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宁也都老实说了,韩大夫点点头,“医者不可以同病症一概而论,每一例病症必须要根据其真实病症而对症下药,同时也要对病者不同的体质进行调整……”
陆雨宁点头,韩大夫看着她道,“你心性稳,为师是放心的。”
陆雨宁讶异了一瞬,看了一眼韩大夫,点头,“师父,徒儿还需要您多指点。”
韩大夫笑,“这是自然。”
毕竟徒儿现在也不过是熟读医典。
“过几日就正式行个拜师礼吧。”
韩大夫缓声叮嘱道,陆雨宁点头应下。
韩大夫回去之后就跟妻子韩太太说了,韩太太讶异,“你是决定了?真要收雨宁当徒弟了?”
韩大夫无奈,“先前没有正式拜师,也是怕这孩子心重……如今,倒也无妨了。”
韩大夫叹息一声,“世道这么乱,早日让这孩子有立身之本也是好事儿。”
韩太太笑,“你啊,就是爱多想,雨宁那孩子多好啊,这么多年都勤勤恳恳的,对你也一直都如师如父,要我说,这个拜师礼早就该办了。”
韩大夫微微一笑,是啊,早该办了。
过了三日,正是适合拜师的时候,陆雨宁便在韩家众人以及韩大夫的亲朋好友面前,正式拜了韩大夫为师。
自此,她就真正是庆和堂的继承人了。
是的,韩大夫这次拜师,便是确定庆和堂未来的继承问题。
韩家众人都清楚,也都明白,谁能跟着韩大夫学医才能真正继承庆和堂,否则,这不过是个空壳子。
韩大夫的几个孩子也都没有意见,毕竟家里也不仅仅只是一家庆和堂。
韩家的孩子各自都有各自的事业,韩大夫在知道自家的孩子无意学医之后也置办了一些商铺,这些年孩子们渐渐长大,也陆续将铺子都分了。
只留下一家庆和堂,算是给他继续行医,继承家中衣钵,也是给他和妻子未来的保障。
如今,庆和堂也定下了继承人,韩大夫一下就轻松了许多,庆和堂也多请了两个药童和一个掌柜。
往常是陆雨宁可以留下来看店,如今却不能了,需要跟着韩大夫出诊。
转眼,便是三年过去,这一年,陆雨宁十五岁,也能独立在庆和堂内看诊了。外出出诊大多还是韩大夫负责。
陆雨宁这一天正在看诊,却看到外面一队军装官兵整齐走过,随后便是一辆汽车停在了门外。
陆雨宁讶异,坐在她前面的病人却一下跳起来跑了。
跟先前苍白虚弱得马上就要病死的样子完全不同。
陆雨宁:……
这是谁?
很快,陆雨宁就知道了,从汽车副驾上先是走下一名年轻的军官,随后便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从里面走下一位同样身穿军装,却剑眉星目,容颜格外出众的青年。
“少帅,这里就是庆和堂。”
上官凌瑄微微颔首,抬步走了进来,对坐在看诊桌后的陆雨宁,微微颔首道,“你好,请问韩大夫可在?”
陆雨宁摇头,“我师父出诊了。”
还是刘员外,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也几乎痊愈了,只是习惯了请韩大夫过去看看。
两人也算好友,所以今天韩大夫看完诊就留在刘家和刘员外说话了,陆雨宁则回来继续看诊。
上官凌瑄倒也不惊讶,“能问一下韩大夫此时在何处看诊?”
陆雨宁倒也没有隐瞒,“在刘员外府上。”
上官凌瑄颔首,对一旁的副官道,“你带人去刘员外家请韩大夫,注意态度。”
“是,少帅。”
副官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上官凌瑄也没走,就站在庆和堂内看着堂内的环境。
陆雨宁看着外头想进来却又不敢进来的病人,无奈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让病人进来看诊?”
上官凌瑄倒是很好说话,点头摆手,便让守在门口的官兵让开,放了那些病人进来。
陆雨宁连忙安抚地对进门来还一脸胆战心惊模样的病人一笑,“无事,只是来找我师父看诊的。”
进门的病人才稍稍松口气,坐在她面前,陆雨宁抬手让对方将手放在脉枕上,便凝神给对方诊脉了。
上官凌瑄却看向了陆雨宁,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一身朴素的旧式衣裙,墨黑长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留了一半垂在身后,显示她还未及笄许人家。
头上也只戴了一根木簪,十分简单,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木料。
只是那一张清秀淡然的脸庞却让人印象深刻。
不愧是韩大夫的女徒弟,这心性确实是适合当一个大夫。
很快,陆雨宁就诊好脉,给对方开了药方,对方道谢了一番便走到柜台前抓药了。
掌柜和两个药童倒是淡定,还能笑出来给对方抓药,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了。
陆雨宁便继续给下一个病人看诊。
过了好一会,韩大夫才被一辆人力车送回来。
上官凌瑄客气地对韩大夫道,“家父旧伤复发,还请韩大夫能上门诊看一番。”
妾舞小说