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城实诚地开起玩笑:“还是别学我,书繁哥你该多跟修云哥学,学习这种娃娃亲啊商业联姻怎么过好日子,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程书繁直接拿起手边的抱枕朝他扔去,方煜城哈哈笑着躲过。
话说到这里,方煜城不免好奇,“哥,你和嫂子最近怎么样,改天出来一起吃饭啊。”
靳修云睨他:“她没空。”
“怎么没空了,您还金屋藏娇上了啊,我见上次嫂子不是挺爱跟我们玩。”
程书繁也问:“修云,你这结婚好歹也七八个月,现在什么个情况?要是换煜城,我猜孩子应该都快出生。”
方煜城不满:“不带这样诋毁的啊,我是那种人吗?”
程书繁不理他,还打算说点什么,蓦然间听见男人回答:“没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是什么情况?”
靳修云垂下眸。
失控。
那天晚上那个问题,她没有回答。
靳修云到家时九点,门打开,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人在家。
今天工作日,她一般情况下不会不在。
男人在门口站了会,喝过一点酒的脑子慢慢清醒。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头像,手指在页面停留几秒,退出,给宋瑞发消息。
宋瑞三分钟后回过来,说华怡设计部今天没人加班,也没有聚餐。
靳修云心跳渐快,他靠上鞋柜,拨出电话。
她没用什么特殊铃声,一声声“嘟”令等待变得不耐烦。
将要挂断时终于接通,不知为何悬起的心放下。
他第一句话问:“在哪?”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女孩像是捂着话筒说:“今天毕业典礼,结束后班里同学拉我来吃饭”中间声音断断续续,靳修云只听见最后一句:“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好。”他应得快。
于是刚准备下班的李叔再次上岗。
坐上车,男人对着手机里的地址皱起眉头,酒吧?
二十分钟后,站在浮夸的酒吧门口,靳修云眉心拧得更深。
他深呼吸几口气,进去。
酒吧人多杂乱,他找了一会才找到卡座里显得不是那么合群的女孩,尴尬局促,坐立不安。
靳修云走至卡座,迎面一个男生先看见人,直接问:“干嘛的?”
他没答,眼神甚至不在他身上停留,伸手拍了拍林秒肩膀。
这副姿态在男孩眼里属实傲慢,人又接着动手动脚,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立即站起,指着人说:“做什么呢!把你手放下。”
林秒回头看见人,又听见同学大声呵斥,一下没搞明白。
男孩再对上男人凌厉眼神,缩了缩,但仍不惧,“滚开,别来随便搭讪。”
林秒这回看懂了,连忙阻止:“班长,不是的。”
旁边方如曼认出人,也拉了拉班长。
班长不明所以,又看几人似乎认识,懵圈:“不是,这谁啊,一来就动手动脚。”
靳修云这才认认真真去看眼前男孩,同样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气盛,看向女孩的眼神全是维护。
他无端觉得烦,眉头再次紧皱,上次一个贺桐,现在一个班长,她身边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靳修云心下不耐,没管什么约法三章,直接伸手将人拉到身侧,再对着眼珠子瞪圆的男孩以及卡座内几人,肃声说:“我是她老公。”
掷地有声地宣誓主权。
众人纷纷傻眼。
谁都不知道林秒结了婚。
林秒觉得有些尴尬,仰头看了眼人,这才说:“那个,他确实是我先生。他来接我,那曼曼班长,还有各位同学,我们先走了啊。”
大家还在石化中,视线在高大帅气的男人与他怀里人之间来回移动,仍然不敢置信。
是方如曼先回神,“那你们回吧,麻烦了啊靳总。”
靳修云从她嘴里听过她这位室友,冷脸缓和,淡淡点头,带着人离开。
人一走,班长吃惊问:“林秒真结婚了?”
方如曼打断他幻想,“去年就结了。”
有人问:“你叫他靳总?高富帅啊?”
方如曼可不跟他们八卦,“想知道自己问去。”
何止高富帅。
是巨高巨富巨帅。
返程路上,林秒跟他解释:“今天毕业典礼,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吃完饭有人提议下一场,我不好意思拒绝。”
靳修云伸手扯开领带,斜斜看过来,“喝酒了?”
林秒秒摇头,“没喝,就喝了点果汁。”
“别再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哦”
“我不放心。”
林秒心底微微惊讶,惊讶他如此直接,她抿唇笑笑,“所以我不是让你来接了嘛。”
靳修云撩撩眼皮,声线温和些,却又不容抗拒:“以后去哪给我发个消息。”
林秒更加觉得奇怪,他以前也没这样管着她啊,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应:“知道了。”
又问:“公司现在好吗?”
“不用担心这些。”
“你最近还忙吗?”
“不忙。”
林秒犹豫着说:“我有件事跟你说。”
男人再次望过来,视线在空中相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先移开,手按下车窗。
“头晕?”
“不晕。”林秒看着他留给自己的侧身,叫他:“靳修云”
“我听说有种方法可以缓解晕车。”
林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顺着话问:“什么?”
接着劳斯莱斯车内挡板第一次升起,遮住前排,只剩后排一个密闭空间。
位置间无扶手,男人倾身过来,一手环过她细腰,一手覆上脸颊,将人带近。
“接吻。”
林秒不明所以,又觉得有点好笑。
在尝到他嘴里淡淡酒味时回抱并回应。
他吻得轻柔,也不着急探入,只一点一点含吮。
林秒本来没觉得什么,只是电台音乐忽然加大时耳根微红。
声音实在太过暧昧,浅啄声在狭小空间不断回荡。
断断续续地亲,后来林秒直接坐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脖子。
她看得懂,他对于她即将要说的事有抗拒,于是耐心安抚。
也在安抚自己。
到家,车子停稳,李叔不知何时下车离开。
林秒靠在他肩膀上,发红的脸贴着他耳朵,声音含羞带怯,“我例假过了”
他应一声,却没动作,只是箍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像在克制什么。
小区里的地下停车场,不时有车辆经过,车灯扫过,照出车内相拥的模糊声影。
林秒等了许久等不到回应,再次轻轻唤他:“靳修云”
男人几不可闻叹了声,亲亲她耳朵,温和说:“我这两天有点累,晚上还有个国际会议。”
林秒抿抿唇,“嗯。”
他不愿意,林秒心底深处觉得遗憾,可也松了口气。
后来林秒很少能在家看见他,不过每晚一两点会有人从背后抱过来,拥着她入睡,第二天六七点再静悄悄起床。
她知道中荣最近不太平,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叮嘱宋瑞让他按时吃饭,晚上点些助眠的熏香,让他睡个好觉。
六月底,渐入盛夏,林秒提了离职。
亲近点的同事都知道她要出国,纷纷恭喜。
最后一天工作日,大家一起吃饭欢送,林秒记得提前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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