
古城叹气,“我知道啊。可你身上的这个标记,是会让你和男人结合后生孩子的啊。”
“首先,我一直都不太相信,我长这么大,那标记就是一点点的变大,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嘛。”金竹没好气的说着,“第二,我是男的,我只喜欢女的!”
“可是,你爹你娘,为了你这个标记,至今还在寻找传说中的灵族。”古城神色凝重,“他们是相信金家的家族传闻,而我,也曾经听说过灵族的传说,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标记。”
提到他的爹娘,金竹沉默不说话了。
“总之,你听我的,不可疏忽大意了。”古城再次说道。
金竹默默点头,为了他的爹娘,好吧。
同样是返回潍城的前一晚,金佑安坐在他小叔叔的房间里,在他对面是他的祖父唐敬奉,左侧是还躺在床上的小叔叔唐齐云。
“……所以,佑安,我认同你小叔叔的看法,你跟着金家三郎,学些东西,待你弱冠成年,我和你小叔叔便来接你回去认祖归宗。在此之前,你还是金家的六郎。”唐敬奉看着金佑安,眉眼不舍,但还是忍着心头的绞痛,慢慢的说着。
——他有七个孙儿,可如今,只剩下一个佑安。
金佑安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他的祖父,“祖父,我问过小叔叔,此番唐家遭劫,来得气势汹汹,让我们毫无防备,金陵唐家,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但若不是遇到三郎和老神仙,我身上的毒,也不会让我活着。对方是要我们唐家无一幸存,斩草除根,手段狠绝毒辣,我想不通,我们唐家到底和谁有这般深仇大恨?”
唐敬奉看着金佑安,哑声说着,“这个问题,我这两天都在想,暂时没有答案,”
“那我们就要去调查清楚。”金佑安说着,垂下眼,上辈子他查到最后,却是无疾而终,于是,他干脆将当时所有掺了一脚的世家,重臣们,都一一的抄家灭族了。
“自然是要调查清楚,但是,佑安啊,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好好的长大。”唐敬奉摸着金佑安的头发,哑声说着。
金佑安看着唐敬奉,一句一句语气和缓,神色平静无波,“赵霖当着我的面,杀了表哥,杀了我的娘亲,灌我毒药,将我卖掉,而这个赵霖是我的生身父亲,此仇此恨,我做不到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不是让你置身事外。”唐敬奉听着金佑安的这一句一句冷静至极的话语,心头更是绞痛至极,声音有些哽咽。
一旁的唐齐云更是攥紧了手,眼眶泛红的心疼的看着金佑安。
“你还小,你娘不是说了吗?让你活着,那你就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辜负了你娘。祖父现在,只有你和你小叔叔了,所以,你不能再有事了。”唐敬奉声音沙哑中有些哽咽。
金佑安点头,“祖父,佑安明白,佑安会好好的活着。”金佑安看着他家祖父眼眶里的泪水,还有那满头花白的头发,往日挺直的身板也佝偻着,祖父,祖父也是满心伤痛。
——那就听祖父的话吧,随三郎回去潍城,然后,在潍城,积蓄力量,去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这日起行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里是古城老神仙,一辆马车里坐着金佑安。
而众护卫自然是随行,护卫中,唐七和唐六依然随行。
“阿七和阿六以后就是你的随侍了,咱金家的规矩就是,郎君的侍从呢,不超过四个,丫鬟呢,不超过两个,不过我身边就没有。待回去了,你自己挑两个。”金竹骑马走在马车外,慢悠悠的说着。
“三郎为何不用丫鬟?”金佑安问道。
“因为不喜欢呗,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说了,林叔和银子两个人就够用了。”金竹懒懒的说着。
金佑安点头,看着金竹,“那我也不用丫鬟。”
金竹一愣,随即摇头笑道,“行啊,随你,不过啊,我猜大姐肯定会为你安排两个的。”
金佑安没有说话,身边侍从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他上辈子就没有在意过,他厌恶靠近他的男男女女。
薛正峰这时候凑过来,叹气教训着,“三郎啊,你自己要守着你们金家的规矩也就算了,佑安还小呢。你别给带歪了。”
“哎?姐夫,什么叫带歪了啊。我什么时候带歪了!佑安,你说,我带歪你了没有!”金竹愤愤不平,一双眼睛却是透着浓浓的狡黠戏谑。
金佑安看着金竹脸上的灵动的丰富的表情,眉眼不由的抹上淡淡的温和笑意。
来的时候紧赶慢赶的,走的时候慢悠悠的,某只竹子说的,要带佑安好好的玩一玩,于是,一路慢悠悠的,去了北洲看塞外的舞娘跳舞,又去了宁州吃有名的酱香包子……
然后,在薛正峰忍无可忍打算来一场暴打小舅子戏码的时候,某只竹子终于说,不玩了,赶回家了。
而在他们到达潍州后,关于金陵的最新的邸报也送来了,还附带着金家在金陵管事的一封详细的报告:
“……所以,卫不疑去漠州做州令,沈家军没有记功?朝堂下旨为唐家老元帅厚葬?”金竹弹了一下邸报,递给身侧的金佑安,“啧,真是的,这叫什么来者,兔死狐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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