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东西没有半分眼力劲!
魏越西洗漱完,叫门外的侍卫把午膳端进来,又等人走后,拉过来自己的未来皇后。
“早上生气对身体不好,太傅先生我们先用膳,好不好?”魏越西从背后抱住了青年的腰肢,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哼!”知道早上生气对身体不好,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气他!
沈清流拉开了他的手,自己去餐桌边坐下来了。
魏越西坐在了他的旁边,给他布菜盛粥,“这些好吃又养身,太傅先生多吃点。”
沈清流看着他殷勤地给自己夹菜夹肉,这才消了气。
“你自己吃,我会弄的。”
“好吧。”魏越西应道,看着沈清流还没有吃完,自己又给他夹了满满一碗,有些讪讪地放下公筷。
吃完饭后。
沈清流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他有些撑了,魏越西给他夹的菜实在太多,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关心,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魏越西见状,主动扶起他,“我们去御花园走走,消消食,今天下午京郊外重山别庄有一场诗会,朕下午再带你去看看。”
“好。”沈清流应了一声。
只是沈清流没想到逛个御花园也能不安分。
夏天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园里面也没有什么花了,连树木的叶子也落了一大片。
光线透过婆娑的树影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芒。
假山内,一个女人透过缝隙看到缓缓而来的皇帝和沈清流,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发髻。
“翠儿,你看看现在我的模样怎么样?”她朝旁边的贴身宫女问道。
“常在模样自然是极好的,陛下和沈大人经过此处,许常在,我们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贴身宫女问道。
许茹儿眼眸沉了沉,“当然要上前去打招呼了。”
她愿意留在这里而不拿笔银子离开皇宫,自然是不想老死在这个后宫!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她又问。
宫女虽然不解,但还是拿出了那个风筝,“奴才早就准备好了,常在这是想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许茹笑了笑,眼眸是志在必得的意气。
魏越西陪着沈清流消食,逛着这个御花园,他也不喜欢太多人跟在旁边伺候,只有两三个丫鬟和太监跟随。
“许常在,您别跑到那边去,小心荷塘——”
“今日的风筝飞得真是高!”
“许常在,你小心一点。”
……
突然,不远处传来两道女音,两个人穿过假山之后,一个女人突然从他们前面窜出来,魏越西的肩膀不小心被那人撞了一下。
许茹儿见状立刻回头,看到魏越西暗色长袍上的金龙纹绣,立刻跪下。
“臣妾该死,竟不小心顶撞陛下。”
她快速放下手里面的风筝线,天上的风筝瞬间掉下来,飘砸到不远处的树上。
贴身宫女走了过来,也立马跟随着许茹儿跪在了地上。
沈清流看着姿色尚可的许茹儿,又看了看魏越西。
不远处的风筝在秋风当中被吹得东倒西歪,那根断了的线还在许茹儿的手中。
宫里面有这么一位后宫吗?
沈清流想不起来了。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自称“臣妾”,这也是你能自称的吗?!”德云作为魏越西的近侍太监,瞧见了自家陛下不好的脸色,立即上去质问。
许茹儿闻言,立即跪直了,“妾……奴才本是先皇的常在,可是尚未封位先皇便驾鹤西去,按照皇规本应是父终子及,故才称臣妾,请陛下恕罪……”
她的贴身宫女早就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原来自家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这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
“父终子及?”沈清流微微偏过头看向魏越西,“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怪不得当初魏越西要急匆匆的把那些没有侍奉过先皇和生育子女的妃子打发走,原来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吗?
“别多想。”魏越西暗中揉了揉他的小手。
他哪会看不清底下人这种小心思,只瞥了一眼那个风筝,才看向跪着的许茹。
“什么常在?姓甚名谁?可有皇庭登记名册?这话可不能够乱说。”德云吓出冷汗。
他仔仔细细核对过后妃名册,不是已经派人把所有的妃嫔都解决了吗?
愿意离开的妃嫔,按照陛下的吩咐给她们一笔银子,回家抑或是重新再嫁人都可,不愿意离开的都送到了皇庙那里,给皇家列祖列宗祈祷烧香,宫里面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这……”许茹儿倒是没想对方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奴才身份低贱,只是先帝口头封允的常在尚未入后妃名册。”
魏越西倘若不背叛他,他也愿意相互扶持
“既然尚未入后妃名册,那就是奴才!哪里是什么主子?!”德云立马夺过来话说。
要是让沈情流产生误会,陛下不会放过自己,哪里来的先帝小常在,还想要父终子及,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公公,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先帝也口头上应允了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天子的口谕……”
魏越西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扶着自家未来的皇后,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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