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帝王的视线落在清冷端庄的沈清流身上,青年青衣涟漪,似江南烟雨朦胧的画中仙人,他心中的悸动无法停止。
或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又像是天边的云彩,他触而不可得。
“陛下未曾见过几次京中女眷,想来也不甚清楚。”沈清流思索一番,不希望魏越西和原著当中的女主发生牵扯。
他的眉眼微抬,拉住魏越西的袖子,“陛下,不若微臣以宫中太妃名义举办赏花宴,广邀官家女眷过来,您在暗中相看相看?”
邀请女眷之时,消去女主的名字,他看两人还如何相遇,女主不是魏越西的良遇,两人还是不要相见才好。
“朕未曾想过纳妃娶后,如今宫中上下都是朕和太傅先生的人,若是放旁人进来,反倒搅乱了宫中形势。”
魏越西抿了抿薄唇,凑过去抱住沈清流的腰肢,“太傅先生,朕不喜欢那些女人。”
手中的腰肢纤细,他抬眸是青年线条流畅的洁白下巴,暗忖:不知沈清流喜欢什么样的人?
“陛下,你可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不娶妻的,纳妃和娶后于您拉拢朝臣有利。”沈清流的心思却转向了另一处。
魏越西不想娶妻?
这和原著为女主守身如玉有什么区别?
他拉起来靠在身上的男人,“微臣这就去安排赏花宴,陛下先看看京中女眷也无妨,说不定有中意的呢?”
他微微勾唇,双手抚上魏越西的脸颊,小狼崽长大成人了,他作为监护人自然自豪。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跟微臣说说?臣看看京城贵女中有没有合适的?”
魏越西闻言,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看向自家太傅,眸中藏着偏执之色。
他抱紧了些怀中青年,哑声道:“性子温和但不软弱,为人清雅绝尘,对外人虽冷但对内宽容,至于长相……”
他伸手抚摸上沈清流的面具,“若是如太傅先生一般也行……”
红唇墨发,眉眼如画,还腰肢软,白腿长,会夹人……
沈清流只当他在开玩笑,虽两人年纪相差仅六年,但他也是从小看着魏越西成长的,都将对方看做是自己的小辈。
他凤眸含笑,调侃道:“那确实难找。”
魏越西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脖颈,在沈清流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迷恋的眼神,连喜欢都是藏在心底的小心翼翼。
“那就不找了,像太傅先生一样不娶妻。”他呢喃。
沈清流可不希望自己养大的狼崽子孤独终老。
“难找也不是找不到。”他揉揉魏越西的脑袋。
恰巧这时车辇也停了下来。
福广在外面唤道:“帝师大人,陛下,太和殿到了。”
魏越西起身搀扶着沈清流走了下来。
旁人怕是不知晓魏越西对沈清流的维护和关怀,但亲信们却是知道的。
自从魏越西第一次搬来太和殿,就没搬出去过,这三年时间甚至还歇在了沈清流的房间,与人同吃同住。
按理说,现在魏越西已经有不少的权利了,他放着好好的皇帝寝宫不住,偏偏要和沈清流挤在这太和殿,居心如何?
外界虽有揣测,但这太和殿内里里外外都是沈清流和魏越西的人,有鼻子有眼睛的,都能知晓魏越西待沈清流好得有些过头。
珍奇异宝堆砌成山,御膳房的吃食、御衣房的纹绣服饰、太医院的珍贵药品都紧着沈清流来。
短短三年时,沈清流的身子都被魏越西养得颇为丰腴,连带着本来对魏越西意见很大的福广、福光都挑不出错处。
毕竟,一月一次的血龙藤药膳,沈清流从未断过,可见魏越西是有点本事的,爪牙已经伸到了宫外去。
“房内的炭火怎么这么大味道?”魏越西方才扶着沈清流回房,便皱起来眉头。
一个伺候的小太监跪了下来,小心回答道:
“奴才该死!如今近春了,天气也不似冬日冰寒,宫中金丝竹木炭储备不足,奴才想着便让人用了普通的柴碳,故、可能有些气味。”
“金丝竹木炭没有了,那就用金丝红螺炭,何必用降一个等级的炭火,若这柴碳气伤着太傅先生的身体,你一条命都不够抵的。”
魏越西的剑眉压低,“你命人将炭火换掉,来人,打开窗户通风,散散气味。”
念在对方是沈清流的人,他才没有计较。
旁侧的福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金丝红螺炭是皇家御用品,也就皇帝和皇后、太后能用,皇贵妃都轮不上,可魏越西都不介意,他家主子用就用吧。
反正后宫就几个老太妃。
“陛下别怪罪,他也是考虑不周罢了。”沈清流挥了挥手,让小太监下去。
魏越西扶着人坐到床榻上,勒令宫女太监退出去,“太傅先生身体不好,可不得精细养着。”
那些狗奴才还没他细致入微。
他帮忙解开沈清流脸上的面具,又服侍他换下衣物,撇见雪白无瑕的酮体,心生歹意,可又不得不忍。
赏花宴相亲
沈清流披上衣裳,抬眸看魏越西,斟酌道:“陛下,太和殿离朝堂有段距离,您日日都要早朝,不如回乾清宫休息?”
魏越西与他日日拥被而眠,也不嫌挤得慌?以前见少年未满十八是小孩便罢,如今对方都二十及冠了,应自己独自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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