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尸体,无人生还——
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听到底下人禀告并无沈清流的尸身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转而又马不停蹄地扩大搜寻范围。
大雨之下,一切痕迹都太难搜寻,总算找到两个幸存的侍卫才知道沈清流的大致方位。
“该死!”听到不远处军马和人声,为首的杀手骂了一句。
沈清流怎么每次都是这么好运?!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抓到这个人质!
“他不会永远这么走运的,只要有一次失误……”他们就会狠狠咬住对方的脖颈!
“撤!”杀手首领只能不甘心地说道,眼眸满是怒火。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魏越西这只狼狗怎么这样勾他?!
魏越西听到沈清流消息之时,立即快马加鞭赶过来,黑压压的夜空下,山洞周围围满了左一圈右一圈的侍卫官兵,随行的郎中正在给沈清流看病。
“这是宫中太医用龙腾草制作的药丸,快喂帝师大人服下去。”侍卫匆匆道,拿出来一个碧绿的小药瓶。
“要不要将帝师大人先送回府上?”一个将军开口问道。
“外面还下着大雨,道路艰难,沈大人还是留在山洞里休息较好。”郎中说了一句话,“沈大人的脉象紊乱,又感染了风寒,身子虚弱,加上外面这种恶劣的天气。”
“倘若赶路回去,只是伤上加伤。”他方才看了一眼沈清流的衣服,许是一路逃亡,又路过利草,被割伤的口子泡了雨水。
雪白的肌肤上,那一道道浮肿的伤痕,格外令人刺目。
“老奴先给他上药,各位大人不过先等大雨停了,再好好地护送这位大人回去。”郎中给出建议。
闻言,福光、福广只好作罢。
“这个山洞条件简陋,你们快些那些细软东西来,垫在这位大人身下。”虎二听闻,那双眼眸暗了几分,立即开口。
帝师大人?
这又是什么官职?
“对!”福广、福光立马叫来人,拿了些好的被禄和衣裳。
被子快速铺垫好在破床之上,福光、福广先让郎中和侍卫背过身去,正准备给自家主子换一下衣服,结果一道脚步声响起。
“陛下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
……
门外跪了一地的人,声音自然也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两个奴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
“太傅先生如何了?”魏越西摆摆手,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反而问向了郎中。
郎中如实回答,“沈太傅的情况不太好,应当是感染了风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淤青,但是所幸并未波及到生命。”
“只要好好养伤,相信不久便能痊愈。”
闻言,魏越西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接过来衣物,抱着沈清流,“朕给太傅先生换,不用你们伺候了。”
凭什么呀?
福光眉头一皱,他微微抬起头来,又看到魏越西对自家主子缱绻的目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没有等他多想,福广就伸出手来扯了扯他的袖子,“陛下说得是,那有其他事情尽管吩咐奴才。”
魏越西应了一声,让两个侍卫直接给他拉起帘子,他也不想其他人看到沈清流的身子。
简易的帐篷在山洞外搭起来,过了整整一夜,大雨终于停了下来,转化为毛毛细雨。
凌乱的树木,东倒西歪的野草,沈清流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在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的喉咙有些干渴,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湿巾,眼神有些弥漫。
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太傅先生,你醒了?”魏越西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立刻端过来一杯清水,扶起他来喝下。
“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清流喝了点水,有些好转,随后便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除了手臂还有些疼痛。”
“手臂是你可能不小心撞到造成的青紫,我待会儿用红花油再给太傅先生揉一遍去去淤血。”
魏越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让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还累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
沈清流眼眸迷糊,感受到男人在他唇上落下的怜惜轻吻,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黑还点蜡烛?”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你晕倒之后被人所救,现在是在山洞内,等你好了,雨停下来一些,我们便回去。”
原来如此。
闻言,沈清流神色清明了些,又有些担忧的问:“福光福广怎么样了?”
“太傅先生第一时间醒来,关心的竟然是那两个人?”魏越西有些吃味,蹭了蹭沈清流,“放心吧,他们两个人好的很,活蹦乱跳的,比太傅先生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好得多。”
闻言,沈清流有些无奈地看向男人,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他们是陪我从小到大的忠心家仆,这次杀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作为一个奴才,他们为了主子做一切是他们的本分。”魏越西抓住沈清流的小手揉了揉。
作为帝师大人的心腹,那两个小奴才所获得的权利和富贵是他们几辈子都累积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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