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勾女
明月当空,星云稀疏。
薄情浸在漂满红色彼岸花的浴池中,淡淡的道:“帛儿,交待府中人,不得把我回来的消息传出去,连夫人也不行。”
姜氏自恢复后,就在润城中开了一间药寮,专治妇人病,由于医术高超,慕名前来求医的人不少,所以鲜少在府中。
帛儿面上一阵疑惑,不过还是应声走出浴室,去传消息。
薄情闭上眼睛,古绝一直在暗中跟踪那女子,竟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有人想学她的旧招,想在半路上李代桃僵,杀掉沈玉取而代之,没想到竟然被她无意中破坏掉。
虽然还没有查出那女子的身份,既然她那么想李代桃僵,那就再那她一次机会,让她继续模仿自己。
沐浴后回到卧寝,蓦然看到眼前的画面,眼中不由的一番惊艳。
慕昭明一身白色的茧绸寝衣,领口微开,慵懒不失优雅的倚在床柱上看书。
墨发垂在身后,越显得肌肤如玉,剑眉如虹,俊美的面庞,仿若是出自天神之手,呕心沥血刀刻斧斫而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
那认真的神情,似是孑然绝世在自己的世界,任何人都不轻易闯入,不过她却是例外的。
薄情爬上床,钻入慕昭明的臂弯中,靠在他的脸膛上,若有所思的道:“轻飏,我途经莞城时,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慕昭明看着书,用鼻子轻轻的应一声,动了动身体,给薄情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薄情把在莞城事情的经过,从头尾说了一遍,慕昭明才含笑道:“所以你特意传信回来,问我关于清心的事情。”
“你想干什么?”慕昭明忽然十分认真的看着薄情。
“给她一个机会。”薄情打着呵欠道。
慕昭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情儿,你今天不能睡床,睡上面。”抬手一指。
什么,她不能睡床上?
睡意正浓的薄情,蓦然听到这一句话,瞬间睁开眼睛。
顺着慕昭明的手指看去,才注意到,离床约半丈高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拇指粗的麻绳。
薄情呼一下爬起来,看了一眼不像是开玩笑的男人,又用手试了试绳子,挺结实的,眨眨眼道:“我真的要睡在上面在,万一摔下来”
看看绳子的位置,刚好在慕昭明躺的位置上方,这万一摔下来,不是正正砸在他身上。
慕昭明却笑笑,不以为然的道:“所以为了不砸伤我,你可千万别摔下来,万一砸坏了可不是小事情?”
似料想到薄情会有疑惑,慕昭明淡淡的解释道:“我最近发现,自从你的焚月功大成后,想再进一步提高是十分困难,便想到老子曾经提到过‘载营魄抱一’,或许睡在绳子上面,能让你神形合一,进入忘我无我之境,从而提高焚月功的境界。”
薄情看着慕昭明,认真的点点头,总感觉到他的笑,是另有玄机的,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试试看,千成别掉下来,掉下来我是会罚你的。”慕昭明忽然如老狐狸般笑道,放下书本,施施然的躺下,闭目入眠。
薄情看了看睡得姿势优雅的男人,被砸的都不担心,自己这砸人的担忧什么,提了提真气,顺利的稳稳的躺到绳子上面,默念着心法,不知不觉睡熟。
翌日,天气大好。
圣宫长生殿内,箫谨天正慕昭明商议大英皇朝和晋王朝上的战况。
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淡淡的道:“对了,轻飏,你那天匆匆回府,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
慕昭明眼眸闪过一抹戏谑,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漠然道:“阿白突然闹别扭,不肯吃东西,太岁急了找封伯,封伯没办法,只好差人来找我。”末了补充道:“你也知道,阿白如今有孕,脾气有点大。”
箫谨天的嘴角一阵抽搐,什么有孕,脾气有点大,谁不知道阿白是条狗。
偏偏慕昭明说话的时候,那神情理所当然得就像人饿了一定要吃饭那么自然,没好气的道:“不想说,拉倒。”
蓦然似是想到什么,整个人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道:“难道是她回来了。”除了她,没有人可让慕昭明抛下一切。
“此事不宜让他人知道。”慕昭明神秘的道。
他也不知道那人儿在算计什么,当天便让家中下人全部封口,绝口不提,她已经回到润城的事情。
除了慕府的人,箫谨天是唯一知道她回来的人,微微的想了想,就把薄情在莞城遇到的事情,向箫谨天说明。
箫谨天负手在殿内踱步,忽然震惊的看着慕昭明,瞬间恢复正常道:“朕一定会全力配合她的计划。”
彼岸园的小亭内,薄情正在跟蕃茄土豆玩耍,古绝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小亭中。
薄情头也不抬的道:“查得如何?”
“无双。”
“无双?什么意思?”薄情不解的道。
“回殿下,是那女子的名字。”古绝解释道,跟了这么多天,终于知道那女子的名字。
薄情坐到石凳上,能让秋家暗卫,而且是为数不少的暗卫亲自保卫护的女子,身份必然十分不凡。
普通天之下,除了她,还哪个女子的身份,比她更尊贵的,沉声道:“逐月,让暗阁密切关注苍穹帝朝此番出使东圣的名单。顺便查一查这无双姑娘。”
古绝一路随薄情入东圣,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主子,绝不只他表现看到的那么简单,她的势力似乎已经遍布整个云天大陆。
帛儿忽然走过来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阿白不知怎么的,又闹别扭,不肯吃东西,你快过去看看吧。”
薄情无奈的叹气,对蕃茄和土豆道:“走,你们娘亲又闹脾气了,过去看看吧。”
古绝听着差点没栽倒在着凉亭中,至于对一只母狗那么好吗?
无语的跟在后面。
三日后,东圣天帝定天帝三年十月初九大婚在的消息,也在薄情到达润城三天后,终于传遍了整个云天大陆。
只是云天大陆上原有的四个皇朝,八个小王朝,如今大齐皇朝、伏氏皇朝、越王朝已灭亡,大英皇朝、晋王朝又正与东圣胶战中,只剩下华胜皇朝和六个王朝小国,正在努力求生存之道。
这样一触即发的局势下,敢前来祝贺的,恐怕也只有两大帝朝。
苍穹与东圣还没有公开撕破脸,自然会派出使者,以无极太子为首,带领一众的使臣,代表玄帝来贺。
华夏因为有薄情的关系,派使臣来贺是必然,问题在于人选,梵风流安排的人是廉亲王府的世子梵堑。
朝中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朝会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没有结束。
吕浩然站出来道:“启奏陛下,臣以青王曾出使过东圣,由他再次出使东圣,再合适不过。”
太师左春秋春出列道:“回陛下,臣觉得凌王生性稳重,出使东圣会比堑世子更合适一些。”左春秋说得很白,就是梵堑不行。
梵风流高高在下,俯视着下面两人道:“朕自然记得青王出使过东圣,只是朕有另一件要事交给他办;至于凌王,华夏刚攻下大齐,他要代朕巡视,恩泽天下,以安抚民心。”
梵智流听着二人争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儿子有那么差吗?连出使一个东圣都诸多反言。
面上却神色不变的道:“启奏陛下,堑儿年少气盛,阅历尚浅,臣也觉得他难以担当如此重任,不如另换他人更为妥当。”
梵风流摆摆手,微微含笑道:“廉亲王先别急着推却,朕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所以除了堑世子外,还有一人也会出使东圣,只是她比堑儿先行一步,会在与东圣帝都相邻的沥城跟堑世子汇合。”
闻言,梵青流出列道:“不知陛下指的可是惊华公主。”没有人比自己这侄女更合适。
梵风流淡淡的道:“青王所言不差,确实是惊华,她会直接从军营中出发,前往东圣。”
殿内众朝臣立即恍然大悟,惊华公主曾是东圣的丞相夫人,与东圣的天帝、昭明丞相的关系都非一般,再没有她更合适的人选。
“陛下圣明!”
吕浩然和左春秋马上出言附和。
其他朝臣也纷纷附议,果然陛下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堑世子阅历不足,但是有惊华公主在旁,此番出使定是一帆风顺。
梵智流心里一沉,看来自己的儿子在众人心里,是远远及不上惊华,真后悔没能在战场上把她干掉。
似是有所顾虑,正想开口推托,就听到梵风流淡淡的道:“廉亲王就不必多加的推托,堑世子年纪不小,很该出去历练历练,况且到了东圣帝都后,有惊华从旁提点,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还是陛下考虑周全,臣糊涂了。”梵智流一脸恭谨的道。
“既然此事已定,廉亲王随朕到御书房,其他人等退下吧。”梵风流挥挥手,示意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薄情一套家常的衣服,长发随意编成辫子搭在肩上,蹲在比寻常百姓家还华丽亮堂的狗窝边,细细看着正趴在地上,闭着眼睛生闷气的母月狼犬王。
“它是怎么突然生气的?”薄情不解的道。
帛儿一脸无奈的道:“阿白原本好好吃东西,奴婢不过是跟它打声招呼,唤它一声,它就不乐意了。”
“平时也是这样吗?”薄情问封伯。
“是啊,好像我们跟它打招呼,招惹它似的。”封伯一脸无奈的道。
若不是因为少夫人喜欢它们一家,他一定送阿白到落庭居,做成狗肉煲,比正经的主子还难侍候。
薄情听完二人的话,想了想,忽然对阿白道:“从今以后,你就叫美人,你可是月狼犬族中,最漂亮的母月狼犬,这个名字最合适不过。”
阿白猛一下抬起头,呼呼的低叫几声,似是十分赞同薄情说法。
帛儿和封伯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犬,心脏中一阵抽搐。
美人,天杀的,一条狗也知道要人赞它、奉它。
薄情一甩长辫,理所当然的道:“这有什么,爱美之心连我都有,更何况是一条风华绝代的母狗。”
此话一出,差点没让隐身在暗处的暗卫,从藏身的地方跳出来撞头,一条狗也风华绝代,那他们做人的应该怎么形容。
若外面的人知道美人,其实是一条母狗的名字,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敢自认为是美人,谁认谁是狗。
薄情不以为然道:“阿白这个名字,会让美人想起,它在山谷中的日子,既然它不想再提起,那不再提起咯。”
帛儿和封伯,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眼阿白,不,是美人,原来这只母狗也知道,什么是不堪回首。
龙城的大江上,画舫如梭,往来。
梵清流和梵清凌皆是受邀,却不约而同,出现在一艘画舫上,待看清已经坐在席间的男子时,心里一惊马上下跪。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
画舫内,梵风流赐二人坐下道:“你们,或许不只你们都在好奇,冥帝、朕为什么先后攻打大齐。”
“陛下让我们二人前来,可是与此事有关。”梵清凌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臣弟确实是很好奇。”梵青流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凭空出来的侄女,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薄家的无极矿已经挖尽,此事你们也应该知道吧。”梵风流身体往后靠了靠,淡淡的看二人的反应。
闻言,二人皆不出声,薄家无极矿挖尽天下人皆知,他们岂会不知。
因为后来,有庄家的华星寒铁续上,所以天下人也没有太在意此事,莫非此番攻打大齐与铁矿有关。
梵风流看二人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一二,淡淡的道:“事实上,华星寒铁能达到无极铁的强度,离不开无极铁的辅助,但是无极铁大华夏已经挖尽,所以”
“所以我们要攻打大齐,因为在大齐境内有无极铁矿的矿脉。是不是这样,陛下?”梵青流略震惊的道。
“青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梵风流毫不否认,眼眸一凝道:“如今大齐国土已经纳入华夏,我们亦可安心开采。只是此矿关系华夏的存亡,朕与惊华思前想后,亦只有你们最合适。”最可信。
梵清凌和梵清流闻言,已知引事的重要性,互视一眼后,起身道:“凭陛下差遣。”
看着二人,梵风流面容没有丝毫放松的道:“虽然是找到了矿脉,但是,是否到了开采的时机,目前还不能确定,所以此事暂不宜宣扬出去,否则华夏堪忧。”语气格外的沉重。
“臣明白。”两人同声音道。
梵风流相信女儿没有看错人,郑重的道:“趁天帝大婚,吸引天下人的视线,凌王以代朕巡视疆土,安抚原大齐百姓,恩泽天下为由,吸引走朝中那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至于是那一部分,不用指明,他们也清楚。
“臣遵旨!”梵清凌神情严肃。
“青王以凌王的张扬出行为掩护,明为带人到庆罗天堑修建大桥,实则带领开矿的队伍,悄然进入矿脉,监督挖井采矿,最重要保护好那些矿工的安全,待一切稳定后,朕会如无极城一样,派重兵把守,只是在没挖出无极矿石之前,此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梵清流没想到,梵风流会把之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犹豫一下才道:“臣遵旨!”
沉默了一会后,梵清流似是想到什么,不太肯定的道:“陛下让堑世子出使东圣,可是想牵制住他。”
梵清流没有直接说出名字,而是用“他”代替,只是大家心里都那个“他”是谁,因为能被梵堑牵制的只有一人,廉亲王梵智流。
廉亲王王府,陈先生有些疑惑的道:“王爷,我们的人一直想下手,但奇怪的是,自从庆罗江一役后,再没有见到惊华公主露面,我们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所以故意藏起来。”梵智流有些紧张的道,惊华对付那些敢算计她的人,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消受得起。
陈先生一收扇子道:“不,王爷,惊华公主并没有发现我们,在下是在怀疑,惊华公主她根本不在军营中。”
哦,梵智流微微一皱眉头:“陈先生,何以认为惊华根本不在军营中。”
“从陛下此次的派去出使东圣的名单,就可以看出来。”陈先生眼眸中精光一闪。
故意压低声音道:“王爷,您想也想,世子爷虽然年轻,却也是有见识的,难道还不应付不了东圣,为何还硬硬加上惊华公主,分明是在替惊华公主掩饰。”
“掩饰什么?”梵智流道。
“掩饰惊华公主擅离责守的事实。”陈先生摇着房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果真如此?”梵智流惊讶的问,整个人马上陷入沉思中,擅自离开军营,可是死罪啊。
梵智流在想什么,陈先生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借此机会,让人上书弹劾惊华公主,趁机打击梵风流,可惜太迟。
“当然。”
陈先生肯定的道:“不然我们的人,为何会找不到惊华公主。”
随之冷笑一声道:“在下猜,惊华公主此时,肯定已在东圣帝都,我们又失算了,王爷。”
“这么说,我们是没有机会了。”梵智流不禁有些失落。
“错,我们有机会,我们有一个天大的机会。”陈先生一派胸有成竹。
“什么机会?”一听说有机会,梵智流马上精神起来。
陈先生看看四周的人,梵智流挥手让他退下。
陈先生才谨慎的道:“陛下不是让堑世子,在沥城跟惊华公主汇合,那我们就在沥城动手。”
“这确实是个机会,但是那丫头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当日圣月皇朝的寒极太子,持有地经这样的功法,也差点栽在那丫头手中,刺杀恐怕行不通。”梵智流心有作悸的道。
陈先生不以为然的道:“武功再高,终究也是血肉之躯,用武力刺杀行不通,咱们可以用毒。”
梵智流有些害怕,但也不想错过机会,无声的点点头,同意陈先生他们在沥城动手,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陈先生见梵智流同意,眼眸中露出一丝讥讽,随之走出书房,看到梵堑正走来,连忙上前问好。
梵堑平时对谁都是一脸高傲,唯独对这陈先生不敢怠慢,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
“恭喜世子爷,得陛下青睐,委以重任。”陈先生一小派恭维的道。
“只是送贺礼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陈先生言重了。”梵堑压抑着内心的惊喜,一脸谦虚的应言。
“哎,世子爷是明珠,早晚要发光的,何必妄自菲薄。”陈先生不同意的道,从侧面狠狠的拍了一下梵堑的马屁。
梵堑那点儿心思,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
“陈先生过奖了,本世子还要到书房见父亲,先行一步,改日再与先生一聚。”梵堑客套的抱拳。
“世子爷,请!”
陈先生走出书房的院门后,看看四下里无人,面上露出一丝狡黠,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执笔在小纸条上写下两字——沥城。
把纸条装入小竹筒,绑在鸽子上,放飞出去。
“主子,苍穹帝朝的使臣名单传来了。”曼华双手递上一份名单。
薄情接过名单,淡淡扫一眼,无极太子,绿萼公主、礼部侍郎岑冲等,无极、无双,二人会有关系吗?
细细的揣摩着手中名单,忽然道:“来人,我要上面这些人的,所有画像,务必尽快搜罗上来。还有让他们密切注意这一行人的行踪,有什么异样即刻来报。”
“是,主子。‘”古绝。“”主子。“
古绝听到叫唤,从暗处走出。
薄情含笑道:”你对哪无双姑娘,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古绝不解的看着薄情,不加思索的道:”梅香,属下猜她特别喜欢梅花。
薄情一挑眉,古绝继续道:“但凡她待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淡淡的梅花清香,而且她的衣物和首饰,也多为梅花图案。”
“除此之外呢?比如她的长相如何?”梅香,有些意思,薄情淡淡的一笑。
“没有,因为她一直戴着面纱,所以属下也不知道她的模样。”古绝无奈的道。
那无双身边,时刻有十多名秋家的暗卫保护着,他根本无法靠近,这是他最没成就感的任务。
薄情看到古绝的神情,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想看到她的样子,还不是小事一桩,就是有点流氓。”
珊瑚站在旁边,闻言,嘴角猛的抽了抽,主子在龙城时,流氓的行为还少吗?
“什么法子?”古绝不以为然的道。
“投其所好,她不是喜欢梅花吗?你就每天以爱慕者的身份,给她送去。”薄情玩味的一笑。
古绝浑身汗毛瞬间竖起,看着自己的主子半真半假的神情,冷冷的道:“这算是什么好办法。”况且他对她也不感兴趣。
“本殿不管,你务必要见到她的真容,这是给你任务。”薄情毫不讲情面,似笑非笑道:“父皇既把你给了本殿,你若是不从,本殿就把你退回去。”
古绝闻言,想死的心都有,这不是让他出卖色相吗?
忽然想到什么,辣气壮的道:“殿下,现在才八月份,你让属下上哪找梅花,找菊花倒有。”
薄情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正因为如此,你的梅花才显得可贵啊。至于找梅花的事情,本殿会替你安排好,你负责送就行。”
“主子,你真的只是让属下送梅花而已。”古绝一脸打死不相信的道。
“当然不是。”薄情一口否认掉。
脸上的笑容比满园的彼岸花开还灿烂,语气却一万分认真的道:“其实,本殿是想让你勾引她,如果可以的话,能煮成饭,本殿也是乐见其成。”不然白浪费了古绝这张帅脸。
古绝整个人在一瞬间石化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
眼前的女子,容颜如花,但她绝对不是一朵普通的花,而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妖花。
珊瑚站在旁边看着古绝,吃了苍蝇还难看的表情,忍笑忍得全身都不停的颤抖,主子招真是太流氓,太绝。
薄情也调侃道:“奉命勾女,既能完成任务,又能抱得美人归,如此艳福任务,别人求都求不来啊!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那属下让给别人行不行。”古绝在心里,把薄情咒了千千万万遍。
“当然不行。”薄情又是一口否决,似笑非笑的道:“这个任务一直是你跟开的,岂能中途换人。”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古绝终于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主子,跟以前的主子是完全不同的。
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主子,居然让下属出卖色相去勾引,他们要完成的任伤,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珊瑚忍着笑道:“主子,万一那无双姑娘是个无盐女怎么办,万一人家已有心上人怎么办?”
薄情连眼皮也不抬一下道:“珊瑚,你要记住人美在心灵,相貌只是一具皮囊,须知道花无百日红。至于心上人嘛,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脚,本殿对古绝有信心。”
“主子,属下对自己没信心。”古绝看着哭丧着脸,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他有什么办法。
在姜氏的住处,姜氏恨铁不成钢的对慕昭明道:“轻飏,你是怎么回事,情儿躺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居然还没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你真是太让娘亲失望,枉你爹娘把你生得,这么倾国倾城。”
“娘亲,情儿还小,不急。”慕昭明不以为然的道,他本是来请安的,不想被一顿训斥。
心里有些纳闷,什么叫他生得这么倾国倾城,他是男人啊!娘亲是不是糊涂病又犯了。
“什么叫不急,你知道不知道情儿那模样儿有多勾人,娘亲现在想想她那小模样儿,也后悔当初没有多占她些便宜。”姜氏一脸悔不当初。
慕昭明的嘴角抽了抽,姜氏马上道:“我跟你说啊,这次情儿回润城,你无论给我把她给煮了,不然你别说是我是你娘亲。真是的白生一个聪明的脑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闻到姜氏所言,慕昭明马上紧张的道:“娘亲,你怎么知道情儿要回来。”
姜氏不以为然的道:“这还用想,以你们的关系,情儿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再说,那白家小姐,跟情儿不是好姐妹吗?好姐妹出嫁,她岂能不回。”
慕昭明马上松了一口气:“娘亲,这些等情儿回来再说吧。”
情儿当天就封锁了所有消息,刚好那几天娘亲不在府中,回来后就一直被蒙在鼓中。
见姜氏还要说,连忙找借口跑掉。
姜氏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金秋十月,两大帝朝的使臣队伍,皆已经进入东圣境内,薄情听闻消息以后,也马上让人准备,起程到沥城。
珊瑚疑惑的道:”主子,我们明明已经在帝都,为何还要到沥城啊!“
帛儿戳了一下她的脑门道:“少夫人是以惊华公主的身份入东圣恭贺,东圣自然会派人迎接,难道你要那些礼官,去迎一副空銮驾吗?”
“古绝,你的无双姑娘,什么时候出发?”薄情一副调侃的表情。
“同主子一样,已经在准备,然后明天出发。”古绝墨黑着一张脸,天天装什么风流公子送梅花,结果送了近一个月,人家连鸟都不鸟一眼。
“谁说本殿跟她一样,本殿今天就出发。”薄情黛眉一挑,瞬间风情酥到骨头里。
古绝面上一滞,随之了然。
薄情淡淡的道:“你继续监视她,密切注意她的动向,还有,今天你不用送梅花。”
“为什么?”古绝脱口而出,他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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