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猜猜全篇文里谁是最傻的宝宝
冬至已过,大雪忽至。
这日天光破晓不久,莫成意早早醒来,萧明潇通体潮热散去,如今正酣眠。
昨夜欢好后他师父身上的蛊毒似乎已彻底拔除,照吕大夫所言是子蛊虫喂饱了,大抵因为腹中不饥,所以蛊虫不再作乱,他师父才能安眠。
莫成意先替萧明潇掖好被子才披衣下榻,雪夜中出了千峰岭往马厩那去。
拉开马厩的木栓,掀开干草堆,檀香仍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布团被他放在这臭气熏天的粪池旁,头发干结犹如穗子,脏得像乞儿。
莫成意蹲在他身前,三下五除二解了他的穴。
被困三四天没吃没喝,檀香却还有精力反应,方能挪动手脚,张口要在他腕侧下死口咬,双眼嫉恨盯着他,好似要将他就地手刃。
莫成意是有点身子不爽利,但也不至于反应迟缓,对于檀香的妒火中烧他不大在意。
他纵掌向檀香脑门掠过,空中取来咯嗒声,檀香毫无招架之力,被薅着额发重新摔在马厩的脏泥地上。
“师父中了你的蛊毒,眼下快好全了。我没与师父说这蛊毒与你的干系,你也不必来找我的麻烦。”莫成意拎着他肮脏的发结,冠玉般的面庞在乌漆马厩中也如厢外的落雪,冰凉苍白,他嫌蹲在此处太久脏了衣裳,站起来俯视檀香,高俊挺拔,气势更甚。
“看来师兄用身子帮师父解了毒,我要是将这消息传出去,叫你担上欺师犯上的罪名,师兄还能如现在这般气焰嚣张吗?”檀香抹过嘴边溢出的血,莞尔道:“再加上屠村呢?师父若是知道了,师兄会更不好过吧?”
莫成意不置可否,丝毫没有半点怯场的反应,不紧不慢道:“师父若知晓你蛊族族人的身份,恐怕要连夜拉你上囚车去朝廷,你还怎么来看我好不好过?以当今圣上的秉性,定会挖了你的眼再剁成末,你便是死了化作厉鬼也见不了我的笑话。”
檀香忆起当年族人血肉模糊的情景,那狗皇帝是真将他的兄弟姊妹先挫骨再扬灰,将血肉剃出骨骼,再放一把火将人缓慢烤熟,他骨肉相连的亲人连安生埋入地里的机会都没有。
思及这些,他一阵恶寒。
天色稍亮了些,马儿扭过身子蹭在莫成意身上。
莫成意抚摸着这匹血汗宝马的面脊,也不与他多废话。“所以你好好做我师父手下一匹温顺的马,不要妄想其他。我放你与这除去烈性的马儿相处几日,实在用心良苦。若你还是学不会当一匹马,下次便当我砧板上的猪。”
他说完便先行离去,散了身上的味儿,带了早点才回清虚宫。
萧明潇醒来有一会儿了。如莫成意所说,他这蛊毒应当是散尽了。燥热的感觉消散,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偏偏今日又下雪,他好几日没正经吃过东西,运功也乏力,真是饥寒交迫。
他大可以起身觅食,可天刚亮莫成意就不在他身边,萧明潇耍了小心思,挤着眼装睡,非要把莫成意等回来不可。
莫成意果真叫他等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爱吃的各色点心,荤素俱备,萧明潇咽下口水,睁开半只眼睛偷瞄还在布菜的莫成意。
他见时机正好,撑着床榻,装作手脚无力,泪眼婆娑。
“你又去哪了,你才走我就疼醒了。”
萧明潇这几天已经默认了莫成意与自个儿的关系,莫成意都与他做了那事,他哪只眼睛都看不出来莫成意不喜欢他,撒这种谎心里也甜丝丝的,莫成意肯定不会拒绝他,还会问他哪不舒服。
莫成意哪会不知道萧明潇是装疼?若蛊毒还在,萧明潇会被折磨得睡不着,可面前这大美人千呼万唤瞧着他,半天也只垂出了半滴泪,再挤不出来更多了。
可即便萧明潇在扮可怜,也会叫他生出不存在的爱怜。这爱怜与对萧明潇的濡慕和在一起,终究禁忌不伦,不能为外人知晓,连他自己都不肯细想。
“哪里疼?我看看。”莫成意低头坐在萧明潇身边,扯住他腰上系带。
萧明潇轻咳一声,拽了莫成意到榻上,翻身一压,红着脸带莫成意的手从腰窝往下,白皙的脸当真沸了起来,衬得他肤白胜雪,着实美丽。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你替我瞧瞧。”
……
莫成意系好衣带,伸手在点心蒸笼上探了探,也不回头,和方才在床榻上判若两人,好似突然之间又变回以前的样子,无心无情公事公办。
“师父用早点吧,都还温热着。”
萧明潇自以为和莫成意心意相通,就差一个名分。莫成意背对着他,他便从身后搂住莫成意,还觉得现在水到渠成,做了那先开口的人。
“我们这算什么啊?”萧明潇晓春之姿,谈及这情事时羞涩有加,又因愉悦而唇边携笑,他咬咬唇,一使劲终于将那几个字说了出来,“夫妻么?”
娘说过,只有夫妻才会做那事。
莫成意双手搭在他指根上,萧明潇喜不自禁也情不自禁地一遍又一遍地感知手上肌肤触摸传递的温度,他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谁知莫成意却用力将他双手从腰上拆落,头也不转,平声对他说:“师父书读的比我多,比弟子更清楚我们本不该如此。弟子做这事仅是为师父解毒,如今蛊毒已除,师父须当心正事,下次比试已不足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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