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晓非赶紧催动身体里的母蛊虫,下了一道命令。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不见孙德尧过来。
余晓非张了张嘴,半个字音都发不出来,绝望的泪水渗出眼眶。
眼睁睁看着窗外爬进来一个十岁女孩,她眼底的冷光令余晓非不寒而栗。
阴气弥漫,笼罩了整间房子,女孩双手抓住窗沿,双脚弯在身后,似一只蜘蛛般的形态。
她盯住余晓非透露出惊恐的脸,唇角上扬笑吟吟道:“阿姨,你很怕我吗?”
“……”
余晓非唇瓣蠕动,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她学过巫蛊之术,但她不会抓鬼啊!
女孩笑的恶劣,声音透着一股空灵感:“既然阿姨怕我,是不是就不想跟我玩了?”
吓人这一出,没有人比她更在行了。
余晓非:!!!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坐在沙发上的孙德尧跟孙霄冰二人身上都被贴了一道符。
阙巧笙看见窗户那边的场景,不禁咽了下口水,连忙移开视线。
这边,虞清拿出两张符,手轻微一晃,符纸没有燃烧,而是飘出一缕浅金色烟雾,她把符纸放到两人的鼻翼下。
父子二人难受的皱紧眉心,烟不熏人,但鼻子莫名发酸,眼中蓄满生理泪水。
下一秒,虞清松开手,符纸却没有掉下来,而是飘在原处。
她回头看向阙巧笙,淡淡道:“把他们的衣服扒了。”
“……”
虽然觉得扒衣服有辱斯文,但阙巧笙还是乖乖照做,不一会他应道:“好了,不能再脱了。”
父子二人身上光的只剩下内裤,再脱就该长针眼了!
虞清面不改色:“我让你扒衣服,没让你脱裤子。”
阙巧笙无辜的给她让出位置,明明是她没讲清楚。
来不及多想,然后他便看见脱光衣服的两人,胸腔靠近腹部的部位,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阙巧笙视觉很好。
拇指大小的东西沿着经脉滑动,正要钻入更深处被纤长的两指按住,虞清半蹲在地上,两手按住二人经脉。
手掌向上翻转间,蠕动的东西被一寸寸挤压至喉咙,灵力驱动,渗入皮肤后直接进入血管。
虞清看向女孩的方向,唤道:“阿温。”
尾音落下的一瞬间,父子二人面容扭曲,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一股想要呕吐的恶心感涌上喉间。
“呕——”
只见阳台那边伸过来一条几米长的舌头,勾走了两只子蛊虫,阿温咂巴两下,嫌恶的吐了吐舌头。
“呸呸呸呸!真难吃!”
遭到反噬的余晓非吐了口淤血,听见她这话气的又是吐血。
她耗尽所有能力炼出的蛊虫,被吃了也就不提,居然还被嫌弃。
四张符纸顷刻间燃尽消弭,孙德尧跟孙霄冰二人大声咳嗽起来。
半晌,才终于缓上一口气。
孙德尧脑里刺痛,看见客厅的几人还有些无法回神,他拧了拧眉心,沉重的身体轻松许多。
定神后他看向客厅站着的两人,眸光打量着最后停留在熟悉的阙巧笙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孙伯伯,你有没有感觉舒服点?”阙巧笙过去扶他起身。
孙德尧不解:“我是生病了吗?我不是应该刚加班回来吗?”
他只记得自己刚从公司出来,去地下室开车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个人,还是纠缠他好几天的女人。
那个女人追求他,但他并没有再婚的想法,所以拒绝的很干脆,甩开女人后他打算回家……
是了,坐上车后又发生过什么,但他就是记不起来。
“你们被人下蛊了。”
孙德尧面色一怔,旋即看向说话之人,是他从未见过的少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蛊又是什么,他心里有太多疑惑,难道是竞争对手下黑手?
“我怎么没穿衣服?”一旁的孙霄冰忽然惊呼一声,抬头看见只穿着裤衩子的老父亲,“爸,你怎么也不穿衣服?”
孙德尧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怪不得有点冷,碍于有女性在场,他红着一张老脸赶紧穿戴整齐。
等父子二人穿好衣服,阙巧笙才解释了事情经过,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虞清,一名玄学天师。”
孙霄冰怒道:“所以我爸看上她,也是因为被人下蛊了?”
阙巧笙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我们以为孙伯伯是真心喜欢,没去多想。”
听完事情经过的孙德尧倒显得格外平静,从前跟人抢合作时各种手段他都见过,抗压能力比较强。
孙霄冰要找人打架的姿态:“那死女人在哪?我现在就去找她算帐!”
敢对他爸下手,他第一个不饶过!
阙巧笙诧异的目光投向阳台:“那里那么大个人你没看见?”
一张卡牌自虞清手上飞出,隔空传音:“阿温,回来。”
扒在窗户上的女孩一个闪身,化成一缕黑烟钻入了卡牌之中,卡牌在空中盘旋一周回到她手上。
除了阙巧笙谁也没看见,心知虞清的心思,他当然不会多嘴。
孙霄冰看过去时阳台只剩下余晓非,中蛊前他见过余晓非,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大步流星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臂往后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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